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世界,他顶多只能算是一个破坏规则的人。
不过,对于混乱的世界来讲,一场混乱让一个疯狂地人破坏就足够了。
正是如此。
伯爵大人的怨念像震荡波一样让阿尔弗雷德很不自在,邪恶的眼神,愤恨埋怨的双眼渐渐从血红变得正常,头上的双角也开始收缩,这种炙热地高温开始降温,老管家抹了一把汗,心道:这可比真正的堕落之子要强大太多。
而马克发生变异的一刻,手上的手镯闪过一丝亮光。在格林省的坦布尔光明神庙,金牛座躬身对冥想地大祭司行礼,大祭司双眼紧闭,花白地胡须显示着他的年长,而浓郁地神圣之力则是显示着他的强大,这个看上去干瘪瘦小的老头,可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人物。
“法瑞尔,你留下了什么”大祭司嘴唇微微一动,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而座前的金牛座,则是一动也不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恭敬地施礼鞠躬,大祭司轻声说道,“道尔顿,你去和海神教的教宗使者说。就说今年春天的会晤,我会参加。”
“是。”金牛座沉闷的声音响起,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大殿。而当他走出大殿的时候,才发觉大殿地大门居然是由一层强大的神圣之力组成的大门,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无数魔纹流彩在虚空当中流传。那种强大的防御和加持,使得周围的卫兵都变得更加强大。
每四年会有一次宗教教会教廷的盛会,各个神明的仆从会进行会晤,宗教的领袖会选定一个地方探讨神明的伟大,以及神迹的无所不能。
不过。只有大贵族们才知道。宗教地首领和贵族一样肮脏。这不过是在划分宗教地教区罢了。
而今年的东道主,则是海神教。
会晤的地点,在东南七城邦的安格斯城邦。
而这个小国的皇储,正是在大混乱中,被马克杀死的索尔斯克亚安格斯。位于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安格斯城邦显然无法对马克产生任何影响,在帝国的高层看来,这不过是很平常地一次权力交锋。马克赢了,索尔斯克亚理所当然地输了。如此而已。
难道还会有人认为这个小城邦会对马克产生什么威胁吗
如果各自发挥,的确是。
但是问题是,今年的宗教会议,与会地点正是在安格斯城邦。在阿尔格里斯海湾,海神教十分强大,拥有大量的海族教徒。而事实上,海神教的本源归根究底,其实还是源于水神教。正像光明神教可以分成三派,水神教可以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在陆地传教,宣扬水神的柔美和温和。而另一部分,则是在宣扬水神的狂暴法相,海神的强大。
不同于光明神教三派很容易发生狗咬狗。海神教和水神教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矛盾。因为你别指望水神教地人在海上宣布教义,而海神教的人爬上岸来和你讲述海神如何的强大。
海神强大不强大关我鸟事
这就是陆地上的人想法。
金牛座离开的大殿,大祭司抚摸着胡须,手指在羊皮纸上画了一个六芒星,辅助地符文无数。快速的手速让人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个老头。但是也确实要让大多数自命手速高超的魔法师羞愧的去死。大祭司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最后念动咒语,等音节的波动结束,才让人知道这是顶级法术,大预言术
“真是硬朗而强大地后辈啊。”大祭司拂去了羊皮纸上地符文,脸上一开始有些苍白,但是马上又露出了一个微笑,“法瑞尔,你果然是洞察了世间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在你地预知之中。玛莎拉蒂名不虚传。”
帝都传统教派的大殿,乌尔莉卡奥科里平静地看着教宗,说道,“她还是选择了离开比想象中的还要执拗。”
“她的母亲比她还要执拗,但是那又怎样”教宗大人的语气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乌尔莉卡低声说道,“姐姐,她毕竟是”
“白袍祭司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已经再三警告过你,请称呼我教宗大人”
“是,教宗大人。”乌尔莉卡面对教宗的冷酷,只能低头说道。
不过乌尔莉卡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忍。
马克再度恢复了原貌,恶狠狠地盯着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尴尬而抱歉地看着马克,老绅士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事情,恐怕少爷知道了会更加糟糕少爷的脾气
阿尔弗雷德想到马克的性格,立刻将全盘托出的念头给甩开,还是保持低调,还是不说
还不是说的时候。面对阿尔弗雷德的闭口不言,马克恨的牙痒痒,但是你还能揍老头不成马克可下不了手。老管家可以说是最后一个亲人,他怎么都不会动手。再说了他现在有点崩溃了。
呼
一阵呼吸声传来,马克扭头一看,墨菲斯这头淫荡龙貌似有苏醒的迹象。黑龙的眼皮耷拉了一下,随即眼珠很明显地动了一下。
“令人惊讶,恢复的速度快的让人叹为观止。”尤迪安现在有点觉得马克和墨菲斯的搭档不是巧合,如果两个家伙硬要说有什么正面的共同之处,那么打不死的小强,算一个。
不过伯爵大人现在最困惑的事情是,我现在还算人吗
马克心中的疑惑升起,眼前是一串串的问号。
第五卷 混乱之治
第二十三章大金字塔
傻子偷乞丐的钱袋,被瞎子看到了。哑巴大吼一声,把聋子吓了一跳。驼子挺身而出,跛子飞起一脚。麻子说:“看我的面子就算了。”疯子说道:“就是,人要有理智”
这是玛莎拉蒂家族历史上一位家主的墓志铭,他葬在了小法尔岭的南部。离法瑞尔的墓地大概有两百公里,过去的两年,马克都会来到这里凭吊一番。倒不是他敬仰这位名义上的祖先,而是他觉得,这句话中的矛盾是那么的多,可是,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反而会有一种类似“悟”的感慨,这个世界或许并没有看到的那么直白和简单,而有些不正常的变化,或许也真的会发生。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这里,李广陪同着马克,瓦希尼和亚罕也从帝都回来,但是被马克打发回了帝都。萨乌丁等人都很想知道马克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开帝都,不过留守在帝都的匹兹堡公主殿下安德罗尼并没有解释什么。女人用非常娴熟的方式打发着一切心怀疑惑的人。
而私下里,安德罗尼则是派遣了瓦希尼和亚罕前往阿尔济,她知道,马克如果选择停留,必然是在那里。
纷乱之中有太多的感慨,马克蹲下了身子,将墓碑旁边的杂草拔出了一些,这些坚韧的墓地芒草,锋利的宛如刀锋,一年四季都在保持着最锋利的状态。马克看了看微痛地手掌,血丝泛了一下。然后伤口又慢慢愈合。
“这会是哪一位祖先呢”拍了拍墓碑上的泥灰,字体斑驳,岩石松动。不过字迹还是让马克看出来这是家族最喜欢的花式笔法。每一个字地最后一笔都是打了一个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