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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野心,甚至于当这个北疆经略使也不太乐意,而且和东平王国,和谈家的关系亲密如许,但没有人怀疑,要是他振臂一呼,整个云州、整个奔狼原,以及现在东北边陲的这些部族,都会毫不犹豫的成为他手中的利剑,为他去和任何敌人作战。

在战前和麾下将领们聚会宴饮,在云州军中也算是一种习惯吧。少量饮酒、大量美食不会麻痹有责任心的将领们的精神,但大家却能够通过这种聚会,增进互相之间的了解,消饵平时或多或少的不和。而有经验的统帅,更是能够够通过这种聚会,充分调动气氛,让大家消解一下大战之前的压力。池雷看着叶韬轻松的和周围的人交谈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感叹,在消解压力方面,叶韬这个统帅,简直完美无缺。他都不需要多说什么,仅仅看着他那副安之若素的样子,麾下将领们就安定了下来。席间大家言笑不禁,互相调侃揭短,叶韬却听的兴致盎然。北方部族从来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之间总有些矛盾的,只是强大的敌人当前,他们面临生死存亡,不得不联合起来。而现在,他们都归属于东平王国了,纵然以前有一些仇怨,现在也被战友的亲密情感冲淡到无形,而在这和场合,他们能够将以前的恩怨像是故事,乃至于像是笑话一样讲出来,那些事情也算是彻底揭过了,以后,大家就都是战友,是兄弟。而这次宴会,也同样对普通战士们开放,开始大家还战战兢兢的,但云州的老兵们对这种性质的宴会却十分熟悉,不时有结束了训练和整备,不在值勤岗位的军士们来助兴,有的还为这烧烤大会送上他们的猎获。而后,那些部族战士们也壮着胆子一起来了。场面越发热烈了起来,精于狩猎的部族战士们在营里藏着的各种野味多得惊人,很快就堆满了场中的空地,也让负责烧烤的那些军士们两眼发黑了起来。幸亏叶韬下令,大家一起来进行烹制,然后全军上下,每个人都要分到一份热乎乎的肉食。那些值勤和仍然在负责整备工作的军士们也得有份,另外,每人再多加一罐米酒。其实,这只是大战前犒赏全军的固定戏码的变形罢了,但对于提振士气,却的确还有点作用。

结束了宴饮,将领们聚集在中军帐中,听候叶韬的调遣。这一场会战,会决定整个一片地区的局势。

“池雷,你的部队准备好了么”叶韬问道。

“准备好了,等一下我就出发,明天早上可以和他们会合。”池雷轻松的说。

在场的将领们一阵迷糊,难道在这大战之际,池雷居然不在难道,叶韬居然将池雷当作一支偏师派出去了而在兵力居于劣势的时候,叶韬居然还敢分兵

“呵呵,大家不用觉得奇怪。大家都在集中兵力筹备会战,也就意味着,在其他地区,兵力的部署必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空隙。池雷将要统领一支精骑,策应我们的主战场作战。而这支部队,现在的位置在”叶韬在中军帐里悬挂着的巨大的地图上指了一个地方。而那些对叶韬的部署还了解的将领们,顿时都抽了一口凉气。那是福渝港,一个北地小镇,那里以前一直是船运贸易的重要节点之一。一方面是两国交兵,贸易停顿了下来,同样,也是因为新的港口在部族领地里兴起,福渝港现在几乎无人问津。但这地方却在一个很微妙的位置,如果北辽大军在会战中取胜,那还好说,但一旦失利溃退,这支埋伏在福渝港的精骑,可以轻松的从侧面杀出,出现在退兵的侧后,和正面战场形成交相掩杀的局势。叶韬这么部署,显然是对会战胜利极有信心,同时,也不想打成击溃战,让战局胶结下去,一次性解决尽可能多的敌军,才是最好的方案。

“叶帅,这支部队有多少人”恩克卡酋长同时也是部族联军的主要统领之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叶韬笑着说:“池雷,还是你自己说吧。”

池雷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支部队全部来自东平,前一段时间抢运各家族精锐部队结束后,因为正面战场觉得兵力比较充足了,叶帅就下令在一处岛屿上兴建军营,囤积兵力。然后,当北辽大军开始正面推进之后,我方才乘势登陆福渝港,并且封锁了周围所有的消息。现在,敌军还不知道福渝港已经被我方占据。现在在福涂港驻扎的,有东平水师一部,精锐轻骑一万六千人,以及担负补给的轻重军士一个营,三千人。另外,还有水师派出进行辅助作战,同时也是进行实战训练的新军三千骑兵。在宜城方面,还有正在整备中的若干部队,将在稍后船运至福涂港,担负守备工作完全没问题。”

叶韬点了点头,随即,在他的示意下,一个军官将一幅地图展开在了宽大的桌面上。地图上绘制的正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垂香林战场。“下面,我开始进行会战部署。”叶韬摆了摆手,几个军官就开始在地图上将一排排的小棋子摆开,这也算是东平军中的习惯吧。自从行军棋大行其道,越来越多的将领,几乎是军中绝大部分的将领都将行军棋当作了进行战术演练,或者至少是辅助自己进行作战决策的工具,这种有着详细标绘的地图,和代表各兵种的棋子,就成为了各级军官们的必备物品。这样的风气甚至波及到了春南、北辽、西凌但随着几个军官熟练的将整个战阵摆开,周围认真观看着的将领们的神色越来越沉凝,中军帐中的气氛也越发严肃了起来。这是他们每个人要担负的责任。

“叶帅这是”霜狼军的一名营正站了出来,问道:“您将我们放在那么后面的位置,很不利于出击啊。”

叶韬笑了笑,开始解释了起来,“你们都知道,我不想打击溃战,但如果按照我们前一段时间的打法来看,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骑兵对骑兵的碰撞,速度快,强度大,也就是说,一场战斗的烈度很高,大家的伤亡、胜负的态势都在很短时旬里就决定了下来。我觉得,我需要让这样的场面有所改变,我要让谢博安的大军在战场上停留下来,他们想要脱身也没那么容易。缠战说起来是很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