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痕望着他，眼底闪过些许诧异，可只不过是一瞬，她就扯出一抹苦笑，说：“程慕熙，我知道现在的我很可怜，可你也不需要这样安慰我，我能撑得住，这些年，没有他，我不是一样能好好的吗。”
季凉痕说着，躺在床上再次淌泪，可程慕熙看见她这幅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她竟然说，他在开玩笑在可怜她难道他即便这么明显地表示着，季凉痕，我爱你，这些年来，你爱着林笙歌，可我爱你。所以就连你利用我，我即便生气，愤怒，还是心甘情愿地帮你挡了，明明想要的到你，可最后，我还是放你离开。
“可怜你季凉痕，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季凉痕，你是见过最蠢的女人。”
程慕熙说的无意，却不知心里早就痛苦地撕裂。
季凉痕啊这些年来，我在你身边，你怎么就感觉不到，我爱你呢我用尽所有能用的手段，可你怎么还是不懂，我不过是想靠近你，护着你，让你留在我身边。
季凉痕望着他，像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痛苦，张了张嘴，竟然再也说不出话来，等她哭够了，才颤抖着问他：“程慕熙，你爱上我了吗”
季凉痕问着，却不敢看他。
他是程慕熙，这么多年以来，他俩就像剪不断的线，无缘无故地，却交织了在一起。
程慕熙闻言，下意识地望着她，扯了扯嘴角。
他该怎么回答说是可是，她会害怕，会觉得恶心，会想逃跑吗
第一次，他感觉原来他也可以爱一个人都这么卑微的地步。这世上，想要嫁给他的人多了去了，可他偏偏，看上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季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