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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神隐了这位很有趣,可他可能根本不,是绝对养不起啊,这种超越种族的食量太犯规了难道审神者不是人参族而是巨兽幼崽吗

他心累的托着饭碗,觉得自己光是看着就已经饱了。

在历经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晚餐时间后,吃饱喝足的幼年审神者开始昏昏欲睡,往后一倒就准备直接跟世界晚安。但超常发挥机动性的烛台切长臂一揽,就把他带着出了门,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

庭院里维持在盛夏的时节,虽然只是由灵力支撑组成的空间,却真实的连蝉鸣声都有。如果抬头看,还能找到像是北斗七星这样标志性的星星,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们没走太久,就并排坐在了庭院前的回廊里,在夏风中十分惬意的喝着刚榨出来的西瓜汁,还试图找到更多的星座。在这种和谐的气氛中,一期一振跟堀川国广碰了下眼神,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审神者大人,是这样的,通过今天的事情,我们觉得您还是需要一位能24小时贴身保护的近侍。出于时间太长可能会引发警惕度降低的考虑,最好是大家以每日轮值的形式进行,您认为这样可行吗”

这话其实从昨晚在另一座本丸泡温泉时,就一直在酝酿了,他们甚至连轮值表都排好了。当然,从今天开始表上就要再加上一位,而且以后还会更多也说不准。不过最终的目的永远都是,保护好审神者,不能再出现任何像是今天那样的差错。

但考虑到幼年审神者热爱单打独斗的习惯,又觉得有些发愁,生怕被毫不留情的拒绝,所以就只能挑了这么一个昏昏欲睡的时刻来说。

果不其然,正歪着头靠在小短刀肩上的樱井真弓,现在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对此唯一的回应就是点点头还是因为困倦的原因,他可能连对方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好,那从今晚开始执行。”顺利套路了审神者的太刀一点都不心虚,还是挂着和往常一样的笑容,目光扫过身旁的五虎退,温和的说:“第一位近侍就由退酱来担任好不好,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跟着一起。”

“我说啊,你们这样就不太友好了哦。”做了半天背景板的白衣付丧神抻了个懒腰,手肘抵住盘起的腿,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说:“起码给新人一个机会嘛,毕竟我也想跟主人培养一下感情啊。”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签订契约,不过太过自然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忽略那个问题。并且直接提出来的话,因为是新融入集体中的一员,所以也很难让人出口拒绝。

善良的小短刀眨眨眼,软软的说:“那就让鹤丸先生做第一位吧,我排后也没有关系的。”

“好吧,既然退酱同意的话,那我也没什么意见。”蓝发的太刀还是笑得无懈可击,完全弯起的眼,藏住了那双蜜色的眸子,所以没人能看到里面的神色。

鹤丸国永对此也只是露出笑容,从小短刀的身边抱过已经进入梦乡的审神者,脚步轻快的朝着房间走去。

直到他拐过了转角消失,烛台切才满眼担忧的开了口:“我觉得”

“我知道。”没等对方说出来,一期一振就知道他们的想法是相同的,所以沉吟着说道:“这种预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只能紧盯着点了,毕竟他还是由审神者大人亲自带出来的,在那个黑暗本丸中,一定发生了什么。”

既然没办法从那位大人的口中得知,就只能用自己的这双眼睛,去亲自探明真相了。

第22章 本丸五

就跟偷来个宝贝似的,白衣的付丧神一路小跑着回到之前的房间,还谨慎的左右观望了几秒、才关上房门。等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将睡得正香的审神者放进铺好的被褥里,然后盘腿坐在了一旁。

他注视着那张裹在鸦色长发中的小脸,又想起了白日里在回廊里发生的糟心事,就觉得手痒得厉害,忍不住用两根指头悄悄的捏了上去。

团子般可爱的脸,触感也软糯得很,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揪下来一块似的。他本来想搞怪的手,不自觉就放轻了力道,到最后干脆就变成了整个人趴了过去,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戳着,还试探性的叫道:“真弓小真”

被叫了名字的幼年审神者根本毫无反应。白衣的付丧神对此像是早有预料,但还是不无遗憾的叹着气说,“什么嘛,就知道不是真的名字,不然也太笨了点。与其叫小真,倒不如叫小骗子更为贴切吧。”

他恶意的捏住了对方的鼻子,因为呼吸受阻,那张小脸上憋得通红、很快就皱成了一团。不过他似乎将一切当做睡梦中遇到的怪兽,在鹤丸国永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握住他的手腕,顺手向右边一掀。

付丧神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以优美的姿势在空中翻滚了半圈,最后差点以脸着陆的悲剧发生前,强行调整方向,变成了用后背摔倒在地上。

他弄出的动静绝对不算大,但门还是被迅速的拉开,同时一道影子窜了进来,先查看了一下被褥里躺着的审神者,才扭过头看向他说:“鹤丸先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哈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用这么紧张。”双手撑住地面坐了起来,白衣付丧神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尽量忽略自己正在隐隐作痛的背部,岔开话题问道:“堀川君怎么会突然冲进来的难道,是一直呆在附近吗”

“啊,不是那样的,只是正好路过去晾东西而已。”堀川国广的表情更加自然,还扬了扬手里抱着的床单作为证明。可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床单的干爽程度来看,都无疑只是托词他本就擅长暗杀和偷袭,所以找个角落隐蔽的观察,也是拿手好戏了。

仗着太刀在夜里看不清的弱点,他还隐蔽的抖了下衣服,将刚刚在草丛里沾到的叶子给甩到一边,然后继续一本正经的提议道:“我看,不如还是由我来值夜吧,鹤丸先生负责白天的好了。”

众所周知,短刀和胁差在夜间的战斗状态最好,他这么说确实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很可惜,白衣的付丧神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现在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故作可怜的说:“堀川君是在小看我吗哎呀呀,真是太伤心了,这样就更要做出点成绩来才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吧我啊,突然干劲十足了呢。”

话虽是那样说的,可眼睛却狡黠的眯起,像极了一只使坏的狐狸。他明知道对方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故意慢吞吞的爬到了审神者的旁边,伸手掀起被褥,钻进去抱住孩子软软的身体,眨眨眼说:“这样贴身保护最好了对吧,如果来了敌人,我会用身体挡住的。对了,麻烦堀川君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要是不小心引来什么就不好啦。”

被引进来的犯罪嫌疑人一号:“”

好生气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赶跑了黑发胁差之后,鹤丸国永心情美妙了许多,就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的闭上眼。他本以为自己是无法入眠的,就像是曾经在黑暗本丸中那样,活似一位抑郁症重度患者,每天都想努力活下去、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去死。可也许是真的太累了,或者彻底放松了神经,他竟然没多久就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