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所以自虐,发自内心的母爱再次的涌出。
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表腾真实的情感
这一点是他从欧阳华身上学到的。无论欧阳华有什么事情,回到家里总是会带来灿烂的笑容,对公司的事情一字不提,更别说外面受的苦。
“我没事,先走了。”欧阳凌风还没有达到欧阳华的那个境界,也只能逃避周倩的眼神,快步的走进课室,收拾好东西就离开。
搞得周倩又一阵郁闷,气得不轻啊
医院的绿化很好,初夏的夜晚虫鸣鸟叫。灯火通明的房屋来来往往白色的人影,护士和医生都在忙碌着,他们的可是不顾昼夜的忙碌,只为了病人能早日康复。
欧阳凌风从学校出来,马上打的过来。
快步的进入灯火通明的医院,欧阳凌风匆匆的赶往三楼,那里是他母亲的病房。
隔着透明的玻璃,欧阳凌风看着房间里面,鼻子插满管子,几台仪器在旁边发出滴滴的声音,他母亲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脸色憔悴的许多。
经历过事变,欧阳凌风每天都来看望陈清秀,每天都见到他母亲一天一天的老,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年。欧阳凌风的心深深的刺痛着,多次趴在床边哭诉,哭诉他的无能。
咯咯咯,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想起,一名穿着白袍大褂,带着眼镜的一声缓缓走到欧阳凌风的身边。
“我们刚才打了抑制脑溢血的药物,可以维持一阵,等你来是为了得到你的允许。”一声淡定的道,因为这样的事情每天在医院里多次重复的发生,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楚靖医生,我妈这个病有的治吗”欧阳凌风不担心钱,就只是担心陈秀清的病。
“刚才拍了片子,脑溢血不是很严重,可是来的突然,要尽快的进行手术施救,不然生命会有危险。手术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六十。”医生沉重的语气道,就算是百分之六十的机会,也会有四十的机会在手术中死亡。
全部的担子压在欧阳凌风的身上,连陈秀清的命都要他决定,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重,连空气都粘稠,艰难的呼吸。
“做吧”欧阳凌风无力的闭上眼睛靠在墙壁上,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手术费预交五万。”楚靖医生也知道欧阳凌风现在身无分文,是位落魄的公子哥。
“放心吧,我有的是钱,你就努力的做手术。”无可奈何,欧阳凌风也只能拿出王澄明的那张金卡来用。
金钱,在社会上不可或缺,无论是哪里,都需要金钱。医生叫欧阳凌风来医院,是要他决定做不做手术,毕竟手术的风险大,医生不会去承担。二来是他也知道欧阳凌风现在沦落,家里不一定有够手术费的钱。
人,有几张脸,社会就是现实的。
欧阳凌风深情的看了一眼陈秀清,然后快步的到楼下交钱。
第十一章偶遇林姻洁
空荡的走廊里面,一个焦急的身影在不停的踱步,眼睛经常朝着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灯光看过去,同时揪心的踮起脚尖,欲要看到手术室里面的情况。
陈秀清是欧阳凌风唯一的亲人,突如其来的变故已经令他家散人亡。如今陈秀清也进入手术室生死未卜,更令欧阳凌风揪心。
如今的欧阳凌风无论是做事,还是干什么,都已经改变以前的风格,不再霸道,也不再胡乱的欺负人。可他却有一个死穴,那就是他母亲,陈秀清。
再次体会到那种深深的无助感,欧阳凌风决心就更加大,无论如何都要杀出一条血路,闯出一片天地。
再次的陷入情感的黑洞,欧阳凌风瘫坐在凳子上,双手搓着苍白的脸。
“爸,爸,爸。“一个带着哭腔的熟悉声音远远传来。
一辆担架从走廊的尽头推过来,上面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中年人,他不停的在痛苦呻吟。两名护士推着担架,一名医生疾步走来。
然而担架旁边就是欧阳凌风熟悉的人,也是同班同学,林姻洁。
林姻洁紧紧的握住躺在担架上她爸爸的手,大大的眼睛通红的滴落眼泪,犹如黄河决堤,汹涌的泪水泛滥。长长的头发披散,一身睡衣凌乱,美丽的脸上有些苍白。
欧阳凌风坐的地方就是十字口,通往不同的两边手术室。
林姻洁的爸爸被推进的另外一边的手术室,欲要进去的她被护士挡在门外。
无助的林姻洁口里喊着“爸,爸”挨在白色的墙壁上,缓缓的瘫下。
正在缓缓滑落的林姻洁忽然感受到两只大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双肩,眼睛透过泪水,看到满脸坚定的欧阳凌风。
“你没事吧怎么了”欧阳凌风轻声吐出几个字。
林姻洁仿佛找到宣泄点,看到欧阳凌风熟悉的脸庞,眼泪已经再也抑制不住,决堤了。紧紧的抱住欧阳凌风,嘶喊着:“凌风,凌风,我,我爸他。”
林姻洁再也说不下去,只能趴在欧阳凌风的怀里痛苦的哭泣,将一切的痛苦都随着眼泪流出,泪水早已打湿他的肩膀。欧阳凌风只能默默的拍着她的后背,犹如安抚小孩子一样的安抚怀中的人儿。
林姻洁在班级里面是勤奋好学,样子也是漂亮,虽然没有周倩那样的国色天香,可她却有另外一种味道,那就是纯真,闭月羞花之感觉。
她是贫穷生,读书的时候学校也会给他援助,就算如此,她不仅努力读书,而且为人开朗,乐于助人,多次评为学校,城市的三好学生。
欧阳凌风还真的从来都没看见过林姻洁哭泣,每天能见到的都是她爽朗的笑容,不过却有点内向。
身穿睡袍的林姻洁紧紧的贴着欧阳凌风,趴在他怀里哭泣了良久,才慢慢的止住。欧阳凌风扶着无力的她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恰好椅子是安放在分岔路口的中间,两边的手术室都能看到。
林姻洁哭累了,在躺在欧阳凌风怀中舒服的抽泣,泪水已经止住,张开干燥的嘴巴轻轻说:“我爸他,今天去做夜班,水泥工。他每天加班,就是想为我在大学开学前多赚一点学费,他这么辛苦,为我。”说着说着,林姻洁再次的忍不住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