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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权衡了一下以后,安纳托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计划,将准备用来释放高等级神术的宝石触媒重新收好,带着剩下的魔族悄无声息的撤退了。

该死的,要不是那个混蛋黑巫师的手中掌握有他的誓约,他何必要惹上地火佣兵团这个大麻烦不过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他必须要再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够利用手头仅有的一点儿资源好让地火佣兵团增添一些伤亡。就这么回去的话那个该死的黑巫师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呵呵,他很快就没有时间为这件事情伤脑筋,以后也不用再为这件事情伤脑筋了

原本分散在他的四周,漫无目的的闲晃的下位魔族们突然间不安了起来,大部分都摆出了警戒攻击的姿态。虽然这些下位魔族的脑筋大部分都不怎么灵光,但是能够在下层界生存下来,对于危险它们是绝对不会陌生的。

看到魔族们的异动,安纳托也警觉了起来,他紧紧地握住圣徽,开始环视四周,以寻找危险的源头。

一个身影从不远处树木的阴影中悠然地走了出来。那是一名体态纤细的白发少女,一袭黑袍包裹着她单薄的身体。她就那样慢慢地走来,仿佛是在午后的庭院中散步一般。

“你是什么人”安纳托并非卤莽之辈,他是不会贸然攻击的。

“你无须知道。”少女的声音微微有些飘渺,仿佛是从彼岸传来一般。

少女的回答让安纳托微微有些气愤,但是他马上把这气愤压了下去,保持着理智与冷静,在这种时候生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你的目的”这一次安纳托直接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他有预感这个少女决非抱着善意而来。

“杀你。”

听到这个答案,安纳托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他手中早已继续起来的力量被释放了出来。暗之庇护,一个中级二段的防御神术被他释放了来。

“杀我那要看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了”他露出了阴沉的笑容,一边指挥那些下位魔族向少女扑去,一边开始着手准备一个强力的攻击性神术。虽然破坏不是神术的擅长领域,但是作为一名暗黑神职,他依然持有比其他神职更强的破坏力。

对于他的反击,少女并不放在心上,白皙的手指在眼前划出一个弧线,一道由稀薄的烟雾组成的墙在她的面前矗立了起来,每当有魔族碰触到那烟雾之墙的时候,就伴随着一阵涟漪消失无踪。

放逐之墙一个可以有效的将一些较弱的异界生物从主物质界驱逐回它原本所属的界域的法术,可以驱逐的生物的数量直接受到施法者自身的力量的影响。这是一个神术,一个大部分的神祗都会赐予的神术,不过这个神术至少需要高阶祭司的能力才能够施展。

当放逐之墙将一个又一个的下位魔族送回它们位于下层界的老家的时候,安纳托所准备的神术也接近完成了。

漆黑的烟雾在他的掌中翻腾、凝集,形成一枚黑色的尖锥,这是一个有即死效果的法术,一旦被命中几乎必死无疑,即使侥幸存活下来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伤害。

安纳托挥动手臂,那黑色的尖锥从他的手中飞出,然后令他极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少女的身前浮现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尖锥,两个魔法在空中相遇,相互抵消就好象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个这个怎么可能

安纳托惊骇的完全忘记要准备下一个法术,这个少女的法术已经完全违背他所知道的常识。施展一个神术所需要的时间是固定的,就那最简单的祝福术来说一个辅祭施展这个法术所用的时间和一个大祭司施展这个法术所用的时间是几乎一样的。神术不像奥术那样可以通过诸多手段和特殊的技巧来简化施法程序,以达到默发、定发,甚至是法术瞬发。同样的手段和特殊技巧使用在神术上是完全行不通的,只有一些拥有特别的神眷的人可以使用心灵的祷词来达到默发的效果,但是施法时间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还有这个少女并没有圣徽,至少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的地方没有圣徽的存在神职想要施展法术,圣徽是一件必不可少的道具,而且在施法的时候圣徽还必须要处于一个其他人可以看到的地方至于是不是有人看的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只有这样法术才可以生效,所以大部分的神职人员都会将圣徽挂在胸前。

当另一个法术开始在少女的手中成型的时候,安纳托的心神才回到这战斗之中来。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在战斗的时候走神就是失败的代名词。

安纳托屏弃一切的杂念,再度对黑暗女神献上赞美的祈祷,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个让他几乎恐惧的事实,不是那个少女的神术完成的太快,而是他的法术完成的比平时要慢了,女神恩赐下的神力没有像平时那样马上对他的祈祷作出回应,而是有了一个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延迟。甚至连力量的强度都比平时要弱上一些。

一瞬间,安纳托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少女拥有远强于他的神恩这让他的脸变的惨白

信仰同一位神祗的神职之间的战斗很大程度上是在比拼谁在神祗面前拥有更多的恩宠,毕竟神职的力量完全来自神祗的赐予。谁的神恩更高,谁的祈祷就能够更加清晰的传到神羝的耳中,也就可以更快得到更强的回应。如果其中一方的神恩远高于另一方,甚至可以延迟或阻止对方的祈祷的传达和生效。神恩与职业位阶并没有什么特别直接的关系,有的时候还出现过一个刚刚成为辅祭的新人拥有比高阶祭司更强的神恩这完全取决于神祗的意愿,不是凡人可以干涉的。

一旦明白了这件事情,安纳托就在也没有了任何的斗志,释放了一个可以干扰视线的法术以后,他快速的移动位置,开始准备神导归还这个用来逃命的法术。

刺破重重的迷雾,一柄暗雷之刃贯穿了安纳托的胸膛,终止了他的祈祷。带着最后的苦笑,安纳托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