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此次北抗胡虏、北伐草原又立下了赫赫战功,李太师笑得眼睛都快眯到一起了。
李太师打量着李郃,李郃也在打量着这位多年不见的爷爷。虽说李太师现已八十多岁,但头上却只有几缕白发。背不驼腰不弯,面色健康红润,看起来就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一般,仍是硬朗得很。此时他的眼中满是慈祥,但身上那股威严地气势还是让李郃明白了朝廷的一品重臣、当今大夏国的权臣之一,就是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亲爷爷。
“来来来。我为你准备了一桌酒菜,等了半天,刚刚让人换了一桌。”李太师说着便拉着李郃手向旁厅走去。
李郃知道,自己是没法以刚刚在大哥那边喝过酒为由爷爷推托的。好在他酒量无边,再喝一场也绝对没问题。
李太师坐下后,李郃才跟着坐下。不过这次以香香和芊芊却站在一旁没有入坐。按照李家的祖制,当面对家主时,下面的儿孙的妻室,都不得一同入坐,即使是正妻也没有例外。
不过李太师显然极宠李郃,现在心中又正是高兴时,见两女站在孙儿身后,皆是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他在京城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哪个女子地容貌能胜过这两女的,不禁颔首赞道:“果然是清水芙蓉,美若天仙啊铁郎,她们是你的侍妾吧。”
“正是。”李郃道。
“让她们也坐下一起吃吧,这是家常饭而已。”李太师说着对两女道:“来,坐下吧,站着多见外。”此言一出,旁边的仆人立刻将李郃身旁的两张椅子微微拉出。
两女看向李郃,见主你微笑点头,才一齐对李太师盈盈一福,道了声谢,轻轻在主人身边坐下。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得自然优雅,守礼大方,让李太师又是一番称赞。
“这男子汉大丈夫嘛,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了。熟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铁郎正值青春少年时,又生得是英俊威武,如今更是立了赫赫大功,封侯拜将早晚的事,这么好的条件,女儿家们自然倾心,而你也不能辜负了她们不是。”李太师呷了口酒后开始侃侃而谈志来,“不过啊,风流归风流,多情归多情,却也不能整日沉迷美色之间,须得知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报效国家为主。”
李郃听了爷爷的这一番话,脸上表情不禁有些怪异起来。爷爷地论调,和父亲还真是相像。可他们李家的儿郎,好像除了李郃之外,个个都是嘴上风流实际专情的家伙啊大哥本来是挺风流潇洒的,结果娶了刘家小姐后,直接成了妻管严,连妾都纳一个。而父亲自然不必说,从来都是被母亲吃得死死的,纳妾哼哼,想都不敢想就连爷爷也是一般无二,几十年来只有奶奶一个正妻,奶奶已过世十几年,他也从没说要找个女人来陪自己。
可就是这么三个人,却都跟他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敢情他们是自己身上没能体验到风流人生,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啊
见李郃喝酒是一杯接一杯,给他斟满就喝,不知不觉间已是喝干十几壶,李太师不禁又赞道:“铁郎好酒量啊好,好,好好男儿就是要豪饮来,咱们爷俩今天来喝个不醉不休”
李郃汗颜,想不到爷爷竟是这般的可爱,不过想到他老人家虽身体硬朗。但毕竟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喝这么多酒恐怕不好。
李太师何等人,看他地表情便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叫过旁边的老管家吩咐:“去,换大碗,把地窑里的陈酒搬十八坛出来”
管家连忙应声而去,老太师地身体怎么样他可清楚得很,就算喝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家里那些高手们可不是白吃饭地。况且老太师已经是好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多久了好像有十几年了吧,似乎从老夫人过世后,他老人家就再也没像今天这般高兴了。就冲着这,他也得让老太师今天喝尽兴喽,只是不知道这小少爷能顶多久,要知道,老太师的洒量,那可是全夏国都闻名的。
他却是不知,李郃地酒量,在军中更是无敌。
不一会,酒和酒碗都搬了上来,李郃看着那大碗不禁一脸愕然,爷爷不是来真的吧这么大的年纪了
李太师却是笑眯眯地抚了胡须道:“铁郎啊,你可不要以为爷爷老了,就不能喝了,你可要知道,虽然爷爷一直都是文臣,但当年你外公延东王爷都被我喝倒了呢这夏国朝中,还没一人的酒量可比得过爷爷啊来。看看铁郎是否能胜过爷爷说罢已是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喝起来,那喝酒的姿势哪里像大夏国的太师,哪里又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
李郃看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当初母亲提起爷爷时,曾说他是大夏国当年的第一怪才,也是个第一酒仙。
“啊痛快”李太师钦完一碗。对李郃笑道:“铁郎不会输给我这个老头子吧”
李郃笑道:“既然爷爷如此有兴致,那孙儿自当是奉陪到底。”
说罢示意香香再斟一碗酒,道:“为了表示对爷爷的尊敬,爷爷喝一碗,孙儿喝两碗。”说着已是一口气干尽了两碗。
“好,年轻人够豪气不过铁郎可别逞强啊,爷爷的酒量还大着呢。”
这一老一少,竟是斗起了酒来,喝着喝着,李太师的脸已经慢慢地变红,显然酒劲上来了。
又喝了几坛,李郃除了流了些汗外,仍是面不改色,而李太师刚是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他走到李郃身旁,占了芊芊的位置,揽着孙儿的肩头道:“你你这臭小小子,从小小就顽皮还记得记得当年,才那么屁大一点,就就把爷爷地头发给剪掉好几根”
李郃赶紧解释:“爷爷,你记错了,那是大哥小时候干的,不是我。”
李太师眼睛一瞪:“胡说,爷爷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你你这坏小子爷爷可没有老糊涂。
李郃汗颜,低声道:“爷爷,我当年剪的是您的胡子”
旁边的香香、芊芊两女和老管家都是忍不住掩嘴憋着笑,谁能想到呢,大夏国的第一权臣居然曾经被两个孙子剪过头发和胡子。
李太师一怔,眨了眨眼,摸了摸胡子,恍然道:“原来是胡子,怪不得反正你们俩俩都是调皮捣蛋,和和你们父亲一样那小子小的时候也是也是顽皮得跟个猴似的不过顽皮不要紧,咱们咱们李家出地,那个个都是人才你爷爷我是你父亲是你哥哥是你也是”
说着说着李太师又笑了起来:“你爹酒量中等,你大哥酒量一般,只有你,铁郎你的酒量可以跟爷爷一比,爷爷的酒仙之名后继有人了呼”
“爷爷,爷爷”李郃感到肩头一重,爷爷竟是直接睡着了。
李郃同老管家将爷爷扶回床上休息后,那管家道:“小少爷,您没事吧”
李郃笑道:“放心吧,我没事。”脸上仍然是看不出有醉意,眼神清澈,脚步沉稳。
老管家不禁感叹,这李家真是代代都有怪才出啊,也无怪乎李家每一代都人丁稀少,却每一代都能兴旺发达,一直传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