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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叫过李逵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李逵听完飞跑到汤隆跟前,拿下那颗苹果三两口啃成一个细溜溜的苹果核,然后再把它放在汤隆头上,边往回跑边说:“行了射吧。”

汤隆腿一软,把手挡在前面大叫:“慢着。我想起来了,今天我还有三个俯卧撑没做。时迁兄弟,你比较机灵你来顶吧。”

花荣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只听弓弦轻微一响,一道暗线在众人眼前划过,“啪”的一声,那个苹果核被激成一团水雾,简直就像被子弹击中的一样。那箭去势不止,炸进一棵树里,直溅得木屑纷飞。

汤隆一边抹着脸上的糖浆一边骂道:“狗日的小白脸,老子好心给你做弓,你倒吓唬起老子来了。”

众好汉都笑,各自捡几块石头,叫道:“花荣兄弟看仔细了”说着一起把石头向天上扔去,顿时满天大小不一的石块天女散花一般铺在人头顶上。

花荣不紧不慢地把一书包箭背在背后,手快得无与伦比,“嚓嚓嚓”连环箭射去,每一箭必定爆掉一块石头。射到最快处,那箭几乎连成箭线,哧哧作响,简直就是一挺762口径的通用机枪在扫射,满天的石头变成沙粉,落得人一头一脸。

到后来花荣可能觉得连珠箭也不过瘾,手掌展开,一抓就是四五根箭一齐射去,奇的是这四五箭也居然箭箭不落空。当花荣最后一箭射出,最后一块石头也戛然成粉,好汉们轰然叫好,不知是谁惊叫一声:“还有一块”

只见一块山楂大小的石头忽然从极高的地方落下,这个大概是张清丢出去的,所以力量强劲,直到此时才落下来。花荣一摸身后,箭囊已空,忽然急中生智在胸前扯了一把,搭弓再射,那石头蓦然碎裂。花荣所用的,竟然是区区的一枚纽扣。

花荣此时意犹未尽,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箭来搭着弓抬头看天,遥遥一指道:“看见那只白鸟了吗我必射其左眼。”说着拉弓就要放箭。

我拼命抱住他喊:“别射那是飞机”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080章构建和谐育才

好家伙,这小子够野的,尽拣大的来。他怎么不再往远指指说自己要射太阳呢那个比地球大130万倍,我也能蒙下来。

这时扈三娘和秀秀回来了,秀秀见满地狼籍,不禁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花荣并没有看到她,他把弓背在背上,和好汉们勾肩搭背谈笑风生,不经意间透出一股英姿勃发的气派。秀秀呆呆地看着他,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扈三娘扳着她肩膀说:“妹子,看见没,这才是男人呢,会背诗会弹琴有个屁用啊。”

秀秀痴痴地望着花荣,喃喃道:“可是他变得真多,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朋友。”

现在,她面临着一个残酷的选择,是选以前那个文艺青年还是选一个土匪男人。我们知道,花荣前身其实是政府军军官,可他能毅然投了梁山,可见他的内心并不安分,属于真正匪气凛然那一种人。

为了正式庆祝花荣回归,我们决定中午大排筵宴,所有育才员工均有列席,孩子们下午放假半天。

到了食堂我眼前一晕,只见满堂济济,好汉们呼朋唤友,段天狼、程丰收、佟媛、宝金也都接洽欢谈,连颜景生都带了一摞孩子们的作业来了,趁还没上菜正抓紧时间批改呢。徐得龙拒绝了段天豹叫他过去一起坐的好意,自觉地跟好汉们坐在一桌上,他老成持重,大概是怕酒后失言让人看出破绽来。

宋清又操练起了老本行,指挥着人把一坛坛的五星杜松酒搬在墙角。小六叼着烟,挥着铲子甩开膀子正在张罗饭菜,我指着他喊:“烟灰烟灰掉锅里了”

小六冷俊一笑,稍稍一偏头,立刻有一个打下手的小徒弟帮他把烟拿开,磕干净烟灰又给他放进嘴里,小六很牛b地说:“其实我是一级厨师”旁边那个小徒弟也毫不含糊地跟我说:“我以前学护理的”

说实话,今天的局面让我有点头疼,这都快成今古奇谈了。除了宝金,那些现代人如程段之流也就是功夫精湛,跟普通现代人没有什么区别,万一一会儿喝多了我的客户们口没遮拦让他们看出蛛丝马迹,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这时已经开始上菜。卢俊义他们几个头领坐了一桌,现在纷纷叫我过去坐。我过去一看,除了吴用林冲他们,花荣和秀秀也在,徐得龙因为算梁山的朋友,也被拉了过来。这一桌人,人家花荣按座次也有资格坐,秀秀那是他的恩人,也就是梁山的恩人,也没的说。可是要排下来我是109,我指了指段景住他们那桌笑嘻嘻地说:“我还是跟那儿坐吧。”

卢俊义往下按了按手道:“从梁山说,你是我们的兄弟;从大面说,你是这儿的主人,就别客气了。再说兄弟们都是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秀秀低声跟花荣说:“你们玩得挺正规呀。”

卢俊义提高声音道:“下面,欢迎小强给我们讲话。”

他率先一鼓掌,梁山的人都跟着鼓。别的桌也就停下手里的事一起起哄。

我清了清嗓子站起来,用饱含感情的声调说:“今天,我们相聚了,在育才这片热土”

董平小声说:“少整没用的,说正经的吧。”

我愕然了一会儿,大声说:“以后每个月15号发工资”

餐厅里顿时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扈三娘在她那个桌不知道说了什么,一桌人哄堂大笑,都笑眯眯地向花荣看过来。我知道她肯定又在宣扬花荣的糗事了。话说昨天他和秀秀拿着我给的钱去家具市场买床,花荣要买两张单人的,秀秀却执意买双人的,花荣拗不过她只好同意,结果一回家花荣就拿了把锯子要把新床锯成两半。秀秀当时就傻了,问他为什么,花荣自信满满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买一张双人床比买两张单人床便宜,锯开一样睡

这事是秀秀跟扈三娘聊天时说的,她对“冉冬夜”醒来以后的智商表示了忧虑。

我拉了拉身边的花荣,在他耳边笑道:“人家姑娘那是跟你表决心呢,不是为了省钱。”

花荣苦着脸小声说:“睡到后半夜我也反应过来了,主要是我们那年头的女孩子都不会用这么直接的方式。”

“那后来怎么睡的”我想起了那张完好的双人床,看来花二傻的计划没有成功。

“我睡报纸上了,今天早上起来背上印着寻人启事,大腿上是阿富汗危机,我刚才才洗了。陪我一起去的阮家兄弟还说呢,以前没发现你有纹身呐。”

我“噗”的一声差点笑岔气,问他:“你以后打算怎么对人家”

花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你没听秀秀说么,那个冉什么夜又会舞文弄墨又会弹那个吉他,我虽然没事也好附庸风雅,但跟人家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