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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啊,过几天我要去国外避避风头,这车我暂时不想要了。”

对方一愣,估计他以前还从来没听有钱人这么说过话,但马上笑着说:“利用这个时机去国外散散心也好,在这几天你需要一辆临时使用的坐驾吗我给您推荐一款牧马人,我们公司现货,你要愿意,下午就可以体验它的驾驶乐趣,它最大的好处就是越野性强,能带着您跋山涉水”我接了一句:“亡命天涯”

对方闭嘴了,缓了半天才说:“很冒昧地问您一句您是从事哪方面工作的或许我可以根据您的工作性质为您量身推荐。”

“我搞国际贸易的。”

“哦,那具体”

“军火和毒品。”

“呵呵,您真会开玩笑,我们会把全款退给您的,再见”

这人太不识逗了,我本来还想问问他那有没有二手金杯啥的呢。后天300来了我怎么也得需要一辆车啊,小王的车这几天死是借不出来了,给超市送货都忙不过来。

还有一个事就是给300以及往后的54买衣服。这事挺头疼的,现在是夏天还好说,可这七八月一过马上就立秋了,过冬的衣服可就费钱了。照我这么坐吃山空,500万根本不搂花,现在好就好在汽车公司又给我退回来将近300万。这么做是挺对不起项羽的,不过我这顶多算挪用可没贪污,以后万一缓开了该给他花多少就多少我是说万一。

我到了富太街,这里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不怕死的穷人们把这里搞得人气火暴。我先溜达了一圈,然后选择了一家规模中等的店铺进去。老板娘是个胸脯能挡在肚脐眼上的40岁女人,我问她有没有大量的成衣,她开始以为我是给学校定校服的,拿出十几套粗制滥造的运动衣让我选。我跟她说我是要给几百工人统一服装,如果价钱公道,以后冬衣也在她这里进。这个女人立刻两眼发亮,对我又摸又捏的。她拿出的几套咔叽布工服不是太厚就是太贵,见我兴趣索然似乎要走,她在我耳边神秘地说:“有一批衣服,绝对便宜,就是不太好看,你要吗”我跟她说我们的工人全是在人迹罕见的荒郊盖电厂的,不在乎好不好看。

她做贼一样捧出一套衣服来,我抖开一看,样子确实不怎么好看,而且还灰扑扑的。我皱着眉头说:“样子好不好看先不说,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老板娘压低声音说:“你好好看看就知道了。提醒你一下,肩膀上如果再加两条道,胸前写个号码”

我靠,看出来了这分明是劳改犯的衣服。

她看我有点心动,添油加醋说:“给工人穿嘛,用不着好的,而且这样的衣服穿出去别的包工队不敢惹你一套才20,加鞋和内衣每套你给50。”

我说:“穿这个上街不会被公安局当越狱犯给抓起来吧”

老板娘说:“你放心,这个只是半成品,完全做出来以后领子上有花儿。你还可以选择让他们在背上画一个彪马的标志,只不过为了不惹麻烦,那只豹子是脸朝上躺着的”

我问她:“能绣精忠报国吗”我想先讨好一下这些岳家军。

“问题不大,想不到你们一个包工队还有自己的企业文化。”

“能再便宜点吗我要1000套,而且明天就要,现钱现货。”

老板娘掩饰住欢喜,板起脸说:“大兄弟,你要再说这话这买卖只能黄了。我啥也不说了,你自己算算,就算我们的衣服都是回收墩布做的,光加工费也不止这个数吧”

我想了想也笑了,确实是这么个理。

“那我也不多说了,这是2000块定金,不过得你们给我送到这个地方。别忘了精忠报国,剩下的钱我拿到货以后一起给你。”

老板娘点着那2000块钱说:“5万块的买卖给2000定金是不是少点”

“不乐意拿来我还不乐意呢,这刚地震完我就领着一帮穿成这样的人四处揽活去,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哪儿的监狱塌了哎对了,你男人是不是在监狱工作”

老板娘躲闪着我抢钱的手,说:“行行就2000吧,我男人是蹲监狱的。”

我临走的时候老板娘把一张纸片给我,指着对面说:“送你一次免费心理咨询,这是本店的特色。”

我顺她手一看,对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心理咨询室。我哭笑不得地走进去,完全明白怎么回事了,老板娘在变相支持她老姘头的生意。那个男人奔50的年纪,留着山羊胡坐在老板椅里,眼里色光直冒,隔三差五冲对面挤眉弄眼。见我进来,山羊胡板起脸说:“你有什么心理问题吗”

“没有,就是钱不够花。”

“这就是最大的心理问题。你觉得多少钱才够花呢换言之,你追求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有的人月薪好几万,可他们不快乐;有的人一个月才挣几百块钱,可他们”

我说:“别扯淡了。”

山羊胡忽然一把抓住那个写着“心理咨询师”的牌子,我以为他要拿起来砸我,谁知他把那牌子一转个,露出一个大大的八卦:“哦,既然对心理咨询不感兴趣,那我给你批一八字儿吧”

剩下就是帐篷的事了。1000套衣服鞋袜不过是十几箱子的事儿,跟包子随便说个谎就行,100顶帐篷就不好办了。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让那个老板后天晚上不等我去拿货就不许关门,开始他还爱理不理我的,我跟他说,你要不等也行,反正我知道你仓库在哪儿,他就表示一定跟我不见不散。做人就应该执着一点,不达目的死不休,不破楼兰终不还,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古来征战几人还虽然难免遭人误会,他们管我这种做法叫流氓习气。

最后一件大事:地点问题。这地方必须离开市区,又不能太偏僻了。我得在附近的城乡结合部买到粮食和生活用具,而且刘老六凌晨给我把人带过来,我得领着他们步行在天亮以前能够到达。我丝毫不怀疑岳家军的长途跋涉能力,但我对自己缺乏信心,除了在床上,我这些年都很少做流汗运动了。

包子这些日子正常上班,地震以后很多家庭都不做饭了,中小饭馆更加火暴起来。因为包子上的是早班,中午那顿饭是由李师师来做的。很多人误以为她很会做饭,那是错的。以前就算做,她抓把莲子扔锅里,等别人做好端给宋徽宗时她就可以说那是她亲手做的莲子羹。她缺乏系统的做饭理论,甚至不知道蛋炒饭是要用熟米饭炒的,那么爱干净的女孩子炒菜居然不洗,不过这样不会炝锅溅油,后来我才知道饭馆其实都是这么干的。

正当李师师端着一盘切得很科技时代的茄子要往油锅倒时,谢天谢的包子回来了。在她身后跟着一个戴玳瑁眼镜穿着中山装的老头,我掏出钱包对老头说:“怎么,这礼拜换您收水费”

包子把李师师划拉开自己动手,回头瞪我说:“这是我们小学班主任张老师,现在是育才小学的校长。刚才在马路上碰上,被我拉回来的。”

这个张老师我听包子说过,据说是个很和蔼和平易近人的语文老师,很受孩子们的喜欢,包子后来能在英语课上偷看天龙八部全得感谢这位张老师,哦不,张校长。

我窘迫地给张校长打招呼,张校长苦笑说:“别叫我张校长,我已经不是校长了。”

我这才奇怪地说:“育才小学我好象没听说过。”

张校长说:“不是什么正规学校,其实就是村办小学。我是退休以后没事做去那不要工资当校长的。”

我随口说:“那趁这个事您正好休息休息,过些日子太平了,您再继续当孩子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