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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狗仔队,他以为自己的良心早已经被狗吃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一想起几次采访华星集团的经历和自己马上要干的事,他地心里好一通自惭形秽,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玩意儿。

闷了良久,他总算憋出了一句话,道:“这个,说句良心话,总是不太好。”说着,他偷眼看了看王嘉的脸色,连忙又本能的加上了一句,道:“当当然,一行有一行的活法,我们这这不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嘛”

听他颠三倒四的说了半天,听到最后一句,王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他重重的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冷哼了一声道:“这就对了嘛明哥,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已经收了公司的钱的要讲良心话你也要先跟你生病的老母亲讲良心才行。”

“再说了这年头,良心能值几文钱操”王嘉重重的敲了一下靠椅的扶手,冷笑道:“你妈妈生病,缺医少药,付不出医药费的时候,这世道跟你讲良心么吗你一个名牌大学的高才生,还不如那些有后门有父母关系的纨绔子着爬的快,他们那些人跟你讲良心了吗这年头,讲良心是要饿死人的”

徐未明呆呆的听着,汗如雨下。

其实想想,王嘉也没叫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是看中自己口才好会讲普通话,又有名牌大学新闻系的资历,所以想让自己去主持新做的那个网媒罢了就是弄个视频网站,搞个在线收视的谈话节目;然后马丽丽旗下地那几家媒体发什么新闻。他当天晚上就在网上评什么新闻就是了。

徐未明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努力的往好处想。三天前兑现那一百万支票时的喜悦和母亲病弱憔悴地样子渐渐占据了他的脑海终于,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送走了徐未明,王嘉叫了个人进来。打发他带着那个小老头去吃饭;他自己施施然的离开了办公室,向走廊尽头的会议室。

王嘉推开小会议室的门。只见里面的大会议桌前坐着一个衣着入时,模样性感的黑衣女郎,面前放着一台电脑,宽大的液晶显示屏上的视频图象正是王嘉办公室里地情景。

黑衣女郎听见身后的响动,缓缓的转动着转椅转了过来,面对着王嘉赫然正是刚从美国赶来地马丽丽。

“都看到了”王嘉得意的问道:“怎么样这招还行吧”

马丽丽淡淡的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电脑显示器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做“卧鱼儿”落下的毛病,她特别喜欢在视频监视器里看东西,这让她有一种幕后操纵大局似的快感。

“想不到你还挺有创意地嘛。”马丽丽简单的嘉许了一下他。

王嘉嬉皮笑脸的扒在马丽丽地椅子上,道:“那当然。你交代的事情,我哪敢不用心思呢”

说着,他走到马丽丽身边半跪半蹲着。看似无意似的伸手摸着马丽丽裙装下露出的一段白皙丰腴的腿,卖好似的说道:“你看,要是只让我们买下的这几家媒体联合报道,最多只能被人当作娱乐新闻来看待,虽然大陆人比香港人更笨更容易相信八卦,但是毕竟可信度上要打个折扣。可是有了这个徐未明就不一样了。这小子长的就是一脸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德行。又是公信力很高地中国新闻大学毕业的高才生,他说出来的话,那可是有画龙点睛式的可信性啊”

马丽丽点了点头。确实的。网媒的传播速度和传播面比起报纸周刊这些东西可是快的多也广的多了徐未明的身份,资历,外形,已经那一口标准普通话,还有他熟悉内地民众的道德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实在是做这件事不可多得的最佳人选。

不过,比起她和孙云博策划的对付华星的计划来说,这不过是整个计划的冰山一角而已;她不想在这上面多费什么心思,她这趟来香港,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来安排。

想到这里,她厌恶的抬手扫掉了刚刚准备伸进她裙子里去的王嘉的爪子,冷冷的道:“跟我去个地方。”

徐未明醉了。

从王嘉那里出来。他没去吃饭,直接就坐车来了兰桂坊。

要了一打啤酒,然后坐在酒吧的一角,一支接一支的吸着烟。

喝着喝着,积郁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了。他举起瓶子,不住的把淡黄苦涩的液体往喉咙里灌去,有一多半都洒在了身上。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那些走动着的、坐着的、说着笑着的红男绿女,仿佛一只只欲望的游鱼一般,在徐未明微醺的目光中幻出暧昧难明的光

徐未明趴在桌上,吃吃的笑着,在他目光尽头的酒吧的另一角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秃了顶的中年人,正一本正经的对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艳装女孩说着些什么;女孩背对着徐未明,看不清楚表情,只听见她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放肆的、强自压抑似的低笑。

从远处看,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对他的女儿说着什么笑话。

可是徐未明却分明看到了桌下的情景那个男人的手正伸在女孩的超短裙里,在她的两腿之间不停的动作着

徐未明笑了,他大笑,干掉了瓶子里的酒。

这个他妈地世道这个荒唐的、疯狂的世道。把人都变成了畜生、变成了只有欲望没有良知和廉耻的畜生

“我我也是个畜生。”徐未明喃喃地说着。

醉眼朦胧间,徐未明似乎是睡着了,又好象是醒着。

恍惚中,他好象是回到了学校。回到了大学校圆。

一排排同学穿着学士服,戴着四方帽,手里拿着学士证书,幸福的围在了一起

“同学们,看这里”

卡嚓一声过后,几十张幸福的笑容定格在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毕业典礼的最后一个程序终于结束,欢呼声中,无数顶帽子飞上了半空,同学激动的拥抱着,分别在即的泪水打湿了衣襟

那时候的太阳,多好啊那时候的蓝天。多好啊

想起当年的自己,是那样地一往无前、满腔热血;一心要做一个伟大的记者,就象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一样。与事实同在、与真理共存满怀着鞭笞丑恶,颂扬真善地崇高理想,要把自己平生所学和这火热的青春,投身到为民众揭露真相,唤醒社会良知的事业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