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这样客气。以后,咱们俩之间这礼,就免了吧。”
锦瑟的脸一红,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宴席已经摆好。虽然都只是清淡的菜色,但却也做的细致精巧。
几个人落了座,边吃边聊了起来,席间,左良几次三番的瞧到蓝萱偷眼观瞧着锦瑟。
左良正想着开口问问这其中的道理,却听廖昂轩说道:“你这眉来眼去的,总看着娇姨干嘛难道是看着娇姨妩媚,也想请了做自己的姨娘不成”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蓝萱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找只能吐出象牙的来”
蓝萱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入凡兄。您家里兄弟有几人啊”
“怎么突然间问这个呢”左良看着蓝萱问道。
“我还有一弟一妹。是啊。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好奇”说着,蓝萱又转过脸来问左良道,“你呢就只有自己么”
“我是家中的独子。”
“别说的那么凄惨好不好不是还有我么”
廖昂轩的一句话,让蓝萱好悬把刚刚喝到嘴里的酒一下子喷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廖昂轩便晓得了她脑子里肯定又没想好事儿,狠狠的盯了蓝萱一眼。
“你们多好啊。你们有弟妹,一个虽是独子,却有个情深似海的兄弟。”蓝萱说道。
“情深似海这是用来形容兄弟的么我的探花郎,咱们就想出别的词儿来了么”左良哑然失笑着问道。
蓝萱也不去理他,只顾着继续说道:“倒是我与锦瑟姑娘,都失了同胞手足,倒觉得格外的有些凄凉了”
锦瑟听到这话,只是默默的看了看蓝萱,不解他突然提及此事,是谓何意。
“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左良皱着眉,不解的说道。
廖昂轩丢了颗丸子到嘴里,看似无心的边嚼边说道:“既然你有怜她之意,又有自怜之心,你认了她做义妹,不就结了”
这席间,能明白蓝萱刚才那番话意指的,只有廖昂轩。虽然,他知道的并不完全。可是廖昂轩明白,与其让这个锦瑟,一直误以为蓝萱是个男人,继续深情下去,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天,她若知道蓝萱其实是个女子,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片痴情被人耍弄,继而由爱生恨女人的爆发力,可是不敢小视的
“结拜”左良听了这话,心里也觉得大为赞同。
“结拜么”蓝萱听了廖昂轩给自己下铺好路的这个提意,不禁一笑,“好是好的。可是,不知姑娘的意思如何呢”
锦瑟抬起眼来,看着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勉强着笑了笑:“公子位居朝堂之上,又是探花出身。可小女子不过是一风尘中打滚之人,怎么可”
“我只问姑娘,是否愿意。若是姑娘嫌弃在下,在下自是不会勉强的。”
“不不,公子误会了小女子怎么会有嫌弃公子之心”
“那不就结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娇姨啊,吩咐下去,给这两位准备香案”
“唉”
娇姨答应着,走了出去。
锦瑟此时的心里不停的翻转着,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
这么多日子不见蓝萱前来,今儿好不容易给盼来了,怎么会突然说起结拜的事来是允臻么他在背后与陆公子说了什么,让陆公子知难而退了不对,若真的是说了什么,只怕陆公子以后都不会进这“听雨轩”的门了吧
可若是没说什么。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究竟是从哪里打出的力呢
想到这里,锦瑟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算了,这样不也挺好的。自己这戴罪之躯,一直就如风雨之中的一株小草一般,什么时候会被这狂风暴雨连根拔起都不知道,还哪里有什么将来呢且看好眼下就好了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唉,对了,无忧啊。你那手里的事儿,忙的怎么样了”廖昂轩问道。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再有些日子,那位王爷就到了。我昨儿听何大人说了,这些天路上的天气晴好,很宜出行,所以,倒可能比着原定的日期早上几日也说不准呢”
“我倒是听说,那个郡主姿色绝非普通人所能比及。得了准信儿,提前些告诉我,我那天,关了胜意楼,好好的在楼上瞧瞧。”廖昂轩笑着说道。
“江山移改,本性难移”左良喝了口酒,小声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本性是真是假呢”蓝萱说道。
“这话何意呢”锦瑟问道。
“你们且说说,人人都知道我们这位廖大公子风流成性,但是你们谁能说出,他究竟做过什么过格之事么”蓝萱问道,一脸的调皮之色。
这话还真问倒了其他两人,说廖昂轩风流是没错。可是,他却从不眠花宿柳。与其说是放浪形骸,倒不如说游戏人间更恰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