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知道他知道裤子是捡的肯定又是一番折腾,钱清童直接换了说辞,然后把裤子往他身上扔去,“拿去自己换”
时兆桓将这条裤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打量很久,神色间有着明显的质疑与嫌弃,还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终于发现这不但是条没有丝毫异味的裤子,更是一条连“裤子的味道”都没有的神奇的裤子,也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只是,接下来时行长有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
见她走到门口,他喊道:“你到哪儿去”
话音刚落,两人不约而同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善。
钱清童看着床上比明月还要孤寂的男人,“你说呢”
“我说”他眉目间充斥着一丝戾气,“我怎么知道你深更半夜地要到哪儿去”
她两肩一耸:“男女有别,你换裤子难不成我还得看着你换啊”
时兆桓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尿到裤子上他又不是故意的,这女人凭什么以一副傲娇模样当甩手掌柜说走就走留下他一个可怜兮兮的病人在这个漆黑的风雪交加的夜晚独自在病床上凄凄惨惨戚戚地换尿湿了的裤子
“钱清童,你不记得晚上妈给你说什么吗”他对她这种行为表示了非常的不满。
她皱眉一想,“说什么”
如果自己此时这条尿湿的裤子已经脱下来了,那个凭借一己之力建立兰道国际银行的伟大的时兆桓时大行长,绝对会把这条尿湿的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扔到这不识趣的女人脸上
可是
“她说让你好好照顾我这个病人。”
他的想象非常之美好,可现实却是尿湿的裤子还安安稳稳地在套他下半身上,逐渐湿润了他的身体。
她有些奇怪,“不是我们吗怎么变成了我一个人”
“原来你还记得她说过这话,那刚才装什么傻现在谭指月和林朵音走了,你们不就成了你一个人么”每次跟着钱清童说话,他都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精力被人掏空了,十万分地力不从心。
果然是人肉凡胎凡夫俗子,钱清童暗自哀叹一声,折了回来,“那么请问时行长,我要怎么照顾你呢”
躺在床上的时兆桓依然是那样的不可一世,犹如一个病了的王者,那依然是王者,“你来换裤子”
“你是要我来”钱大神被吓到了。
“你不来难道是我来”他抖了抖自己输液的手,晃了晃那缠着绷带的左腰:“你觉得我自己能换么”
钱清童横眉冷眼,“我去叫护士来。”
“你看哪家病人不是家属和看护换裤子,护士不是女人么她会来换而且这么晚了,只有值班护士。”时兆桓感到深深的劳累。
“可是,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跟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换裤子呢”
小姑娘
他捻眉:“你不是三十有二了么”
“我三十二又怎么样三十二还不是待字闺中”她出口狡辩。
“管你待字闺中还是闺外,反正我裤子湿完了。”时兆桓一声闷哼,“你再不换,湿气进了病躯,要长风湿的。”
看到裤子那片湿润的地方一点一点地扩大,钱清童身临其境地感觉到一片冰凉,犹犹豫豫道:“我给你换裤子,那不要长针眼的么”
“谁告诉你长针眼是因为看男人脱裤子”时兆桓真恨不得把她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
“老一辈人这么说的,他们还说指月亮耳朵会被割呢。”她摸了摸自己耳朵片子低声嘟囔着,还是难为情地摸索到床边,盯着男人修长的身体,“我真地要脱啦时行长你得准备好。”
换裤子又不是要带兵打仗,准备什么
时兆桓冷声道:“你再磨叽真地要湿完了。”
他的声音振聋发聩,钱清童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小心翼翼将他身子摆正,两只羞涩的只莫过钱的手在空中挥舞了很久,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碰到他腰上的裤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