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到底非凡之人,其相难测,此非我所料,也难以看明,想必是涉及天机,至于少主们,恕我直言,目前我所见,都只是贵局,却非帝王之局,这和龙脉之气暗合,也许日后会有变化也说不定”
“哦,诸子现在都非帝王格局”方信有些奇怪地问着。
“是”
方信听了,沉思有顷,说着:“这就也罢了”
夏盘想了想,说着:“而且,地脉也受天人运转之势左右,或增或减都是可能,主上手掌天机,又有什么猜疑呢”
方信点了点头,眉头而锁,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不过,方信也不愿意多心,想了想,就说着:“你出去吧”
“是”
夏盘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才摸了一把冷汗,这种事情,外人参与,都半没有好下场,这点连他也知道。
这事,也许对于封建王朝来说,是无比的大事,但是对于方信来说,真说感情,实际上并不多浓重,也就是问问而已,下得了台阶,一阵微微的风掠过,自是清凉了许多。
目光扫视四方,六月阳光,竹树葱茏,掩着各处,不时有着甲兵巡查着,已经显出森严地气象来。
在不远处,自家的女儿却已经和一些侍女在玩,有的侍女就在演习着。
满堂乐彩,笙歌饶梁,翩然跃舞,繁花枝动,的确赏心悦目地让人陶醉,方信观看着她们旋舞演习,微有香汗,就传来,心中不知道怎么样感觉。
大事并非事事在手,实际上,天机演化,还看朝廷内部了。
如是朝廷有大乱,那才是用蛟化龙之时,如是不然,也只有默默等待,可所谓自保还可,长图不足。
不过,如是十年内取得天下,方信那时四十五岁,也可御宇三十年,那时,就算诸子都不足的话,孙子也长成了。
倒不是非常重视家天下,而是必须靠着人皇之位,来推动位面演化,从中证得道果。
如是能成的话,这位面也就可以突破,向着未来更进一步。
“爹爹”这时,就有才六岁的四女李宓,正急不可耐的奔过来,伸手要求抱抱,李家对子女的教育,有所不同,诸女都可读书,并且在十岁时就可经营着小份的家产,以锻炼她们未来的能力。
见此,方信笑笑,将她抱了起来。
一丝浅笑就浮上嘴角:“哼哼,说到底,还不过是一个天下罢”
第五卷 万世人皇必有根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遗诏
春夏秋冬。
三洞关,晚上落了场雪,现在已经停了,太阳也出来了。
城外,各镇各卫的连接的联合军营中,已经号角连连,士卒排列整齐,已经开始操练,不时号令声传达了过来,震撼着天空。
巡抚府的巡骑,却在巡查着,现在他们已经负责监查诸军了,虽然仅仅是外部监查。
自打败了安昌军,方信真正在军中获得威望后,就不顾一些忌讳,开始大量放粮,以提供士兵足够的营养,并且亲自主持大练兵,其要求极严。
可以说,以前的练兵条件并不成熟,方信本身威望不足,不要说训练不出,就是训练出来,也为人嫁衣袁世凯练兵反而成为难以控制的藩镇的教训,方信是明白的
其次就是内外环境不允许,蛮人时时虎视耽耽,而朝廷也有余暇注意此地,因此不能旗鼓鲜明的大练兵。
再次就是粮食不足。
现在,这三方面都解决了,方信就趁势进行大练兵,就本心而说,这不但是练兵增加战斗力,也是考察、观察下面将士,并且提拔、重组、锤炼军队的方法。
可以说,此地军人可称勇猛,但是训练和军纪远远不足,方信不但提拔军中精通练兵和阵法的人为教官,甚至请来帝国一些军人,对人马进行整编重训。
操练的强度很大,分为晨、午、晚三操,由于操练时,很快就到了夏天,操练就格外辛苦起来,不过,此地到底平均气温还不算高,还可坚持下来。
但是就算如此,操练中因为晕、累、伤的士卒,每日也有百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如何受得这样的辛苦
面对此景,方信的办法就是亲临操练,同甘共苦。
整日整夜都居于大营之中,开始时甚至一起操练,士兵吃什么,他也吃什么,而军令如山,逃亡者立刻斩首,无论是谁都一样。
前三个月中,甚至连军官都有逃亡的,也一样斩首,那些吃不了苦的军官,甚至还有着立下功劳的军官,都毫不留情的轻者罢免,重者斩首。
由于方信以身作则,军中怨言难以爆发,在度过了最艰苦的三个月,进入了秋天,不但气温降低,而且将士也习惯了,渐渐地,军令如山,再无散漫之意,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通过这次练兵,士兵都知方信,使方信对军队的掌控空前提高。
而这等强军渐渐成形,自然使幕府人员看在眼中,人人都暗中震撼,不知不觉中,幕府的凝聚力和运转进一步加强。
这次练兵,直到现在,永安十三年十二月。
这时,练兵已成,方信也正下令结束大练兵,离新年,还有十几日这时,一骑自城外而入,高举一个号令牌,直通关卡,马蹄不停,就到了军营,得知方信已经回到幕府,又策骑前行,直到幕府。
就算是幕府,见得他高举的令牌,也自放行,直到外院,才翻身下马,叫着:“有特急情报,速速禀告主上。”
内院的侍兵不敢怠慢,迅速报告,才几分钟,就立刻回来:“传”
“主上,皇帝驾崩了”到了里面,已见得除了近卫,别无他人,这人就立刻跪下,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高声说着。
这个消息如此重大,就算是周围死士近卫也不由身体猛一哆嗦。
方信顿时色变,他猛地立起:“果是如此”
“是,我方在帝京的人,已探得了这个消息,几番试探,的确是如此,现在京中要员,已经都知道了,而且皇上也已经数日没有上朝了。”
方信猛地吐了口气,他立了起来,转了几转,却温言说着:“你的确有功,不过现在旅途劳累,先去厨房吃顿好的,再去休息吧。”
“是,谢主上”这人的确疲惫不堪,听了这话,勉强再磕一头,就跟着一人出去。
再走了几步,方信脸色阴晴不定,停了停,然后就唤着:“来人,请长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