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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等着来接应的人就好啦。”

失去了谈话欲望的孩子看了他一眼,就干干脆脆的将整振木刀插入门中、只留下刀柄用手握住,然后在木门凄厉的叫喊声中,将自身的灵力无所顾忌的注入其中。但正常应该明亮万分的灵力,此刻却完全无法照亮漆黑的木门,只能从强行破开的缝隙间、慢慢将金色的光芒传输过去。

他这么做完全不像是在摧毁,反而像是在引导着什么一样,直到从门的另一侧涌入一线金色的灵力时,才用力一扭刀柄、硬生生的豁开一条裂口来。

“是主人”

“审神者大人”

乱七八糟的惊呼声传了进来,要不是这条裂口窄到连短刀都无法通过,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来。这会儿全都挤在树前,焦急的望着里面阴气丛生的黑暗本丸和两道丁点大的白色的身影从他们的视角看,里面完全是微缩景观。

贸然靠近的话,没准会被影响着染上暗堕的气息,但现在似乎压根没人注意这个问题,都想争着把手伸进去。但最后还是高大的太刀付丧神一把拦住他们,满脸严肃的说:“在这里我的练度是最高的,所以由我来做。”

他的眼里闪着决绝的神色,不等同伴们反应,就毅然将手臂伸了进去,拼命的够向幼年的审神者,“主人,请到这边来抓住我的手,拜托了,一定可以救您出来的”

第17章 牢笼五

就像烛台切说的那样,他确实是几人之中练度最高的,但并不代表那样就可以抵御秽气的侵袭。只是一瞬的功夫,他伸进去的手臂、从指尖开始染上黑气,以极快的速度向上蔓延着,也许连几分钟都用不上,他就会彻底被染黑,变成毫无神智的暗堕刀。

那种被入侵的激痛感让他的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就像是有什么在不间断的搅动着大脑,让人只想死死的捂住头去抵御。但他凭借毅力硬是一动不动,金色的眸子注视着小小的审神者,耐心的等候着。

他有想过,其实主人有必须要处理的事情,所以根本不会跟他走。但他实在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陷入危险之中,所以哪怕是忤逆了主人,也想拼命带他走。

还没等樱井真弓做出答复,身边的鹤丸国永倒是先一步挡在他身前,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提示着:“现在一走了之,可就没办法见到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了哦,明明只差一步了嘛,这样真的好吗”

他的站姿看似放松,手却一直搭在刀鞘之上,像是随时准备来一次真剑必杀。如果不是现在体型差距太大,从这些人露面的那刻起,他就直接将本体插入他们的胸口了。

刚刚过得太愉快,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还有这么一堆烦人的家伙,而且居然试图将他刚找到的所有物带走。啊啊,想想都超级不愉快,跟别人分享之类的,简直无法忍受。

他的声音不大,但对于一直苦苦支撑着的烛台切来说,却像是在耳边响起的炸雷。他意识到这件事比预想中的还要严重,如果继续拦着,可能连刚刷上去的好感度都会跌到负数也说不准。

但与此对比,他更在意幼年审神者的安危,所以只能像是诱哄着小动物那样、轻轻的抛出对方最喜欢的诱饵,温柔的低声说道:“无论是您想吃的任何东西,都会做好了端到您的面前。今天的采买马上就要结束了,您难道不想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吗”

他明明痛的声音都在抖了,连金色的眸子都染上了一丝黑气,手臂却还是坚定的、毫不妥协的没有丝毫移动。

一时间再度成为视线中心的审神者表情纠结,嘟囔着“明明这么弱还要跟来”“要不是看在你是大厨的份儿上”之类的,还是叹着气乖乖的走到了烛台切的手掌中。

他身后的付丧神根本不用叫,自己就蹦了上来,还眨眨眼、摆出一副“我超乖”的神情,笑眯眯的说道:“闹也闹过了,剩下的事情其实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啦。而且我都答应跟你走了,总不能食言吧。”

樱井真弓对此倒是没意见,就示意烛台切将他们两个带出去。不过在通过那道被他强开出来的那道缝隙时,预料之中的受到了阻碍被制造出来的黑暗本丸受制于规则的影响,还是必须要整个打破才能脱离束缚。

其实鹤丸国永之前猜得没错,他的灵力的确是由自然之间吸收而来的,所以只要在外面,他就能任意的调遣这些力量。但弊端也是有的,一旦处于像是目前这种密闭的环境中,他就只能用身体里存储的灵力,所以才会选择节约用量的作战方法。

他估摸了一下剩余的灵力,转头对视线里放大好几倍的付丧神说道:“稍后我会将灵力传输到一期一振的身上,让他在外面用最大的力量摧毁这里。”

烛台切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后,蓝发的付丧神点点头,摆出起手式,一脸凝重的说道:“那审神者大人的安全就交给您了,请务必要快一些脱离。”

现在别说是烛台切了,连没参与进来的五虎退和堀川国广都感觉手心冒汗。面前的两个人还没一起出阵过,连最基本的默契也没培养出来,想要在同一秒内完成这种事情,简直就是超高难度的任务。

不过事情的发展进度根本容不得他们犹豫。随着身体内灵力的激增,一期一振原本蜜色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就像是突然被点燃了一般,连手中的本体都泛着淡淡的金光。

如果是由别人来承受这样浓厚的灵力,恐怕此刻早已爆体而亡,但因为身上多处的灵力回路来分担,所以他现在只有一种全身通透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变成了一振出鞘的刀剑。

就像是被握在审神者大人手中一样。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悸动,手中刀锋随之一挥而下,就像是砍进豆腐中似的、瞬间横截了足有两人合抱粗度的枯树,“吉光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与此同时,烛台切抓住时机,快速将手臂抽了出来,但还没来得及查看幼年审神者的情况,就发觉由于枯树的崩塌,不少腐朽的树干正直直的朝下坠落。他根本无暇抽刀,只能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生怕伤了刚刚脱离危险的孩子。

“噼啪噼啪”

像是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传来,但身体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他忍不住将紧闭的双眼睁开,就见逆着光里、站着一道白色的影子,手里还握着那振熟悉的木刀。他的周围全都是被打成碎末的枝干,刚才听到的无疑就是它们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那人熟练的将木刀收回腰间,然后望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蹙着眉、老气横秋的说:“你真是太爱逞强了。”

高大的付丧神哑然失笑,脱力般的坐在地上,又忍不住摇着头说:“真是的,这样可就一点都不帅气了啊。”

不过能把这个人救出来的话,形象根本就不重要了啊。不过作为付丧神,反而被主人救了什么的,果然还是有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