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不了余歌当着他的面，撇下他和别的男人交谈。
忍受不了宋静深冠冕堂皇地敲打他。
他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敲打？
沈度站起身，走到余歌身后，一把搂住余歌腰，低头埋到余歌的脖颈间，蹭了蹭，又抬起脸，露出清晰可见的两个巴掌印和掐痕：
“我们继续吧，什么都给你。”
他故意用模糊暧昧的字眼，故意露出暧昧的脸上红印。
故意和宋静深示威着。
沈度紧紧搂抱着余歌，挑衅目光投向光屏。
宋静深目光上移，笑意稍淡，和他对上。
两人无声对峙着。
余歌闻言，当即道：“那我有事先不聊了。”
“小——”
在宋静深愕然的目光中，她径直挂断通讯，反手抓着沈度的头发甩开：“说吧。”
沈度狭长双眼微微斜上，看到时间，笑了笑：“当初的那批反叛军没死，逃出来参加考试了。”
怎么逃的？怎么通过身份核验的？
“他们准备在上州所有的考场掀起恐怖袭击进行示威，同时杀了你。”
那批反叛军恨毒了余歌，好一出借刀杀人。
等事情爆发，林书鸢也会因为当初的办事不力被处分，背上黑锅，一级特督的位置又留了出来。
余歌一死，宣传署署长的位置也空了出来，执行过宣传计划的协理署，和拥有网上特督部的特督局，宣传署内尤家成员最多。
他们三家是最大的获利者。
怪不得沈度会出现在这里，前途和余歌同时唾手可得，沈度死也会拖住余歌。
余歌扭头，要往外走，沈度陡然掏出枪支，对准余歌的双腿四肢。
啪——
极小的枪声清晰传到余歌耳边，她下意识冲到一边，下一瞬，她所在位置的前方出现一个弹孔。
监控室陡然发出尖利响声，机械女声响起。
“警告！警告！监控室遭遇枪击！警告！警告！监控室……”
声响传到门外，门外十几人瞬间站直身，对视一眼，立即冲上来，要拉上门把手，下一瞬。
枪射出的激光穿透门阀，门锁遭遇破坏，几人紧急后退，刚站稳，机械女声一停，更加尖锐响起。
“警告！警告！监控室遭遇强袭击，现在已经全部关闭封锁，已报告特督局。”
监控室彻底锁死。
余歌被锁在里面，沈度收起枪，站定转向余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你出不去了。”沈度微笑着说。
不可能。
余歌迅速否认。
她能猜到一切，方明昭和沈越山也能猜到余歌会发现蛛丝马迹，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