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河的心里却多了一分凄凉。
黄河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对不起陈婷吗
她为自己付出了一切,而自己,却因为一张工资表,准备弃她不顾,这将为华联公司带来多么巨大地损失啊。如果没有了自己,华联公司的运作将会出现困难,员工的管理也将是今后地难点。毕竟,现在的华联公司,其实都已经无形地形成了以自己为中心的运作规律。所有的工作甚至是营销思路,都是以自己为核心。如果自己走了,华联公司地损失,是无可估量的。就像是汽车少了发动机一样,其它零件再好,也只能用手推着走,那样速度能快吗
想起来,确实有点儿歉意。
陈婷又道:“黄总,你就回来吧,行吗待遇方面我给你每个月开一万,奖金另开,奖金的话,我,我把华联公司纯利润的百分之十给你发奖金,行吗”
黄河觉得有点儿心酸,心想这还是那个自信且风光的巾帼女老板吗她竟然这样低三下四地求自己,而且不惜老本儿。要知道,在齐南市,月薪一万元是什么概念况且,拿公司纯利润的百分之十给自己发奖金,数字地可观程度可想而知。就华联公司目前的收入水平来看,年纯利润应该在五百万以上,百分之十就是五十万天啊。
五十万啊
多么具有诱惑地数字啊。如果说黄河一点儿也不动心,那是扯淡。然而,他却不喜欢陈婷拿待遇为诱饵,来挽留自己。他喜欢钱,但是更重感情。有些东西,是靠钱恒量不了地。
黄河还是说了一句:“陈总,如果你觉得我是单纯为了钱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
陈婷连忙解释道:“我知道,我知道黄总不是为了钱,我,我只是想让你地价值和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
“谢谢,谢谢你这么看重我。”黄河感激地道,心里却似打翻了五味瓶。
陈婷突然间握住了黄河的手,黄河没有反抗,因为他感觉到了陈婷身上浸人心肺的香气,他还记得那些与陈婷出差、缠绵的日子,很值得回味儿。他不知道应该给陈婷一个怎样的定位,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一个事业有成的美女老板,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了自己,这一切,让黄河现在还觉得对她有些亏欠。
陈婷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情,她的嘴巴启动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地道:“黄总,其实,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商量,但,但是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我想大着胆子告诉你。”
黄河一惊,笑道:“说吧,你可不是喜欢把心事藏在肚子里的人啊。”
陈婷轻轻地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经营公司感到越来越吃力,随着公司越做越大,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黄河笑道:“这正是你比别的女人强的重要原因,你很能吃苦。”
陈婷解释道:“我要说的是,公司以后还会扩大规模,包括深圳的生产基地,现在也越做越大,我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兼管齐南的生意了。但是华联公司既然做到了这一步,还必须得继续往前走,整个山东市场,甚至全国的市场,都要涉及都要考虑。”
黄河点了点头:“不错,是该考虑考虑跨区跨省地战略了。”
“因此,我很需要一个能为我打理公司的自己人,协助我把华联公司建设的更好。我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没人能帮我。”陈婷眼睛里掠过一阵失意。
“你不是还有妹妹吗,陈秀那丫头,要是阅历多了,也是块儿好料儿。”黄河笑道。
陈婷摇了摇头道:“陈秀不行,陈秀遇事爱冲动,而且没有男人那种魄力,我需要的,是个能陪我一起经营公司的男人。”
黄河一怔,陈婷的话已经很明显,她虽然没有直接点破,却能让人很容易听出其中的端倪。
“你找个男朋友帮你,不就行了”黄河敷衍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敲鼓。他何尝不知道陈婷心里地小算盘啊。
陈婷苦笑道:“像那种男人,实在是太难找了,既能帮我,又能让我
的,只有一个人。”
黄河僵硬地笑道:“一个人一个人还不够吗”
陈婷沉默了片刻,鼓起勇气地抓紧了黄河的手,道:“那个人,就是你。”
汗。黄河觉得被雷了一下。他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当这个答案真正从陈婷嘴里道出来时,他地确有些惊慌失措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他的男人。
于是黄河笑道:“别,别开玩笑了行不我可受不起。”
“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考虑了很久了,我想让你跟我一起经营公司,我想,就凭咱们地共同努力,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充满光明。”陈婷脉脉含情地说着,活像一位纯真少女,在向她的白马王子表露心声。
黄河笑了笑,听腻了这种台词的告白,但是他能感觉得到,陈婷不是在开玩笑,她是认真地。他不敢触碰她的眼神,很有杀伤力,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柔情中带有央求的眼神,充满了希望和憧憬,黄河心里又猛地不是滋味儿。
但黄河没有退路,他只能委婉地道:“对不起,陈总,我会让你失望的。”
陈婷疯狂地摇头:“不,不,我相信你。”
黄河只是沉默,他实在不想再继续伤害陈婷,她真的很善良。
陈婷似乎想到了什么,松开黄河的手,站了起来,转身去了卧室。
一分钟后,她拿了一个纸盒子,像捧着宝贝一样,到了黄河地面前。
“给你看一样东西。”陈婷脸上显现了一丝娇羞。
“什么东西”黄河很是不解。
陈婷脸上的红润逐渐加深,她轻轻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白色地布,很大,陈婷本想彻底打开它,但还是犹豫了,颤颤抖抖地递给黄河道:“你看看吧,这就是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黄河惑地望着陈婷,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你看看就知道了。”陈婷轻轻地道。
黄河惑地接过来,心想陈婷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直到接过来,才知道,这竟然是一条床单。小心翼翼地展开,黄河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因为他记起了某些事情。
床单被打开了,黄河一眼就发现了床单中央地红色斑记。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如果他猜的没错地话,那应该是,应该是陈婷的处红。
天啊,这是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