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提高原料气向氨气的转化率,促进反应速度,增加氨气单位时间里的生成量,又通过改造水冷器和热交换器使热能充分利用减少浪费。
八十年代中期,磐石化肥厂又进行技术改造,引用了望天省化工设计院换热网络技术装置,通过变换循环热水向合成取热,并向精炼供热,实现能量逐级利用、节约能耗,合成氨年产提高到一万吨。
到了现在,磐石化肥厂在市政府的支持下,继续完善改氨按年产突破三万吨,产品质量也达到了国家二级品标准。
可以说,在整个国企行业都不太景气的大环境下,磐石化肥厂的日子还是过得比较滋润的,这固然是同农业上越来越多地使用化肥有关系,同时也是因为有磐石市政府的大量资金投入,使得化肥厂的技改资金得到了充分保障。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话说的一点儿错误都没有,磐石化肥厂也就是凭借技术上面的全面升级换代,不断地保持产品质量能够走在省内其他企业的前面,才保证了企业的经营情况和利润不受大环境的负面影响。
尽管磐石这几年来破产的企业已经有了很多家,大大小小的下岗工人的人数也超过了几千人,但是化肥厂依然是行情火爆,小子日过得非常滋润。
提到这一点,整个化肥厂上上下下,还是非常感激市政府及时给补充过来的技改资金的,要不是这一股及时雨,恐怕从去年开始,磐石化肥厂就要揭不开锅了。
也正因为磐石化肥厂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所以才会有闲钱搞入股集资,跟着刘杰去开什么矿,弄得现在套牢了一大批人,这会儿却是欲哭无泪了。
但是总体而言,工人阶级的素质还是比较高的,虽然有些慌,却没有乱,纵然是有风点火制造不安定因素,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寄希望于市政府的介入,有条理地解决这件事情的。
因此当以范亨书记为首的一批领导干部们出现在化肥厂宿舍区内之后,众人的情绪就稳定多了,并推举出了几名代表,跟市政府的领导们正在陈述事情的经过。
“刘杰原来是厂里的职工,后来九二年之后,就停薪留职去了南方,据说发了些财。”化肥厂的厂长刘向前向众人介绍道,“今年年初的时候,刘杰突然又回来了,说是找到了发财的好路子,但是一个人势单力薄,不好施展,就找了以前相熟的朋友们一块儿做生意,据说是去山上开矿。刘杰给出了年息百分之五十的高额利息,吸引了很多人,后来越传越广,参与的人也越来越多,入股集资的人已经不限于化肥厂的职工了,很多家属和厂外的人也加入了进来。”
市政府秘书长杨天河问道,“刘杰的家属现在怎么样了要安排赔偿的事情,离不开他们这一关。”
化肥厂的厂长刘向前回答道,“我们厂里的领导和工会的领导们已经去他家了,不过他妻子吴芳的情绪很不稳定,难以交流。”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刘杰昨晚刚刚出了事故,人已经去了,吴芳还有三个月的身孕,昏过去好几回应该早点儿告诉我们的。”范亨听了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做政工的,对于一些细节问题尤其是充分关注,如今想要彻底解决刘杰集资案的问题,就必须取得刘杰手中的原始单据,跟众人手持的单据两下对应上,这才能够搞清楚刘杰集资案的规模,并作出相应的善后决定。
“留下一些人继续在这里了解情况,我跟杨秘书长去刘杰家里一趟儿。”范亨决定道。
化肥厂的厂长刘向前有些担心地说道,“范书记,杨秘书长,你们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家人有点儿难缠的,万一他们撒起泼来,事情就不好办了。”
杨天河就说道,“能出什么事情女人撒泼,无非就是又抓又咬而已怕人撒泼就不做工作了吗”
刘向前嘿了一声道,“那成,我陪你们一块儿过去。”
三个人打头儿,又跟了五六个工作人员,就朝这刘杰家里面走过去了。
刘杰家里也是住的普通的职工住房,只不过后来厂里面盖了几十栋宿舍楼,原先的平房就空下来一下,赶上了住房市场化的试点,刘杰就让同样是厂里职工的妻子吴芳买下了自己挨着的两家平房,将三家的房子给打通了,又重新装修了一下,形成了一栋两百多平米的大房子。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刘杰家的院子里面站了至少五十个人,听那个动静,似乎屋子里面的人也不少,吵吵嚷嚷的,乱得很。
“都乱吵什么你们不用上班吗”刘向前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面站的很多人都是厂里面的职工,于是就喊了一声。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职的职工们,对于厂长的权威还是很畏惧的,一听刘向前在这里吼,顿时就散了一大半儿,剩下的大概有十几个人,却是一些外来户们。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围在这里不走”刘向前看了看这些人都是生面孔,便厉声责问道。
“要账的,刘杰死了,找他老婆退钱。”一个人回答道。
剩下的那些人也鼓噪着,不过他们也看出了在场的是书记范亨,再加上自己这事儿做的也不怎么地道,人家老公刚死了,自己就上门围堵来要账,确实不怎么道义。
“要账的有凭证吗”刘向前看了那人两眼,然后问道。
“当然有,都带在身上呢”那人立刻回答道。
十几个人很快就纷纷掏出了自己口袋里面放着的集资单据来,让范亨等人观看。
范亨和杨天河等人看了一下,就大皱眉头,觉得这个事情确实是比较混乱了。中,并没有什么正规的借据或者印鉴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刘杰随便在小学生的作业本上面扯下来一张纸,有的还是写过字的纸张,就在背面那么写上今收到某某人集资款若干元,月息四分,收款人刘杰等等。
这样的白条儿上面,甚至连印鉴和手印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什么公证人的见证了。
杨天河看了之后不由得叹息道,“你们都没有学过合同法吗这种东西拿了出去,连法院都没有办法帮你们证明有效的。”
“白纸黑字,怎么可能没有效”一个人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白条儿,有些不信地反问道。
范亨摆了摆手,跟杨天河说道,“算了,先不跟他们谈这个,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没时间打这口水官司。现在我们至少清楚了一点,就是这个集资案中的记录比较混乱,情况很复杂。要想了解真实情况,就必须跟刘杰的妻子吴芳取得共识了,看看刘杰的原始收据究竟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