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场漫无边际的折磨，很久很久，她痛得睡过去，又痛着睁开眼，那副身影始终在她身上，很久很久。
她甚至不知道林笙歌什么时候放开了她，耳边嗡嗡作响，林笙歌的嘴一张一合，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勉强地站起身来，疲惫到极致地往浴室走，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仅存的理智瞬间瓦解，打开花洒，甚至还没有调温度，就像疯了一般将冷水往自己身上淋，明明很冷，她却像没有感知一般，嘴唇渐渐地发白，无力地坐在地上，终于崩溃，哭到不能自抑。
林笙歌，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你娶了别人为妻之后，这般对我。
闭上眼睛，手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死命地擦，不只是觉得脏，就连心都觉得厌恶这般的自己，咬下唇，想要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眼泪还是拼命地流。
她曾跟程慕熙说过，我还真的想跟他林笙歌发生些什么，这样，我还能知道，我们这辈子都牵扯不清了。
可现在，她明明如愿以偿，却只有不止边际的痛苦。
不知道愣了多久，身上一阵阵的寒意冒起，可她依旧像个没事人一般，直到林笙歌推开浴室的门，看着这般失神，这般万念俱灰的她，终于皱了皱眉头，靠近她，将水停下，望着这样的她，蹲下身，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她那毫无血色，那在颤抖的唇，温柔，倾泄而出。
季凉痕没有推开他，闭上眼睛，再也不做任何挣扎。
林笙歌放开她，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水迹，泪迹，声音从未有过的悲痛和绝望：“凉痕，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我”
他说着，季凉痕终于睁开了眼，朝他笑了笑，声音虚弱到极致，她说：“林笙歌，放过我。我不想再痛了，我很怕，我不要等你，不要得到你了。”
不要不，他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