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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服得了他,趁着现在官府还未有行动,应该还能平息这件事。”管家道。

“是那个扈阳二公子”王涵脸色微变,这扈阳纨绔子弟的大霸王,她远在泸州,也是多有耳闻。前几天还听从扈阳回来的一个富商说,这李二公子不仅把歌仙上官青青收入院中,还花了百万白银将今年的花魁何怜卿赎了身。联系起当时何怜卿去参加花城花魁大赛路过泸州时哥哥王风的痴狂,她也不难猜出哥哥为何会派人刺杀这二公子了。

“正是那扈阳二公子李郃”管家答道:“李家家世背静雄厚,这二公子恐怕不是钱财所能说服得了的。”

王涵也是点头赞同,观其肯花百万白银为一青楼女子赎身,便可知其富庶的程度了。这哥哥,这会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还害苦了整个王家。照他们的罪名一搞,这可是实打实的灭族抄家重罪啊

“那二公子可有什么喜好”王涵涩声问,想要喝口茶,却发现茶杯已打碎。

管家道:“这二公子据说七岁便逛妓院,如今还未满十七成人,家中便已有数位娇俏可人的侍女、红颜,想来当是好色之辈。但但普通的美女,恐怕难入他的眼。”

王涵苦思,道:“哥哥的那些歌伎侍妾肯定拿不出手了,你想想,咱们这泸州一地,可有什么绝色女子”

管家偷偷看了眼王涵,心中暗道,这泸州一地,也就只有大小姐你可以拿得出手了。

虽然管家还未说话,但王涵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咯噔一声,粉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是猛地一锤桌面,道:“去花阳楼买几个貌美的清倌人,带上钱银,把府上最珍贵的宝物都带上,跟我去扈阳”

此时,李郃正在总督府一间阴暗废弃的柴房中坐着,他的身旁站着三牛,他的面前则是刚被阉完没多久的王风。

此时的王风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衣衫褴褛,裤子一片血红,整个人都裹在了地上的稻草和尘灰之中,看起来萎靡不堪。

“王风哼哼,这名字听起来还挺潇洒的嘛,啊想来你也是个风流人物吧”李郃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道,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是摆得十成十,他就是要来看看这个所谓的什么狗屁王公子,凭什么想和他争女人,又凭什么敢来刺杀他。

那王风如一只死狗般瘫在地上,嘴唇干裂,两眼无神地看着李郃,声音沙哑得仿佛百岁老太:“水”

李郃手指一摆,对三牛道:“给他水。”

三牛会意,走过去解开裤子,一人给他来了一泡“水”。

“二公子,西汀严公子求见。”门外传来李东的声音。

李郃心下微感诧异,这严公子乃是扈阳严氏的大公子。严氏一族在扈阳也算是老世家了,家业不小,但跟李家、欧家等权贵世家相比,仍是相差甚远,每次欧齐等人聚会,百人以下的规模,都是轮不到他的。今日又为何会登门造访

“把他领到前厅等着。”李郃淡淡地吩咐道,一般而言,不是与李郃较亲密的人,他是不会带到他院子里来的。说罢又看了那半死不活的王风一眼,对三牛道:“别把他弄死了,看他快不行的时候,就给他吃天麻散,还不行的话,就叫胡春风来。”

“是。”三牛应道。

李郃回到自己的院中,由芊芊侍侯着换了套衣服后,便准备到前厅去会会这个严公子,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事要求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对严家在西汀街的几个铺子,倒是有点兴趣

刚出房门,李郃便看到一身白裙的香香正在院中和大飞对峙着,但奇怪的是,香香拿着满满一手地花生,正在砸大飞的脑袋,可大飞却只是呜呜地闪躲着。不禁大感奇怪,要知道之前香香还是小狐狸的模样时,大飞可是每见她就龇牙咧嘴的欲咬啊。

李郃走近后,却不禁哑然失笑,香香正一边丢着花生仁,一边小声嘀咕着:“大笨狗,大丑狗,让你以前欺负我,让你以前那么凶,砸死你,砸死你”

花生仁当然砸不死大飞,想来也不疼,但这么被人欺负,对大飞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同一回啊。想不到这狐妖也这么爱记仇李郃心下暗笑。

李郃微微一笑,从后面一把搂住香香的纤腰,吓得她轻呼一声,手上的花生仁洒了一地,大飞则是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时用前爪拍拍地上的花生仁,狗脸委屈。

“主人。”香香回头见是李郃,便不再挣扎,温顺地躺在他的怀里。

“怎么在这欺负大飞啊”李郃吻了吻她幽香的秀发问。

香香撅起粉嫩的小嘴道:“谁让它以前老凶人家,还老要咬人家。”

李郃奇道:“是啊,大飞以前为什么老要和你作对呢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

香香道:“獒犬是辟邪灵兽,对纯阴之物天生有抵触,故而对奴家心生警惕。如今奴家已与主人有过合体之缘,身上妖气已去,有主人的气息,大飞自然不敢造次啦。”

李郃笑道:“好了,别欺负大飞了,你看你,拿花生仁砸他,要是砸出狗命来怎么办。”

香香不禁娇嗔:“什么嘛,花生仁哪能砸出什么事来”

李郃肃然道:“那可说不定,比如掉进大飞鼻孔里,影响他的呼吸,而后就窒息”

“”香香无言。

前厅。

李郃同那严公子一番寒暄后,便各自入座。

李郃只管慢条斯理喝着茶,这严公子不直说来意,他就一直这么含糊应和着。

终于,严公子先坐不住了,笑着道:“这个二公子,小人此次来府上,主要是有一事相求。”

李郃仍是自顾自地喝着茶,随意道:“嗯,什么事”

严公子斟酌了下语气后,才小心翼翼地道:“是关于那泸州王家的”

李郃眼睛眯了起来,抿了抿嘴唇,把茶杯往桌上一放。

“嘭”的一声,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的声音虽不算大,却是让严公子的心猛地一跳,让他直怀疑自己的心会不会从嘴里蹦出来,不禁有些后悔起答应了王涵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