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客栈”凤素灵喃喃自语道,若有所思,“阿黄你确定,前日你确定,见到庸无双进了这未央客栈”
“属下不敢保证,但属下一直暗中跟着庸先生,确实见庸先生在此地消失,而那时候,已过子时,在这儿一带,唯一还尚未闭市的,便是这儿”那敢情好,这花楼若是会有闭市的时候才有鬼
凤素灵眼神一凛,这几日,那厮一直躲着自己,以往都是像没头的苍蝇一般,若是可以黏在她身边,绝对不会离开她身边一尺之外,如今这老家伙是怎么了
“阿黄这未央客栈,是做什么的”她不常在京都,即便在京都,除却端妃宗婧予的千禧殿,便是干儿子的睿王府,若不就是在与那老家伙在打太极,现如今好了,这老家伙心中似乎存了些什么她看不透的秘密,不知怎的,凤素灵心中就是不爽,不能对皓儿说,连她,都不能说了么看阿黄这愣小子的反应,便知道,阿皓也在打听他这个不着调的师父的近况,凤素灵便借势,让阿黄相助,阿玄在梅妃身边所受的伤还未好透,聂天那死小子心中记挂着人家,每日堵着烟雨楼的大门让凤娘好一阵叫嚣,这样一个江湖中人每日拿着把寒剑在自家门口晃悠,这不是活活的砸了自己的招牌么
偏生人家聂天又是大爷,让人开罪不起,凤娘吃了憋,也只好每日拿账房先生撒气儿
“旧主子,这未央客栈,说典雅些,便是客栈,也算是咱们这京都中最负盛名的客栈,说通俗些,其实就是花楼里头出了吃喝饮茶,还有姑娘娼妓,只是没有咱们烟雨楼这么做正经生意,卖艺不卖身,这未央客栈里头的未央馆,做的便是接客的生意”阿黄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吐露给凤素灵,如今恰巧在未央客栈睡大觉的庸无双在睡梦中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昨儿个与那老匹夫相谈的有些晚了,恰巧那小子的人仍旧不死心的在未央客栈周围一带徘徊,他便想趁着天亮之后,借机开溜,以避过那小子的耳目,熟知,自己等天亮等着便睡了,这一睡还尚未醒,凤素灵便在外头恭候着了
“你说说说花花花楼”
阿黄通了通自己的耳朵,虽然在凤素灵掌管凤家的时候,“天地玄黄”四人除却聂天已经有些懂事,其余几人都是毛头孩子,凤素灵在几人心中的形象一贯高大,直至现在,也未曾改变多少,人都说凤家掌家凤素灵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侠,是她们几人奉为神明的旧主子,但旧主子一贯一遇上庸先生的事儿,便词不达意,风度无存,便如同现在这样
“阿黄”
“旧主子”阿黄顿感周遭气氛冷凝不堪。
“你再说一遍”花楼好很好你个老色胚果然还是耐不住寂寞
“其实旧主子,指不定是属下跟丢了,属下也以为庸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再者说,这花楼,除却饮酒作乐,还有品茶赋诗”
“品茶赋诗你是说那个”凤素灵愣生生的翻了个白眼,瞅着刚从未央客栈出来的一对相互依偎的男女,那女子的衣衫直接袒露到肩膀以下,若说是外衫,那还不若说是薄纱,似乎比薄纱还要透明,至少,在凤素灵看来,是的
身旁的男人,一脸醉意,双眼眯成两条小缝,衣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下半身零零落落的还有坠子与女子腰间的璎珞勾缠在一起,场面混乱而淫糜,若是用四个尚且算的上文雅的字来形容,那便是伤风败俗
男人的咸猪手此刻正不怀好意的揽在女人的腰间,是不是轻抓上两把,而那女子,则“咯咯”的笑出声,似乎还颇为享受,随后又在男人红唇斑斑的面上“吧唧”一下,那男人似乎还颇为享受的裂开嘴唇笑的好不开心
这青天白日的,凤素灵看那女子婀娜多姿的身子,宛若灵蛇一般纤细与灵动,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莫说是男人了,即便是她这个女子,看着那女人穿着衣服欲遮未遮的模样,凹凸有致,倒是更加引人遐想
凹凸有致
凤素灵恨的牙关紧咬,想着那女子厮磨的身子也这般凑近这那个糟老头,那个糟老头一贯不是柳下惠,年少之时也没少有过桃色传闻,难保不会纸醉金迷
念及此,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凤素灵真的很想用自己现在凌厉异常的眼神,将面前女子毫无遮挡的玲珑有致的身子给横切竖切成一段段的,然后蘸了盐巴喂狗
“给老娘滚开”只见那半醉不醉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压根儿没看清面前之人,只一股子酒气混着庸俗的脂粉味儿,一看两人衣不蔽体的模样,便是方才从未央客栈燕好完出来
凤素灵没好气的便赏了这厮一脚,也难怪,二人身上搅混的味儿着实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