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永寂山,多少年没闯进过女人了”
听到三个陌生佩剑的男子如是说,苍郁不寒而栗。听这口气,难不成掉进了狼窝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三个男人当然不放,因尚不了解她功力深浅,为了万无一失,齐齐出手拦她。
苍郁秀眉一蹙,想将相依剑调出来抵挡,可无论怎么努力,相依剑就是躲在虚元里不动弹。她想,这么关键的时候给我掉链子,难道它在睡大觉么
苍郁心慌意乱,轻易就被人以剑横顶住脖子,动弹不得。哎呀,原来就我这么点儿本事啊,她只好对自己说,任何时候都不要慌,沉住气,这是云仙教的。嗯,我不慌,说不定云仙一会儿就来救我了,也说不定是个误会,待会儿他们发现我不是坏人,就能好好说话了呢。
苍郁暗念几句咒语,地上的石头、树枝,忽然以一定的方向运动起来,狂风大作,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突然阴得像马上要下大暴雨一般。
趁三人微一走神的空档,苍郁灵活挣脱,可惜没跑得了几步,其中一个男子以手指在空中螺旋状画圈,苍郁立即从脚到脖子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这回,她使出浑身解数也动不了了,这才哭丧着脸定睛打量他们。
这三个男子,容貌相近,但气质秉性却各具风情
左边绿袍的,温文儒雅,与世无争,他若浅笑起来,一缕笑容,便可照亮半边天空;中间灰袍的,眉目如画,容颜俊秀,只是一抹忧郁点缀眉间;右边豆沙色衣袍的,垂发如瀑,丰神俊朗,孑然独立,傲视天地不幸,正是这位帅哥在用剑抵着自己的脖子
苍郁心想,果然是光怪陆离的手游世界,否则现实中,哪找这么多美男子去不过嘛,要说帅,也就在这里混混还行,哪儿能跟我们云仙比啊莫名忘乎所以地得意了片刻。
哎,可美男子为何个个对我横眉冷对都五花大绑了,还至于再用剑抵着么抬瞧得起我了,又不是多么厉害的大人物
豆沙色衣袍的男子吸取了教训,这次一刻不放松,冷冷横眉质问道:“说,为何擅闯女子禁地”
“女子禁地”
苍郁眨了眨眼,屠天他只说是禁地,可没说是女子禁地啊这里有什么女人不能看的东西么难道说是很多不穿衣服的男人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那不穿衣服的云仙,该是何等苍郁的脸“唰”地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在缤纷复杂的21世纪,周围满满地全是诱惑,她反而很少想到这些,只是一门心思沉浸在艺术天地里。可自从恋上云仙,她就开始时不时想东想西了,一开始只是想拉拉手,抱一抱,然后想亲亲,再后来渴望抚摸他的每个轮廓,也渴望他如此对待自己。就连利剑架在脖子上,分分钟就能隔断气管的时候,她不去担心自己的安危,竟然又惦记起云仙的美色来。等意识到时,自己也是醉了。
“快说谁派你来的”
冷冷的质问将她的思绪拉回到正常轨道,看对方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苍郁不敢动脖子,只骨碌骨碌眼珠朝周围看。在没弄清这些人身份之前,她不敢供出云仙的名号,更怕透露了搜索逆天行碎片的秘密,只好搪塞说:“没人叫我来,我只是个路过的,无奈天生路痴,走错了。”
“还在强词夺理”
那三个男人平生从未听说过“路痴”一词,就像很多开车认路毫不费力的现代男性,始终难以理解,女人为何会迷失在正南正北、分明用大字写着路名的大道上一样。
苍郁很委屈,自己编的理由难道有何破绽么她这个路痴,可是敢对天发誓、如假包换的。似乎是种生理缺陷,很简单的路线,转眼就会迷路,走多少遍才能记住一条路线。这个地方要是想逃出去的话,简直难于登天啊
四下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她无比震撼,仿佛此刻不在塔身里,而在无边无界的大自然环抱中
应该在室内,可这塔怎么没有天花板呢
头顶是湛蓝的天空和纯净的云朵,一座地势险峻的山峰,雄踞于一个海岛的西南部,山谷之间、悬崖之上,坐落着几十座大小不等、式样各异的楼阁,没有天梯也没有山路,不知道里面的人是如何上去的。
海岛、山谷、悬崖、楼阁,对,你没有看错,外表看起来普通的塔身内里,竟然是如此宽广的另外一个天地,仿佛穿越到了另一时空。
苍郁紧张起来如果再次穿越的话,这个空间还有云仙么如果没有他,就算有多少帅哥、多少鱼香肉丝,我也不想留下
三人身后,零星路过的其他男子,也无一例外有着魔鬼的身材、天使的面容。他们都向这边张望时,都好像看什么奇怪的物事。目前尚未见到其她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