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
李郃诧异地点了点头:“是啊,真是一点都没有了。”说着对芊芊道:“芊芊,你说,月儿脸上的胎记是不是一点都没了”
芊芊不解,月儿脸上的胎记明明还在啊,主子为什么要说不在了呢但仍是顺着他的意道:“嗯,月儿姐姐脸上的胎记都不见了呢。”
月儿回过头对芊芊笑了一下,又深深地看着李郃良久,忽然把臻首埋到了他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李郃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以为是腿上的伤疼,忙一边拍着她的粉背,一边柔声道:“月儿不哭,来,我给你唱首歌,你听着听着就不会觉得疼了。”
月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看着李郃道:“月儿不疼了,月儿一点都不疼了。公子真的喜欢月儿,爱月儿了月儿高兴高兴”竟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李郃大惊,以为是腿伤导致她发烧犯糊了,忙把手抚上月儿的额头,咦正常啊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高声道:“二公子,到了。”
芊芊先跳下马车,然后帮着李郃将月儿抱了下来,后面的两辆马车这时也已停下,艳儿一下马车就赶紧过来帮忙。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奇异刺耳的尖哨,正准备下马的牛大牛二牛三身子忽然向后一仰,差点摔下马去,三匹骏马竟是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
三牛死拉硬拽,将三马拉得团团转,牛大性子火起,干脆一巴掌煽马头上,把马煽翻在地,七孔流血而亡,他自己则跃到地上,无半点事情。牛二牛三也学着大哥,把坐骑给打翻。
在三牛为马而闹腾的当口,异变突起,十数个黑衣蒙面人从街角口蹿出,手持钢刀飞奔而来。
这几人显然都是武功不俗之辈,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即到,李郃刚回过神来,三把刀已同时向他砍去。
怀中的香香猛地飞出,在三个黑衣人脸上扒拉了一圈,立时挖出了六粒眼珠。三人吃痛之下,皆是不得不弃刀捂眼,大声惨叫。
但三人刚伤,后面又是两刀砍来,李郃慌忙之下将月儿护在怀里,转过身去,以背对敌,他奶奶的让他砍,砍得伤了算他牛
但眼角却瞥见芊芊俏脸惨白,大惊失色下竟是扑向了他,想为他挡刀,要知道芊芊可是一点武功不会呀,心中一急,身子一侧,右脚一勾,连带着把芊芊也护在了身下。
这时刀狠狠地砍在了李郃的背上。
“不”一声凄厉的惊呼声从李郃身后响起,他只觉一个柔软的娇躯忽然盖到了自己背上,心中大急,想要回身去挡,却想起自己身前可是护着两女,迟疑了一下,惨叫声已起。
“啊”
李郃听出,是艳儿的声音,她竟为了自己去挡刀子大急之下转头看去,只见三牛已经冲上,将那群黑衣刺客拳打脚踢杀得人仰马翻。艳儿正脸色焦急地检查着他的后背。
呃艳儿没受伤李郃愕然,不过对她刚刚舍身救自己的行为仍是大为感动。
三牛气得不轻,嗷嗷直叫,拳拳透骨,脚脚穿心,一个个黑衣人仿佛被千斤重锤砸过一般,血肉模糊,化为一滩烂肉。连大飞都冲上去猛咬狠抓,香香的白影也在黑衣人中穿梭。
仅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已无一人站立。
“留他妈几个活口”李郃扯着嗓子吼道。
三牛立刻停住了手,一人逮着个还剩半条命的提到了手上,走了过来。
香香此时也飞回了他的怀中,看着白毛染血的香香,李郃不禁有些感叹,平日里见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最多有些调皮,今日才知,它竟是有这般本事。看它的小爪,平时也没少挠他的脸,但都是感觉暖暖的,还以为它的爪就是软肉呢,哪知今日一见,竟是这般锋利无匹,丝毫不逊色于大飞呀。
上官青青此时也走了过来,关心地检查着李郃的身体。
看到第三辆马车上的紫妍和怜卿这时才掀帘准备下车,李郃不禁急喊道:“回去,不许下来”
两女车帘掀了一半,都是怔住了,上官青青瞥见三牛身后的惨景,急忙捂住嘴,回去将疑惑地想要掀开车帘的紫妍两人堵回了车上。
“小牛三天王丢人了。”牛大沮丧地道。
“让人给暗算了。”牛三低着头道。
“主人罚我们吧。”牛三道。
李郃看着他们手中提着的人,刚要说话,身旁的芊芊忽然惊呼出声:“艳儿姐姐”
李郃回头一看,只见艳儿背上染满了鲜血,一道长长的口子触目惊心,此时她已倒在了芊芊的怀中。
这时总督府内的家丁护卫已冲了几十上百人出来,将李郃他们团团护住。
李郃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看着三牛手中的黑衣人,咬着牙道:“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自杀了,给他们喂天麻散”接着对旁边的家丁护卫吼道:“封街任何人不得透露此地发生的事情”
三牛闻言,立刻掐住三个黑衣人的腮帮子将他们提了起来,防止他们咬舌。
第七十五章残虐
“二公子,月儿姑娘的骨头伤得并不重,只需要好好调养,两月后便可下床走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胡春风双手捧着药方对李郃笑道。心中却是忐忑不已,今日这总督府门外显然发生了什么事,到处是血,盖满了草席。总督府的人把整条街都封死了,许入不许出。看二公子的表情,眼睛红红的,就跟要吃人似的,可别一个不好,迁怒于他,那就倒霉了。
李郃抽过药方,随便瞥了眼,给旁边的李东道:“快去抓药来”接着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应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什么叫应该她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我就把你腿剁了喂猪”
胡春风身子一抖,忙道:“保保证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艳儿呢她如何了伤得可要紧”李郃又紧张地问。
胡春风赶紧道:“艳儿姑娘只是为刀气所伤,看似伤口极长,却并不深,只要稍加调理,几日便可开始愈合,保证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生怕说得慢了,会真被李郃抓去喂猪。
李郃松了口气,从他手中又抽出一张药方,递给李西道:“快去抓药来”
“这个二公子小的是否可以回”胡春风小心地问道。
过了许久没人回答,抬头一看,李郃已是不知影踪,李安走过来,塞了几锭银子给他,道:“你先到偏房休息会,现在全街封锁,你也甭想出去。”
胡春风忙将银子递还道:“小的替总督大人和二公子办事是理所应当的,这钱可万万不能收。”
李安不跟他废话,将银子塞他手中,道:“让你拿你就拿着记着随传随到”
“是是小的随传随到。”胡春风赶紧应道。
总督府的一间柴房中,李郃正阴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他的旁边是三牛和几位府里的供奉,前面则绑着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