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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或汉或楚或唐或宋,不但名号变了,血脉、法度、地理、人事,都全数变了,也是一点想念罢了,若是坚持要守着原本的大秦和赢氏,道行再高,功德再厚,也只有折尽陨落的下场世上哪有万世不朽的皇朝”

方信最后平淡地说着:“心若不平,不能修道,这平不是无情,实是有情而不累,我能不朽,不是我负国家,而是国家已经跟不上我的脚步了,别说无恩于我的国度,就算是自己亲手建立的,又有如何那跟不上步伐,应该灭亡的,就让它灭亡吧,又有何足言之”

萧安宁心中大动,默默念着:“心若不平,不能修道”

一间,外面雨点满满,楼上蜡烛点点,凝神思考,遥想一人举步,举国万世都不能跟随,只有渐渐远去,竟然痴了。

理归道理,生活还是生活,次日,方信继续和萧安宁过着生活。

方信这个身体,已是宗师,看起来,不过三十,只穿件宽袖黑袍,一双千层布鞋,看似简单,却清清萦绕,纤尘不染。

萧安宁一袭淡紫色衣裙,娇颜如雪,举止投足间流露出一股从容高贵的气息。

两人却应着同样是府中上等客卿周真的邀请,还在万胜府“小安居”三楼雅座上会客,这还是第一次见面以前他去办事了。

到了门口,才见这个上等客卿周真,他是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瞳仁黑幽,风度翩然,周家在公府里,已经安身四代一百年了,身份待遇,自然与众不同。

周真微微一笑,上前见礼,说着:“见过方先生,方小姐”

一面说,目光不经意的,就打量。

方信拱手还礼,笑着说:“周先生”

周真再一拱手,又将手一让说:“实在是久仰你的大名了我等上楼再说,如何”

方信点头,跟了上去,周真边走边从容说着:“方先生,你那安然居的文章,真是让我倾倒。”

“忘情于自然,与世无用方能久,此庄子与物化也,然颜渊死,孔子怮之,此身尚在,何忘于怀,以情从理,可忘情乎”

“吾不能去自然之性,是以人在天地,其身出性情,圣人以自然运,贤人以性情用,及其身,有情而不累,亦当曰自然。”

“这写得何等淋漓近道,后来,方先生几次出差,都干脆利落,薛昱珍、张清南、离州十三盟、裴咏德,这些都是一等一的豪强高手,在先生的手下,却立刻土崩瓦解,真是让我深为佩服。”

说话之间,就到了雅居,方信淡淡一笑,说着:“这是周先生厚爱,竟记得这些,不过这些只是小术,不足挂齿。”

说话之间,就有伙计迎接出来,连忙上前行礼,说着:“哎呀,先生,您又来了,快快请进”

周真随手就一块银子丢了上去,说着:“今日我来请客”

那伙计也是识货人,拿来一看,这是十两银宝,正经是官炉中出的九八折色的官银,顿时笑来着打躬:“这位公子,您要什么菜”

十两银子,办上一桌上等菜肴绰绰有余了。

“我们就三人,些上等菜,你看的办,多的都赏你”周真随口说着。

伙计笑得和猫眼一样,深深行礼:“谢公子的赏,请公子入座,菜这就上来”

片刻之后,酒菜都上来了,三人举杯同饮,举筷用菜。

萧安宁多吃少说,只是听着两人交谈,两人都算是风雅之士,又是同僚,渐渐说得入趣,这周真原本觉得,方信还有些虚名,现在见得他,飘逸潇洒,言辞之间,英气风流,不禁大起敬慕之心,对方信又是重新认识。

几杯饮过,周真突地脸色一红,说着:“抱歉,容我用药”

说着,他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一倒,出来二颗蜡丸,拍开,就酒仰首一口气服下,片刻之后,才缓了过来。

萧安宁见了,诧异地问着:“你这是受了伤”

“是啊,我受了点伤,上次斩杀华书凌时,内脏受了一些伤,正在调养。“周真趁此机会,注视着她。

萧安宁在这个世界,也不算太幼小了,可以结婚了。

天真与丽质,还有那种狡黠,同时出现在她身上,极是动人,难怪公子都起了心思。

方信自然会看病,但是他却不会如此,当下安慰几句,又把话题转移,说笑一阵,周真又问方信说:“方先生,你那园子,秋叶落时,附近士绅人家,都要集会论文论武,不知今年,可举行”

方信淡然一笑说着:“这是雅事,不过,举办这种秋宴,按照规模,前后三日,起码必须数千金,我现在却是不足。”

像方信这样的园林住宅,每年的维修维持,就要三百两银子,更加不要说丫鬟侍女之类的开支了。

附管田地,只能供应基本维持,有什么额外消费,都必须方信来赚钱,既然如此,就不必打肿了脸充胖子。

周真听了,不由微笑,说着:“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不过,方先生如是有意,我可捐助一些,相信公子也会赏一些,这费用就有了。”

“一年举行,靠捐助赏赐也罢了,年年如此可不行,这事不可为之,不过,如是周先生等府中同僚,以及一些亲近之人前来,设几个小宴赏叶观雪,还是有的。“方信淡淡地一笑,说着。

“如此甚好”周真听了点头应是。

这个世界也不是空想世界,原本这园子属于公府,一年花三千两举办个秋宴,那是雅事,但是现在方信是主人,再举办这种规格的宴会,本身就不适宜了,更加不要说经济问题,就如方信所说,偶然举办一二次无所谓,多了谁也受不了。

酒菜之后,不上饭,却上了饺子。

用一种非常纤细的面皮包裹着虾仁而制,非常美味。

小安居雅房中送上这个,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就算已经酒足菜饱,但是一小碗奉上,馅香而滑,皮薄而嫩,汤又极香美,在场的人都吃上一碗了,周真也很是欣赏。

吃完后,伙计收掉了碗筷,扫清了桌子,又上了香茶。

周真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衷诚说着:“这里不错,以后我也天天来吃了”

方信笑笑,这个世界再有武功,也是有生活有经济的,公府上等客卿,年俸300两银子,奉到节气还有赏赐,算下来大概有500两银子。

但是这样收入,要天天来吃这雅居,却还是不足了,因此说着:“只怕钱还不够啊”

“所以我们才要出任务呀”周真似乎就等着这句,他立刻回答地说着:“方先生,我有一次任务,你愿意与我一起共事不”

客卿,既然有“客”字,那就自然不一样,和帮会的“供奉”一样,平时是不干活,有事再请着出动,当然,不能和压榨部下一样随意差遣,一年一般只会派遣几件,既然这样,有额外工作,也必然会有额外薪水了名义是“赏赐”。

所以这次方信出动,斩杀了劫货者裴咏德,抄得货十六万三千两,结果就有赏赐下来5000两,这实际上是公府或者许多大户的规矩,而且还是年例中的事,赏赐比例不大的情况。

江湖客,这点本薪又算得什么,练得一身上好武功,难不成就是作人护院

不过,若不想直接变成盗贼或者黑道分子,又不想作公门差役,或者当兵从军,那走所谓的“先生”之路,那就是最好的途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