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好几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感情这叶景迁这几天来的反常是为了招蜂引蝶,还是为了给她造成舆论压力他这么一闹,他跟她真的就牵扯不清啦。
晨曦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给震得清醒了过来,这才察觉自己正在给某人喂水。感情直到现在,她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呢。
叶景迁咳嗽得满脸通红,一脸的谴责和委屈。
晨曦看了一眼自己造成的水灾,叶景迁的病号服上,还有薄薄的被子上都被杯子里洒出来的水给弄湿了。晨曦有些抱歉地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晨曦见那些水都流到脖子里了,顺手从矮几上拿了一块布想帮他擦一下。
可是叶景迁却好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脸色青白交错的,把头往后一仰,躲得飞快。
“你躲什么我只是想帮你擦一下。”
他躲那么快做什么她身上又没传染病
真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这种人就是不能对他太好了。
晨曦心里悻悻的,连带着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有些沉。
叶景迁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躲避的动作有点不恰当,赶紧补救道:“我知道,可你也该看看清楚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啊”这话说的就有几分委屈了。
晨曦低头,瞥见手上拿着的东西。
彻底囧了
那是一块抹布啊啊啊啊啊
她刚才还用它擦了病房里的桌子,可她刚才还想拿来擦叶景迁的脖子
难怪他刚才脸色那么难看,感情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抹布的啊这样一想,好像心里好受多了。再然后,也感觉到自己应该跟人家道歉来着。
art66 关门,放老鼠
“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啊。”晨曦弱弱地看着叶景迁,那是相当的手足无措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还是先离开这个病房再说吧
恩,就先这么办吧
晨曦打定主意道:“饿那个你也该洗洗睡了,我先去给你水房打开水啊”
“开水你不是已经打过来了吗”某只很无情地戳破晨曦想要逃跑的借口,用手指了指晨曦刚才打好的那两瓶开水。
叶景迁挑眉看着晨曦。
晨曦顿时纠结了,晚饭也已经吃过了,水也打过了。
为毛自己要这么积极啊,现在连想出去的借口都没了。
失策啊,失策啊
所以,她现在是要呆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吗
晨曦磨磨蹭蹭地进了病房里的小小卫生间,真是不想从这里出去啊
给叶景迁擦身,那真是一大酷刑啊不是她不会伺候人擦身,而是这个男人实在太会勾引人,虽说两个人曾经亲密无间地什么事都做过了,可是她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害羞总是难免的,又碰上一个如此会调情的。
他老是在自己给他擦身的时候动手动脚,揩她油,或者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实在让她有点不堪招架。
她每天在医院的固定行程是这样滴:先是六点半起床,然后洗漱完毕,就去医院楼下拿妈妈给她送来的爱心早餐,顺便买一份财经报纸。
东西拿上楼之后,和某只一起共进早餐,吃完以后,开始替某个躺在床上的人读报纸,天知道那人好手好脚的为毛要让她读报纸。
一开始她可没答应给他读报纸,可是那人一声不吭地盯着她看,直到看得她心里发毛,她这才自己先受不了,接受了这个任务。
中午和晚饭也是魏妈妈准备好了拿来的,顺便把叶景迁和她两个人的换洗的衣服拿回去洗。
下午的时间则是她的休息时间,她可以在小床上小睡一会儿。不过这个小睡,其实大约也要睡去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以后,她开始出现孕妇常有的嗜睡现象,孕吐倒是并不怎么严重。还有一点就是,她现在的食量比原来大了许多。
当晨曦午睡的时候呢,叶景迁开始拿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络,开始开视讯会议啊,或者处理一些公司的文件之类,然后再eai给他的秘书伊恩,有些要他签名的文件,则是直接快递过来,然后叶景迁签上自己的大名,再快递回去。
套一句伊恩的话,那就是:真是工作泡妞两不误啊
悲催的伊恩坐在景天房地产的顶楼秘书办公室内,看着成堆的文件悲惨地呐喊:叶boss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不堪重负过劳死了。我强烈要求加工资啊啊啊啊啊
叶景迁处理完了一大批的文件,关了电脑,揉了揉眉心,有些迷茫,有些困惑地看着静静睡在隔壁搭的小床上的睡美人。
他真是觉得越来越无力,佳人跟他朝夕相处一个多星期了,可是他们两个居然还是毫无进展,最多也就偶尔吃上点嫩豆腐,要想打动晨曦,那可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他真是搞不懂,明明连孩子都愿意帮他生了,为什么,晨曦还是这么不待见他呢
这一次他为了她受伤,也算是到了舍身忘死的地步了,可是为什么晨曦却一点点都没感动呢
书上不是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吗。一个男人要是爱她爱到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时,又有哪个女人不会被感动呢除非,那个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叶景迁一手支着下巴,紧紧蹙着眉头,开始陷入了哲学思考的范畴。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而现在,叶景迁紧盯着把抹布当成毛巾给他擦脸的小妮子,以一种落荒而逃的姿态迅速躲进病房的卫生间里有十五分钟没有出来了。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都要怀疑,小妮子不是去帮他打水,给他擦身的,而是掉进厕所里了。
忽然从厕所内传来一声尖叫,叶景迁的心脏都被吓得快要停摆了,想下床去看卫生间看看。
他现在脚上虽然打着石膏,但是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复原,已经比原来好的多了。况且这脚上的伤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只是包扎地比较恐怖罢了。
刚想拄双仗下床去看看,可没想到那个躲在厕所半天的小女子像是一只被惊吓到的兔子,像他的床上奔了过来。
那速度,那冲力,那瞬间的爆发力,一下子就把刚打算起身的叶景迁给冲得底朝天。
叶景迁被撞得闷哼一声,顿时有眼冒金星之感,还不停地咳嗽起来。
可是看着那个被吓得神色仓皇,又紧紧帮着他的小女人,他哪里还舍得责备半句,更不用说把她推开了。
这么多天来,这可是晨曦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依赖、这么信任地靠近他,更遑论说她现在抓他抓得有多紧。
晨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抖抖索索地颤着声道:“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