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昨天河边也有漂流下来的人,但张大爷也没上去多管闲事,可能是记着我们前几年的恩情,才在河边救了我和苗伦一命吧!
“嗯,你在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说完我准备去问周围的居民,知不知道昨天躺在这儿的那个人的去向。
如果不是因为李云华的吩咐,我也不打算管这个人。
那晚我和莫雷跳下河的时候,我记得满高还活着。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满高当时还抱着云开的尸体在喊。
来这儿也是想碰碰运气。
刚走出两步,莫雷从身后越上来挡在我面前,两条剑眉紧蹙,神色不悦的问:“你要去哪儿?你受伤了!”
这人
可能是被那晚的事情吓到了吧。
担心我要去找死。
我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畅快的笑着说:
“放心吧兄弟!”
“虽然我受伤了,但这地方也算是我的地盘。”
“没人敢在我的地盘上对我做什么!”
“就算有,我自己也能应付的过来!”
蛇村是我从云南偷渡过来待的第一个小镇。
而且我还在半年时间从一个小混混,一路上升到‘地主’苗伦的助手的地位,这整个蛇村以至周边的大小村落,我摸着黑
都知道该怎么走。
还有些是我的客户。
吸毒的小混混们,一到晚上就会钻出来‘觅食’。
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只是都过了那么多年没回来了,可能会有出乎我意料的情况。
但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莫雷无奈叹气,想必是从我眼中看出了我的坚决,只是摇摇头叮嘱我:“好吧,你这样一说,这件事好像真的只能是你去做,保持通讯。”
“嗯。”
我点燃一根烟,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人多的小道走去。
背上中了枪伤,又在床上躺了这几天,身体自然有些疲累。
还没走几步呢,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你是刘刚吧?”
正面走来一个在赶羊的年轻人,和我差不多年纪,身上那件水蓝色的衬衫不知道是它原本的颜色,还是被洗褪色了。
仔细辨认,我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任何印象。
我迎过去,从烟盒里面掏了杆烟出来递给他。
这包烟还是我从张大爷哪儿拿的,是云南的烟。
“你是王老二啊?”我试探着问。
王老二是蛇村出了名的混混。
打架斗殴、偷鸡摸狗的事儿他干了不少。
因为心性不定,才不被苗伦看好,王老二多次找苗伦想要入他
的‘麾下’,接过都被苗伦给拒绝了。
我记得当时苗伦说过一句话——
做混混也有规矩,逞强好斗、欺软怕硬的人顶多只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还没遭到社会的毒打,这种人带着出去也会给他闯祸。
总之,蛇村几乎没人不知道王老二。
我面前这年轻人夹着烟轻笑,“你这几年都跑哪儿去了?回来都不认识我,我是阿克啊,你不会说缅语那会儿,我还陪你打游戏教你说缅语呢,忘了?”
嗯?
那个教我说缅语的人
不是我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我脑子里真的没有这些印象。
而且,我的缅语是谁教的,我记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