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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兰儿早已将书信准备好。

老人接过书信读了一遍,泪水涔涔从眼角流下来,良久才点点头道:“你终于找来了,我等了好久”

叶昊天也很激动,望着老人问道:“请问您老是什么人,跟苏家有何关系

老人抬头望着房顶,回想了半天道:“我从小是个孤儿,没有名字,整天靠偷鸡摸狗为生,眼睛就是给人捉住打瞎的。十三岁那年我在街上见了一个官人,上前行窃又被捉住了,正在怕的要死的时候,那人却放了我,而且还给了我一些银子,劝我去学点手艺,以后堂堂正正的做人。我当时感动得痛哭流涕,问能不能跟着他,情愿作个奴才。那人把我收了下来,给我取名苏文宛,不但对我如子侄一样照顾,而且闲时还教我读书写字。我跟着他东奔西走整整三十年。那个人就是你外祖父。”

叶昊天听了心中震惊,急忙要上前叩头,却被老人拦住。

老人接着道:“三十年前,老爷告老还乡回到这里,看到长沙城的教育实在差强人意,就联合了几个乡绅大户,合资将千年学府岳麓书院重新整修扩建,另外聘请名师教授悉心教导,后来书院才逐渐红火起来。我是老爷派过来监理书院财务的。至今苏家仍然是岳麓书院最大的股东。不过老爷当年投入那些资金纯粹是为了作件好事,并没有想去赚钱,所以行事很低调,外人并不知道。而且过了那么多年,少数知道的人也快忘记了。”

叶昊天听了不住摇头叹息,简直觉得难以置信,这些事恐怕连自己的父亲也不知道,要不然当年父亲说起“来年送你去岳麓书院”的时候口气不会是那样。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老舅,后来姥爷是否交给您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很重要,苏家能不能报仇,可能就靠它了。”

老人仿佛忽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道:“苏府出事前几天,老爷神色不定的来找我,交给我一个小包袱,让我转交给苏家以后找到这里的人,若是没有人找来,就在十年后交在孔府当家人的手里。少主,待我将东西找给你。”说着挪开墙边的一个柜子,再揭开一张字画,取出墙洞中的一个小包裹。

叶昊天接过老人递过来的包裹,一层层的打开,发现里面有几本薄书和两张信笺。一张信笺写满了经文,应该是封闭监天尺的口诀了。另一张是一篇概述,上面写道:“余苏洵安,初习制举业,先大人谕以八股,投时美技也。然而窥天人奥、存帝王师,非异书不为功。每有奇闻,辄欣赏之。以故阅九流陈言,间废寝食。一日遇奇人传授tt易经秘奥gtgt,合计九册,太公、阴符心镜、毕法、互变、中黄、心印、指掌神煞图位,云出自九天玄女,为灭蚩尤授之轩辕,上六千百年间,周有子牙,越有少伯,汉有子房,三国迄今,仅蜀孔明青田而已。余得此异宝,遂潜究六壬,寒暑不辍,访学天下,以求大成,奈何资质有限,更因无内家功力相辅,故而数十年间仅具两、三成神通,难以勘透三界众生。近日忽心中惕惕,仓促之间急起一卦,知苏家大劫难逃,避无所避,唯文宛处尚为安全,故留易派墨宝于此。盼后人得之,勤学不辍,发扬光大。盖此等神书,食精蕴可以养性全身,吐余绪可以料敌知胜,约而可徵,管而能远,指南捷径,无踰于此。”

看罢之后,叶昊天心潮澎湃,将信笺递于老人观读,同时双膝跪倒,郑重的对老人磕了三个响头。老人还待拦阻,叶昊天泪光涔涔的道:“纵然不提您跟随外祖父数十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单是保存下来这些书籍、信笺就可以挽救无数人的性命。这几个头您还是受得起的。”

老人听了此言,才安然受了他几拜。

随后叶昊天将包裹收入乾坤锦囊,同时取出两颗柏芝附草丹来献给老人,亲切的道:“老舅,外甥无以为敬,仅有此丹,您服下可能有些好处。”

老人听他口称老舅,不觉心中温暖,接过丹药当即服下一粒。盏茶之后竟然遍体舒畅,隐隐然增加了几十年的功力。正在非常兴奋、欲待感谢之时,却见叶昊天已经飘然而起,驾起云头去了。老人一时看得呆住,心中不停的祷告,感谢老天这下苏家有望了。

第八十四章 宝镜

离开长沙,叶昊天直飞雁荡故居,不一会儿就到了雁湖边的小木屋前。此时刚过三更,月明星稀,万籁俱静。三位大儒早已在各自的玉室中安歇了。两人悄悄进入小木屋,将粗如儿臂的红蜡烛点起来,小屋里顿时充满了温馨。叶昊天将先后得到的五段封闭监天尺的经文取出来,反复默读几遍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将外祖父传下的九本书取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兰儿依偎在他身边跟他一起静静的阅读。

饶是叶昊天读书破万卷,看起这些书来仍然感觉比较吃力,好在他底子扎实,对易经并不陌生,所以才能在两个时辰之内看完三本,回头看时已是红日初升,霞光万道,兰儿早就在自己身边面含微笑睡着了。她那如玉般柔嫩的面庞沐浴在霞光里,红红的脸颊如同盛开的玫瑰。叶昊天心里明白,按说兰儿早已过了神满不思睡的境界,这种睡眠只不过是心理习惯,一时难以克服罢了。

他没有惊动兰儿,自己取了一颗天青石在手,静坐练起功来。功行三遍,睁眼看时,身边的兰儿已经不见了。走出门外,见兰儿正在教三位大儒烧烤番薯,十余个番薯刚刚烤好。

叶昊天上前跟众人打招呼,同时捡起一只番薯,一边剥皮一边告诉他们春秋派的大儒已经找到,只是没想到又被九阴教给捉去了,而且急切之间无法相救。

朱璨听了并不着急,宽慰他道:“那就等有机会再救,这种磨炼对他的修行会有好处。”

叶昊天不无担心的道:“我怕他熬不住折磨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那就麻烦了。而且妖人之中有人功力极高,精通分精解魄之术,只怕他很难保守秘密。”

孔修文笑着摇摇头道:“没事,我被关了半年多,对方也是用尽了肉体折磨以外的各种手段,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这可是我们大儒修行难得的成就。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儒家的修身不单要培养浩然正气,而且要炼心守志,最后炼成的是铁骨丹心,即使对方功力再高也无法将大儒的神魂魄意志分散开来,最多是将神识全部抹去,却不能使他屈服。九阴教目前正在扩张势力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不到狗急跳墙的时候不会杀他。”

叶昊天听了佩服不已。别看儒家修行外表看来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心志之坚、魂魄之凝固却是佛道所无法比拟的。这样想来自己倒是不用着急,可以从容不迫的安排解救的方案。他又悉心询问三位大儒在此生活是否满意,不知道还需要什么东西。

三人摇摇头道:“儒家的修行其实很简单,讲究的是随遇而安。如果刻意追求舒适的生活就违背了儒家的真谛。”

叶昊天感到跟他们交谈每每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真的很庆幸将这三位国宝救出来。

他来到湖边看了看以前种植的不死草,发现不死草长势不错,只是繁殖极慢,几个月了也没见新苗长出来。相比之下倒是番薯长得太快了,不得不经常铲断疯长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