“草,你们这帮外地的犊子,脑袋给你打放屁!”
“马了个比,敢在我们的地方撒野,整不死你!”
双方互不示弱,局势剑拔弩张。
这要是打起来,打红眼了谁也不服谁,一定会酿成大祸。
“不要动手,听我说。”
挥动着双手,唐天大声喊起来。
毕竟,这些民工都是他雇来的,动起手来,他的责任也不小。
大家的情绪都比较激动,在互相谩骂和争吵中谁也没听唐天的话。
“王八犊子,敢跑这儿来拆我的房子,看我不挠死你。!”
刘花像个泼妇似的,朝着边上的民工就挠了过去。顿时,一道长长的血檩子出现在民工的脸上,民工脸涨的通红,握起拳头,朝着刘花就打了过来。
却被身边的农民一把按住,举起镐吧,朝着他的脑袋就削了下去。
这要削上去,非得给脑袋打成血葫芦。
眼看就要酿成悲剧,唐天一个大步上去,夺过农民手里的镐把。
“就是这小子搞的鬼,打死他!”
身后传来刘花的嚎叫,唐天头也没回,朝着后面的声音就是一个侧踢。
扑通一声,身材肥胖的刘花被他一脚踢个狗啃屎,趴在地上就哇哇大叫。
看到自己家亲戚受了欺负,几个农民瞪着血红的眼睛,举着铁锹就朝着唐天扑过来。
事态进一步恶化,眼看就要闹出人命了。
“大家都不许动,派出所的来了!”
唐天退后了几步,转身爬到钩机上面,大声的喊道。
也别说,这么一喊倒挺奏效。
这帮人一听派出所的来了,立刻就怂了。毕竟,从心眼里还是对派出所有所畏惧。大眼瞪小眼的,四周左右的瞅瞅发现并没个人影。
“这小子说谎,打死他!”
几个农民拎着铁锹就往钩机上爬,吓得钩机司机把烟也扔了。嘭的一下,把驾驶室的门关了。
“不就是要钱吗?20万够不够!”
唐天突然面色一凝,大声喊道。
楞了一下,前面那几个拿着铁锹的农民,停下了脚步。
本来,那个破旧的老房子就不值几个钱,再说也没有房证,别说20万,就是两千都没人要。
这些人和刘花也是亲戚连着亲戚。一听有人要拆房子,当场就不乐意了。现在有人出20万,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说不定自己也能分上一笔钱。
站起身的刘花,脸上更是带着疑惑的表情,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刚开始看见几个外地人拆房子,她是想狠敲一笔的,但是唐天给出的价位,比他心里预期的高了好几十倍。
“二十万一分不少,你小子说话可算数?”
城里人是有钱,但刘花没想到城里人这么有钱,一出口就20万,这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
“只能多,不能少。”
局势得到了缓解,一帮人被唐天这一番话给唬住了,愣愣的杵在那里,谁也没有动。
毕竟,金钱的魔力还是强大的。
见众人没再动手,唐天才松了一口气。
九十年代末华夏的治安可以说是一团糟,私刑,聚众斗殴这种事情海了去了。
特别像是今天这种事件,就算自己被打死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来。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直接语出惊人答应给20万。
唐天点了一根烟,才缓缓开口道:“但话说回来?给你们20万,你们敢拿吗?这房子价值几千块钱顶天了。今天你们前脚刚拿钱走人,我后面就可以报警膏你们敲诈勒索信不信?”
刘花本来就心生警惕,一听这话立即冷笑一声,说:“拆人祖宅犹如杀人父母。今天就算打死你都不算过份的。我告诉你,今天要么赔钱,要么就偿命。”
“就是,真当我们是唬大的?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拆这房子也得偿命。”
“就是就是。”
“我也不是说不赔你们钱,只是换个方式。”唐天吐了个烟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