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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七万,而身后,已经是六万虎狼之师了。

想到此处,心中一片平静,淡然说着:“令大军至此扎营,本抚倒要看看,蛮王敢于出兵否”

调集七万兵,并不是那样容易,特别是各部损失很大时,方信这次出击,相对突然,如果直扑而攻其要害,各部为了生存,快速动员是可能的,但是现在,只是出了一百里,因此利益上,涉及到的部落檄檄,蛮王想集众而攻,没有一个月是不行的,除非是蛮王率少数精兵直扑,以突袭来获胜,但是在方信对此早有准备的情况下,这只是徒然。

“是,主上”姜清柏应着。

二千骑返回营地,策回二十里,就见得了数万军营连绵。

大军扎营,自有章法,军营四周,扎起临时木墙,取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地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地部分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放哨,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休息。

并且军中,以营为单位,二百五十人一营,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要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而各营中,二百五十人都是相互认识,因此陌生人根本无法深入,立刻被擒下那种小说中,伪装成士兵混入靠近主营地作法,只是一种笑话。

方信没有直接入营,直观其后的流民营,这个流民营的规模是一万,建设就粗拙了许多,但是规法还是军法而行,所以还是井井有条。

规模一万,是经过计算的最好方法,其中还有一千工匠,真正的户数只有3000户,分成了十二个棱堡,由于地处前线,因此密集度相对大,以相互防御支援。

流民营粗拙,幸亏这时春夏之际,又因为长途跋涉到本省,老弱病残都被淘汰掉,剩余的多是精壮,所以就算是粗布刷上油脂,又削杆为支的简易帐篷,也可使到达这里的百姓得以存活下来。

才到了流民营门口,就见得一群人涌了上来,行礼:“拜见大人”

一眼扫去,大部分是蓬头垢面,衣袍破烂的难民,这时正是中午,大多收营吃饭,因此啃着粗饼,喝着杂菜汤,唯有眼前数人却相对整洁。

其中一人,叫袁程,据说是孤儿,幼年被收养在一道观中,也不多言,相貌也不怎么出色,但是衣着整净,特别是其气清明,虽经过沿途疾苦,但是眸子还是明如亮星,此时行礼,神情淡然无物,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也使方信暗叹,并且由于道士的身份,时有些符水治人的神通,在难民中有着很大的威望,方信上次遇到此人后,就立刻提拔成了这次难民营的主官。

至于他身后这人,姓名杨霆,年近三十,据他所说,是七拱县中的主出身,少时颇有才名,被乡里视为神童,秀才之后屡次未能中举,从某友人处得知方信的事迹,决心变卖家产,举家投靠

七拱县到此,有二千里路,沿途艰难自然不用说,此人带着家人家仆前来投靠,实在不可思议,让方信也不由生出几丝迷惑自己何时有这个威望了让人千里来投

不过,且不论方信怎么样想,人家千里来投,就算是千金买骨,也要礼敬,考虑到他并非难民,在难民中威望不高,却有着正式的功名,因此授了本来这营所在县卫东县的县尉,这也是八品官,可所谓青云直上了。

不管怎么样,方信还是客气,翻身下马,扶着众人起来,而诸人又向着姜清柏行礼,大体上,此人就是建成郡地长官了,就算不直授太守,也会领着代理郡丞的位置了,他们全部是他的直属下属,当然要行礼了。

于是礼节性地说上一阵,顿时气氛就转好了,这时,方信才问着:“两位,不知建棱堡的情况如何”

“回巡抚大人的话,砖窑三处,有一千壮汉为之,选合适土质之地,都已建成,每日可出青砖万块,并且还在增加中,又以二千壮汉运之,还余一千五百,先建一个棱堡,按时进度,不过十日就有大体规模,细处慢慢再来。”袁程身为难民营主官,展颜一笑,淡淡地说着:“如能得军中牛马之车运输砖块和糯米,并且调5000兵来,速度还可加快数倍有余,这3000户,十二棱堡,不过二月而已”

实际上棱堡不大,按照方信的政策:“屯田与军相当,是五户一伍,十户一火,五火一队,五队一营,一营设一堡,二百五十户,每户十亩地,是以一堡三千亩地。”

这三千亩地,是指棱堡外面的田地,这棱堡本身,就是可容二百五十户居住的小堡,有一些仓库,总体面积,只有一亩上下。

关键是棱堡的设计很巧妙,由于面积不大,无论进攻方从哪个方向进攻,能攻上去的几百号人,而且没有死角,都会面临数个方向火力的攒射,没有任何可供掩护的掩体除非自己挖战壕,而且随着进攻的延伸,战线越深入,面临防守方打击的方向就会越多,前进压力越大。

地球历史上,清朝康熙时,和沙俄时代打仗,在东北一个棱堡,才几百沙俄军队就防住了清军上万人的进攻,最后还是围了几个月,人家弹尽粮绝了,才投降,可见其防守方面的力量。

这实际上也算是作弊,不过却是这个时代允许的范围内。

方信听了,露出喜色,远望最近的,已经建了一半的棱堡,寻思调遣五千兵,也并没有什么问题,反而容易监控流民,当下就说着:“甚好,本官就下令,调五千士兵与你处听令,协助建堡。”

话说到这里,他又沉思了一下,又回头说着:“郑飞丹”

“标下在”一骑而出,这人三十岁左右,甚是剽悍,却是军中投靠方信的下级军官之一,正八品武官,这次随军出战。

“本官命你为临时调度使,节制这五千兵,配合袁先生,如是完工,当赏大功,明白不”方信说着。

这人立刻明白了方信的意思,就算要军队参与建设,也不可能让一个才进来的外人染指兵权,五千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关键时出乱子,特别是和蛮司里应外合,说不定可以让全军大败这种可能性再小,也不得不防。

“标下明白”这人大声说着应着。

方信又稍拱手为礼,说着:“袁先生难民营主管并不是正规官职,所以可客气的称先生,一营之后,还有一营,尽量在三月就完成,以成卫东县全县的编制,您要多辛苦了杨县尉,以后二十四堡,就是你治下之民,如是今年能顺利开荒屯田,来年春耕后,本官就保举你为正七品县令,管这百里之地”

这时,方信控制的,也不过二郡十县之地,授一县令,已经是非常看重了,直接掌六千户三万人,杨霆当然知道,一个体系内,这已经千金买骨到了极限了,听了,立刻跪下应着:“是,下官一定安抚百姓,做得更好”

方信再说几句,策骑回去,而后面都行礼而送,等袁程抬起头来,却也有几分异色。

“西南龙气之起,十数年来,已为天下道门宗师所知,然此人檄起后,西南龙气已受其遏制,竟有未兴就衰之相,今某观其气,观所行,已有蟒蛇之相,甚有几分潜龙盘旋之意,天意难测,竟窒此,还是先观察一些时日,再回去禀告吧”他心中喃喃自语,抬头望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