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着冰旋的神态都不对了。
方氏就感觉如芒在背一样,抬头一看别人望着她们的眼神,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是怒道:“你们怎么这样看旋儿”
王氏声音微冷道:“当然是因为冰大小姐长的美了,难不成你以为这里的人都怀疑冰大小姐是这事件的主谋吗原来丞相夫人也认同吗”
现在这宁从安娶刘明媚做侧妃,今天这宴会是别想圆满成功了,艳菊死了,冰旋也断了腿,玉面更是差点淹死,这对新婚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吉利的,王氏对此特别嗝应,一想到那个可能,就更加恨了,冰旋这是给她们上眼药呢,真是个可恨的东西。
方氏一听却是怒了:“你说的什么话,旋儿现在受如此大苦,你个身为长辈的不知道体谅,还在这里故意陷害她,你是何居心,就你这样还配做人长辈的吗,简直冷血无情”
王氏冷笑:“丞相夫人,本夫人可没说过刚才的事情是冰大小姐做的,好像从头至尾就属你表现的最激动,本来本夫人也没有别的意思,难不成丞相夫人这是作贼心虚了不成”
“听你在那胡说八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扶大小姐回去看大夫去。”方氏怒喝着,却是有这怒气的方式掩盖心中一丝慌乱。
只是这样是否有有些掩盖的意图,越发让人觉得很可疑,宁月却是快一步拦住:“不许走今天的事情说清楚了,不然谁也别想离开这里,玉面差点被害死在皇子府中,今天没个说法,谁也不许走抓不出凶手,那么谁都有可能若是这里找不出来,明天本公主便进宫让父皇下旨派专人来查,这可不止是玉面生死的事情,这也事关着三皇兄府中的安全,人差点不明不白的死掉,下一次若是换了这皇子府的各个主子那还得了了,三皇兄你说可是。”
宁月再冲动,那也是皇宫争斗中出来的,这事说的句句在理,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本来对于冰旋脚残有些同情的宁月,此时却是一脸的冷意,一想到冰旋本意要害冰烟,她还恨冰旋只是残废了简直太便宜了
冰烟倒是没有说话,只是面上有些苦闷,有些愤怒,却是咬了咬牙,有些无声的叹息,她是不争,不为自己去讨公道,反而让人更加的心疼于她,再配上那似仙似妖的美丽之容,让不少年轻公子纷纷气慨的看向冰旋,若是以前他们心中还要做一番评价计量,现在根本不用比了,那冰旋哪还有资格与玉面小姐去比,简直是天地之差,根本没有可比性了
冰恒、方氏与昏迷的冰旋,随着这么多人非友善注目,再厚的脸皮也承受不住了,冰恒嘴角抽了抽,对着宁月说道:“三公主说的是,那便问问她吧。”
本来被无形忽视的皇子府婢女,早已吓的浑身发抖,看着众人愤怒的表情,宁从安、冰恒等阴冷的表情,全身冰冷,哆嗦着难以言语成句:“奴奴婢不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说慌,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玉面,又是谁要杀害玉面的,今天你不说,必死无疑”
宁从安也冰冷的道:“胆敢陷害府中的客人,导致这一场闹剧发生,死不足息,你便实话实说吧。”
那婢女一听却是浑身一僵,面上瞬间苍白如纸,突然哭叫着道:“是是奴婢嫉妒玉面小姐的美貌,是奴婢看不惯她,是奴婢小心眼,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悔不当初,奴婢罪该万死”
宁从安眸中瞬间一冷:“你确实罪该万死,来人啊,给本皇子将这贱婢乱棍打死”
“三皇兄,凶手还没问出来呢,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第237,强吻
宁月极为气愤,谁还看不出来,宁从安这是有意要给冰旋开脱了。
其实也不怪乎宁从安的做法,冰旋到底是他的未婚妻,就算现在冰旋很可能因为身有残疾而无法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到底与他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就算冰旋不能嫁给他,丞相府的势力他也不想失去,一他要给丞相府留这一分颜面,二他也需要保留自己的颜面,有贤皇子之名的他,未婚妻竟然是这样狠毒卑鄙的女子,好说也不好听啊
宁从安面色不好:“三皇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事情起没她说的还不够清楚”
“清楚什么叫清楚,这种说出来谁也不相信的慌言吗”宁月气愤的道,宁从安却是冷冷看着婢女:“你说的可是真的敢骗本皇子,本皇子让你生不如死”
那婢女吓的面无人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三皇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就是出于嫉妒玉面小姐,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啊。”
婢女浑身哆嗦着软倒在地上,每个皇子公主身边的人,都必须身家清白的,而她的家人全都掌握在宁从安的手中,现在宁从安想保谁,她就要保谁,既然这慌话说的多么幼稚没有人相信,她也得说。
“你”宁月气急,还要说话,却被冰烟拉住,冰烟微微摇头,宁月十分不甘愿,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宁从安一摆手,那婢女立即连哭带叫的被拉下去,不一会不远处便响起来板子打在身体上的“噼啪”声,婢女的尖叫越不绝于耳,只是却无人给予同情,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是死于主子争斗的婢女,同情的过来吗。
于书礼冷哼:“真是没有规矩。”说着给宁从安行了一礼,便说身子不适告退了,可是那一脸黑沉的样子,分明一副耻于再在这污秽之地待着的样子,让宁从安面色十分不好,心中暗骂于书礼不懂礼术,却也无可奈何。
宁从齐意味深长的笑道:“三皇兄这府看来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这奴才骑到主子头上来,事情闹的大了,可是直接影响三皇兄这贤皇子之名声的,到时候这贤也只变成了懦了吧。呵呵呵”宁从齐说完兀自笑出来。
宁从德也跟着附和:“四皇弟快别这么说了,三皇弟现在心里比谁都痛心呢,自己的宠爱的通房都死了,现在心里想必在滴血呢,咱们就别火上浇油了。”
“呵呵呵,大皇兄说的是,是皇弟的不对,还请三皇兄别与皇弟一般见识啊。”宁从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面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宁从安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面上表情十分古怪,最后只好扬言道:“今天是本皇子的喜日子,这些小插曲又怎么能与正事相比呢,来人啊,备宴”
宁从安与刘明媚的吉时早过了,众人心中各异,倒也没扫了宁从安的兴,然而都是三三两两低声说着什么,偶尔听到一句“通房,婢女,冰大小姐”的都能让宁从安的脸更黑一层。
宁月挽着冰烟的手腕,还是忍不住走过来道:“三皇兄,本来你还欠玉面一个交待,不过看在今天你是大喜之日上,这件事便这么算了,但若是再有一次,哼,事情可就没这么好解决的了。”
宁从安低声道:“三皇妹,府中下人管教不利皇兄也看在眼中,下回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之后本皇子定会再找时间,专门宴请玉面小姐以做赔礼。”
宁月连忙摇头:“这赔礼就不必了,三皇兄心中有数就行了,这谁都不是傻子,一次别人还愿意装糊涂,可是再有一次,圣人也有火气的。”宁月拉着冰烟转身就走,宁从安站在原地盯着她们的背景,好一阵没有动作,只是眸中极为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