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说的话是真的,本府定当秉公办理,但是要是你说的话是假的,这个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便从现在就已经落下了”
这一句话,连陆游进翻供的退路都给堵死了,众人心头微微一笑,苦笑道:“我们几个朝廷命官,犯得着和一个平明斗心眼啊张德标啊张德标,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了”
此时那几个证人已经带到,为首的侍卫说道:“大人,军营之中,尚有三个女人晕倒,我们已经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安置,并且请了郎中前来诊治,剩下的人全部带到”
赵晋一看,在场的证人加上陆游进一共五人一问话,大家说的内容都相差无几
赵晋朝着金师爷使了眼色,金求德会意,将一张写好的记录递给杨万山,说道:“大人,都在上面了,你看”
杨万山接过记录,暗赞这金求德的手上功夫确实了得,一张记录连同实际内容加上猜测推断,看起来合情合理,让人不服都不行啊
“陆游进你们五人听着,这张记录上记录了你们全部的证供,你们可敢在上面画押”杨万山道。
众人此时已经被逼到绝路上面,哪里有半句反对,连连在供词上面歪歪斜斜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不识字的便在早已经落款之处,留下了手印,又在手印上画了个圈圈
到了此时,整个案情总算是明了了,众人不由神色一松只见杨万山大声喝道:“左右何在”
“在”
“命尔等速速将扬州守备大人张德标拿下速速”杨万山丢下手中的令箭,面色一寒,众铁骑领命而去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照办不误
在这等待的时间间隙,赵晋颇为在意的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别的下都进去了,为什么你们没有进去”
那几个下人神色微微一变,略微的看了陆游进一眼,只见陆游进有些紧张的说道:“我们本来也想冲进去的,但是我们离内室的距离稍微远一些,当我们打算进去的时候,隔着近一点的人都已经遭了张德标的毒手,我们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进去啊”
赵晋略微一笑,说道:“嗯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到时候我们把张德标带来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上堂指正他们”
“是,大人,这个我们自然省得”赵晋挥挥手,众人便被专人带下,此时的中军大帐之中,便只剩下了先前那几人
牛子章之前一直杂观察,此时不由皱皱眉头,说道:“诸位,这几个证人好像有些问题啊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
众人大惊,唯有赵晋神秘一笑,说道:“牛兄可有根据”
“其实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关键就在于赵大人之前问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别人都死了,恰恰他们却活了下来”牛子章迷惑的说道。
“是啊牛兄不说,我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难道牛兄认为这些证人实在作伪证”李代说道。
赵晋摆摆手,说道:“作伪证倒是不太可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有问题的”
杨万山不解其意,问道:“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赵晋嘿嘿说道:“很简单,这些人确实是有家室的人,否则张德标不肯能威胁到他们,如果威胁不到他们,昨夜我们的计划也不会成功,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没有作伪证的原因,至于第二点,更是简单,就是我那一个问题,看样子,他们对陆章的感情不浅,为什么却没有死,虽然他们说出了理由,但是这样的理由放在一个两个人的身上还是合情合理的,关键就在于这里一共七个人啊,七个人的行动竟然如此的一致,呵呵这里面难道就没有文章了么”
众人如梦方醒,纷纷问道:“哪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嗯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打草惊蛇,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的目的和我们都是一样的,而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任务也不是对付他们,而是要对付张德标”在赵晋的前世,出现了一个伟大的人物,他提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对外的观点,而眼下赵晋的做法,正好是很好的印证了这么一种观点了。
中热对此,颇为同意,最后杨万山拍板说道:“诸位,眼下的情况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一二,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暗里风起云涌,在做的诸位,已经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不管结局怎么样,眼下我们就应该团结一心赵大人才智,我杨万山实在是佩服,现在诸多事情,便有赵大人做主吧我杨万山愿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便明白过来,纷纷起身说道:“我等愿为赵大人马前卒”
眼前的情景,不由让赵晋想起来了前世的一部电影功夫里面的一个经典的场景,那个老鬼死的时候紧紧的抓住房东太太两口子的手说道:“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们是躲也躲不了的”
现在的赵晋,不免也有这样的感觉,穿越以来的前三个月,赵晋心头想的便是安安静静的在这个世界度过余生,他的前世实在充满了痛苦与折磨,少时爹娘死得早,国家将它培养长大,并且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特工人员,特工这个职业,虽然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时时刻刻都与死神斗争,而赵晋就是在最后一次任务中,自杀殉国了
原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谁知道竟然阴差阳错间,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原本以为可安安静静的过下去,谁知道自从从大运河中救起杨怡那一刻开始,接踵而来的麻烦总是缠绕不断,短短的十来天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想到此处,赵晋不由颇有感叹的说道:“诸位台看得起在下了,眼下对付张德标,还要大家一起努力才是啊”
此时,帐外传来阵阵叫骂的声音:“混蛋,你们这些混蛋,竟敢逮捕本官他a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吗”
这一类的事情,枢密院铁骑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在京城汴梁的时候,一个月就会发生一次,上至二三品的大员,下至四五品的小官,可是从来就没有逮捕过这个样一个六品守备,于是乎,便有一个铁骑小校戏称:“我说这一位大人,你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枢密院的,枢密院是干嘛的哼劳驾我们来逮捕你,其实已经是很看得起你了别他a的还不知足”
张德标气得吐血,却没有任何办法,只是狂骂,奈何这一帮铁骑士兵,就好像天生在耳朵里面塞了棉花,任由他张德标骂得如何难听,总之一句话,从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