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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您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代表纸箱厂全体工人感谢您”心里一阵惭愧,自己把唐书记当什么人了真是老糊涂了

徐正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唐逸又道:“老陈,以后你就和小徐单独联系吧,钱上的事儿我过多参与不好。”笑笑道:“还有,虽说小徐同志只为支援国家建设,不为名不为利,但怎么也不能太让人家吃亏,回头找县电视台的同志说说,请他们给小徐同志作个专访,这才是真正的致富不忘乡亲呢。”

“不不是,这钱”徐正阳急得结结巴巴,却被唐逸一个有力的手势截住了话头儿:“小徐啊我知道你不图出名,但作了好事就应该受到表扬你就不要再说了”

“老陈,一定要跟县电视台的记者同志说清楚,小徐是无偿赞助国有企业三万元,三万元啊,这年头多少人能拿出三万元支援国家建设一定要大力表扬啊”

徐正阳差点没晕过去,心说我上哪再找两万块去这些年虽然赚了些钱,但花销更大,这一万还是挤吧出来的,难道要我卖房子吗

刚要再说话,唐逸把头凑到了他耳边,低声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如果你再出妖蛾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人其实挺记仇的。”

声音很低,也没有阴沉的意味,还是和唐逸平时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正阳只觉得后脊梁汗毛突然间一起竖了起来。

“小徐同志,除了请电视台宣传您,我还准备用纸箱厂的名义送你面锦旗,到时候就要劳烦唐书记的墨宝了。”老陈掏心窝子的感激表露无遗,但他越是这么真情流露,徐正阳越是郁闷难当,只气得头脑阵阵眩晕,心脏好像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更听唐逸笑道:“老陈,锦旗一定要做得大点儿”徐正阳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出了镇政府,轻风吹来,徐正阳头脑一清,街头嬉戏的孩子用稚嫩的童音唱着歌谣“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生闷气,你拍二,我拍二,一个小孩儿掉眼泪”

徐正阳将公文包里的小录音机掏出来,狠狠摔在水泥路上,又发泄似的在上面狠狠踩了几脚,生着闷气,抹着眼泪儿走向了公车站。

而几天以后,当唐逸和齐洁一起看到电视上徐正阳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时,两个人险些笑翻天,齐洁笑得花枝乱颤,更掐着唐逸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呢还不许人追我了”

第一卷 最naturabeautifu的镇书记 第二十三章 是是非非难思量

三月的春风吹遍延山,天渐渐转暖,一丝丝绿意吐出,陈家坨镇政府大院中的杏树也绽放出粉红的花蕾,不知不觉的,镇政府办公室的玻璃窗户一扇扇都支开,再不用忍受烟雾缭绕的办公环境。

唐逸轻轻吹着刚刚挥墨而就的字帖,满意的点点头,指着窗外的杏树对陈珂笑道:“红杏枝头春意闹,古人说这一个闹字境界全出,确然如此,又说写文章,不着一字而尽得风流,文章的意境贵在隐而不露,贵在不言中”

陈珂连连点头,清丽的脸上满是崇拜,由衷的道:“唐书记,你懂的真多,字也写得好。”

唐逸心里美得紧,心说这字还不是你逼着练出来的这些话也是你以后教我用得,想不到我也有教育你的一天,嘿嘿。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陈珂接起电话,话筒里马上响起陈达和的大嗓门:“是唐书记吧我老陈啊陈大炮”嗓门之大,坐在办公桌里的唐逸都听得清清楚楚,陈珂好笑的将电话递给了唐逸。

“是我。”唐逸说话从来是言简意赅。

“唐书记,有点事儿麻烦你,马局的侄子被扣在了陈家坨派出所,您能不能出面说一声,叫他们大事化小。”

唐逸楞了一下,马局那是公安局长马鹏华了,他侄子怎么会被扣在派出所有些奇怪的问道:“老陈,你是拿我开涮是不你们公安系统的事儿还不是你发句话还轮得到我出面”

陈达和恨恨道:“还不是柳大忠作梗,他发了话,小李怕担责任,说什么也不敢放人,哼,柳老头真是想捅马蜂窝呢”又压低声音道:“唐书记,马鹏华可是土生土长的延山人,关系网深着呢,心眼儿还小,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老柳老糊涂了,趟这浑水,非淹死他不可”说着低笑起来,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儿。

“唐书记,这事儿可拜托您啦,我可是和马局拍胸窝子保证能办成了。”陈达和挂电话前还不忘郑重嘱咐唐逸,可见他对这事儿极为热心。

陈珂断断续续听得不大明白,唐逸放下电话后她问道:“唐书记,陈大炮求您办事儿哼,他能有什么好事儿”

唐逸摇摇头,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接替陈达和担任所长的就是原副所长,姓李,说话伶牙俐齿的,唐逸问起情况,他连忙将事情始末说出,原来,每到春秋,就会有菜贩子和水果贩子收菜收水果,卖到城市赚取差价,这类人又被称为“老客”。马鹏华的侄子就是一老客,不过他是那种没有任何经营证件的黑客,偏偏这次来陈家坨收芹菜时遇到工商所执法队,队员不认识他,要扣车罚款,他不但不配合,反而态度极为嚣张,动手打伤工商人员,最后被派出所抓了起来,李所长急着撇清自己关系:“唐书记,这不关我的事儿,是柳书记说我敢私自放人就追究我的责任,我,我也没办法啊,陈队那儿还劳您多解释解释”

唐逸挂了电话,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对陈珂道:“走,去卫生所看一看。”据说有名工商执法人员伤的不轻,住在卫生院里。虽然不齿马家那位公子,但对柳大忠的作法也相当不屑,也不知道他想作甚么这都是对付老百姓的惯常作法,讹诈,如果真的伤得重,为什么不去县医院

陈珂今天穿着淡黄的夹克,淡黄的喇叭裤,青春飞扬,走在唐逸身边唧唧喳喳的,进了卫生院才总算安静下来,去找护士小夏了解情况,在小夏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了病房区,卫生院只有几间病房,不过干净整洁,环境尚算可以。

推开二号病房的门,唐逸一眼就见到了病床上被绷带绑得跟个粽子似,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伤员,唐逸吃了一惊,大步走进去,病床边上坐着一名面色红润,花袄蓝裤子,农家女装束的少妇,见到唐逸忙站起来,忐忑不安的道:“唐唐书记”

唐逸知道她肯定是被打伤的工商稽查员小陈的爱人,想不到她倒识得自己,微微点头,看着病床上的伤员,脸色凝重起来,这可不是作样子的模样。

“小夏,他伤得很重”陈珂问跟着进来的护士小夏。

小夏“恩”了一声,“多处骨折,软组织挫伤,鼻梁也被打断了”

陈珂唬着脸嘀咕道:“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偷偷看了看唐逸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