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昱珍,这已经是强大的武力。
但是,现在,十八路烟尘死了,六路战将折了其二,还有薛昱珍也死了。
余下的力量,再也无法对抗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在现在这种情形下,不敌,就是死。
就在这时,马蹄声出现了,由远而近。
方信一怔,只是一听,就说着:“来得太快了,还有马匹”
说完,他如遇到大敌一样,收剑入鞘,不再杀上来,身影扑出,迅速没入不见。
凤之洁突受其变,也是一怔,突地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大变,说着:“快走”
说完,就也猛地向后面扑去,而余下的四个战将,只有一人跟随上去,其他人都犹豫了,毕竟自己的上司尸首,还在这里。
数分钟后,二十骑冲入内,没有丝毫说话,弯弓长箭。
噗噗之声不绝,还留在园林内的人,全部死绝。
片刻之后,翻身下马,数个穿着公差的衣服、帽上插着红翎的人,上前一一检查着尸体,他们都是衙门之内,有名的老手。
片刻之后,他们奔向了中心。
那里,还有三人,一个穿着官服,虽然才是从九品官服,但是官服就是官服,此人不怒自威,浓眉大眼,脸上有风霜之色,眸中有冰凉之意。
而左右两个,却是一个中年人,与一个青年,两人都带着剑。
说了几句,这九品巡检就是一惊,哦的一声,亲自前去。
“大人,是薛昱珍的尸体”
薛昱珍的尸体,还挺立不动,在火把中,甚是奇异。
中年人和青年,上前,检查着尸体,那中年人先扫看了脖口,再看到了胸口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看了一下,就脸色大变。
再上前一摸,脸色更是铁青:“春雨剑,夏雷剑,好一个贼子,竟然能融会贯通”
说完,向着徐虎一拱手:“徐大人,我等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取出一只老鼠,在空中一闻,就向着一个方向扑了上去。
远处半里外,一处山丘,方信喘息片刻,回头冷笑。
他是久为官府的人,心知其中奥妙,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巡检司就算遇到这种情况,也万万无法如此快速而来。
就算快速而来,也不可能人人奔马。
这种异常情况,多半意味着凶兆,正因为知道奥妙,所以他明白,自己固然是新襄公门下客卿,一般情况下,官府总要卖给面子。
但是,客卿到底是客卿,却不是法律明文保护的特权分子。
这里面花腻多得是,方信对此,早有估计可能的,只有那个张侯家。
按照官府的那些潜规则,自己若是在当场,可以被格杀勿论,当成盗贼,但是自己已经退出,那地方官府就不会追来。
就算是自己猜测的不错,是另外一家侯门介入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结果,追来的,必是剑园的人。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官府的人追上来,要不就遇到官府中新进的楞头青,要不就是新襄公放弃了他,或者索性是新襄公主使。
方信露出一丝冷笑,调整呼吸,恢复元气,等待着厮杀。
第八卷 似曾相识的现世 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算什么人
不知名的小山山坡上,地势也不险要,风景也不秀美。
一处岩石之上,山风吹过,上面一人衣袍充气而飞,他正在闲闲地俯视着下面夜景,以及那还没有熄灭的火焰。
中年人赶到,望了望,脸色就凝重起来。
这人身上带着杀气,这杀气凝而不散,却又与夏风相合,隐隐合为一体。
就这隐隐合一,使中年人脸色转青,又是转和,他沉吟了一下,正要举步上前,却是一凛,对着后面跟上的青年说着:“你且在此等候。”
说着,他举步上前:“林先生,数月不见,精进如此,实是可喜可贺。”
方信回头,微笑:“原来是张大先生,不过我现在姓方,名信”
张清南,虽然和这个身体以前一样,是剑园的客卿,只是剑园的上客卿,这上下之别,悬殊就大了。
看见他,方信就洞察如火。
张清南在剑园中德高望重,指点下面的人剑艺,许多人受恩不浅,连这个身体的林成宵,也曾受得恩惠。
派这人来,一是动其心志,二是结下怨仇。
剑园交往甚广,受此恩惠者也多,若是方信杀了此人,日后报复虽然多多。
可是方信不是林成宵,他洒然一笑,就此断绝关系。
张清南眉宇一皱,叹息:“这又何至如此主上待你甚厚。”
“主上待之厚不厚,此时不说,林成宵以前恩怨,你也知晓,三小姐与之,不过是略有心意,而林成宵一向避而远之,可曾越礼,违了法度”方信本来不想说,但是了断这个身体的因果,还是需要辩上一辩。
张清南颔,说着:“这我知道,并无”
“表少爷就为了一点嫉妒,设计杀之,林成宵侥幸逃脱,爱妻被杀,可曾报复无非看在主上待遇,其后,林成宵脱离剑园,可是私离是禀告了主上,得了主上允许,才脱离的吧”
张清南眉宇之间,皱起皱纹,想了想,有些艰难地说着:“是”
“那既然如此,丘管事带剑手追杀,又是何意”方信平淡地说着:“主客已断,你要我引颈就戮不成”
张清南的确是坦坦君子,他无法在情理上说个不对,又不愿虚言说之,想了想,说着:“这是表少爷的过失,主上已经责之,你虽然脱离剑园,又何必投向新襄公呢折了主上和剑园的颜面”
“再说,主次有别,你我受此大恩,就算有些委屈,也是份内的事,怎么可以斤斤计较,怨恨主上你有如此武功,若是跟我回去,我拼了性命也不要,也必保你,主上还会卖我这个面子的,这样岂不兼大欢喜”张清南苦口婆心地说着,
山风吹吹,人在石上,卷风而动,任由飘泊,又是主宰,他就是看出了眼前这人,已经隐隐有着宗师之像,所以才如此说着。
若是此人能回去,主上也必宽容,毕竟宗师高手,世上难有,多一个都是财富。
方信听了这话,笑了:“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在哑然失笑中,方信说着:“你的担保,其实我是相信的,你一直以来,都是信誉铁实,没有人怀疑。”
方信并不怀疑他的决心和信誉,世上有这种人。
张清南听了,才露出喜色,就听见眼前这人,用一种平淡的口气询问地说着:“不过,担保也要相应的分量,你算什么人,敢担保我的性命和前途”
这个“你算什么人”一出口,张清南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