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梯,庄秋泪抚了抚额头,牵她的顾痕季抽了自己的手出来,探到她额头上,好烫张口要骂她,她亲眼看到她的朋友们这么开怀而笑,为什么她要是那个非要是破坏的人呢
她不允许她是,也不准爱她的顾痕季是。
从来,只要她的苍白小脸抬头,哪怕就是一个轻轻而笑,无奈地摇头,他都不知道该拿她到底怎么办。
庄秋泪啊庄秋泪,你告诉我吧,告诉我,你为什么连好都是为了别人,从来不关你事一样。我要做到多爱你,才可以永远守住你。
他在心里都不知道问了多少次,那些阴霾突然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的无邪之笑赶走。
“以前,我从不相信,你看得那些小说,我不相信,人的情绪怎么可能激动到那么痛苦,还要去逼问对方,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呢疼么”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刚刚被刑雅敏打了那一巴的红痕,庄秋泪说,这样狠点可以博取所长同情多一点。可,这一招太狠了,他小心翼翼把手抚在她半边脸颊,这个刑雅敏根本就是将所有的仇恨埋怨都撒在她身上了。
庄秋泪丝毫无扑粉的脸,反而让他惹得绯红,如此能够近距离看他,她已经很满足了。其实,早就不疼了,她还是想他可以更疼爱她多一点,违心说了一句:“疼呢”
“疼呢”没有防备,前面打打闹闹的人,早就注意到他们停顿的脚步了,格妍故意凑到他们中间,奶声奶气地学着她说话。
俩人先是不好意思低下头,跟着怒吼声在天空下爆发:“格妍”
当天,是原清忻生日,所有人经历了这件事后,可能都已经忘记,但是,邻染白就一直惦记着,他欠原清忻的一个求婚。打开戒指盒,他叹息,差点变成了她的忌日了。
回到原家时,原鸣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泡茶与友人聊天。原硕也没有坐在电视机前打游戏,被原鸣训吵。他们都像知道,他们回来了一样,故意留出空间给他们自己小两口过。
看见还没有刷完油漆的墙壁,还有地上凌乱的彩带,原清忻忍不住捂嘴笑道:“难怪,妍妍死都不肯,和我在外面吃饭,一定要回家,肯定是你威胁了她什么邻染白,明天才是我的生日啊你干嘛呢”她就是觉得有点感动,还有点好笑。
邻染白不以为然,他把手机递给了她。
“今天是”怎么可能,她完全不相信,只能傻傻笑笑,缓解尴尬。
“7月14号,你生日。”邻染白一张脸就黑了半张。
吃饭的时候,整场下来,除了格妍的猪扒声,安璀宸时而与她吵架声,出奇的过分安静。
洗着碗,原清忻就游神了,用力搓了下碗面,大力甩了洗碗布在水里,“这不对劲啊”那几个蹭饭的,没时间给她挑礼物,她倒是觉得能原谅,同时表示理解,邻染白不应该早就该给她备好礼物了的吗
她无法大声说出心中困惑,声音不大,反而,引起在沙发围着玩飞行棋的几个人注意,他们眼睛全然盯着正在洗碗的她,她懒得理,若无其事继续洗碗。
闷闷不乐隐藏了自己的小情绪,先上楼睡觉。
一切都顺着他的方向走,他这次不要浪漫,不要惊喜了,只要与她平平淡淡走完余生就够了。
清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余温了,昨晚邻染白折磨到她天亮,一大早就不见了人,这精力,原清忻不得不佩服。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她就感觉手指压到什么,光着的手臂抬起,那颗湖水蓝的钻石在阳光投射下戴入她手指中。
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才明白过来,她迷糊要睡过去时,邻染白说的那句:“嫁给我好吗”究竟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啊
吻了吻戒指刻着邻染白的姓氏字母,她柔声说:“好。”
她以前,听写作的林夏浅告诉她,一个男人如果在床对你说爱,你可以不相信,要是他跟你求婚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证明他的余生都只想睡你。
由于担心庄秋泪的身体,只留了他们俩个一个晚上,早晨的时候,原清忻就把他们赶了回去。
塞她进顾痕季开来的车前,原清忻拉了庄秋泪到一边,俩人开始了短暂的悄悄话。
“秋泪,我前两天,发现你的小号有玩网游,是不是证明,我之前的推测是对的你就是,那被传得风风火火的泪痕那个泪而,顾痕季就是那个痕”她早就在怀疑了,只是今天比较明确了,自从,那天,庄秋泪看到了她玩的游戏后,那怪怪的表情,她就猜测不对劲,而且,泪和痕。这也不难猜吧。
庄秋泪没有摇头,用默认方式承认了。
“你们有很多故事吧不,是顾痕季,他有很多故事吧”她想说,告诉她吧,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听,只得心里祝福他们都好。
庄秋泪用拥抱的方式在她耳边放轻了声音。“清忻,其实,故事不难说,很简单,就是故事里的我和他太难了。我们的故事,就让它变成我死亡那刻,都没有人知道,只有我和他的秘密吧而,他的故事,注定要他通通夺回来的。我不问他,你也别问我们。好吗”
她的声音足够温柔,原清忻十分迷雾,却再也没开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