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熙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一怔,继而慢慢地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任由她痛苦地吻着自己。
如果她所谓的堕落能让她稍微舒服点儿,不再被痛苦侵蚀,那么,他愿意被她利用,只要,她好过一点儿,怎么样,都可以。
季凉痕吻着他,到最后,慢慢地放开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下一秒,视线变得模糊,眼泪直流,哇的一声,哭得歇斯底里。
这一刻,她终于感觉到,真正的分离到底是怎样的痛楚,真正的告别,真正的说再见,然后再也不见,到底是怎样的痛苦,怎样的哭泣都再也回不到从前,哪怕等尽一生,也不过是陌路人。
她说:“程慕熙,我真的很痛,现在我真的很想了断,我失去了他,我又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程慕熙,世上最残忍的游戏,不是从未得到过,而是得到了之后再来一次失去,这才是世上最残忍的游戏。
程慕熙望着她,说不出半个字来安慰,因为,此刻的他,也很痛苦。
季凉痕,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从未得到过你,这对我来说,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游戏你想的,念的,甚至于你的全世界,都已经给了那名叫林笙歌的少年。
程慕熙想着,忍不住拍桌而起,走到吧台边,又是随手拿了两瓶威士忌,这晚,季凉痕喝得烂醉,可程慕熙却甚是清醒,直到半夜,季凉痕喝得烂醉如泥,他就扛着她,回了家。
早晨,季凉痕醒来,一眼就看到守在床边的程慕熙,心里闪过一丝复杂,伸出手,却只是悬在半空中,不敢叫醒他。
昨晚,两个人都伤心难过,可,她季凉痕有资格喝醉,可他程慕熙却连喝醉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