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都有点难辨认呢,所以这模样,恐怕就是怀钟志胎十月,将他生下来的亲娘,梁王妃都未必能认出来,这脸打的真叫一个惨啊,是不是面目全非了
裕王他们连忙将疑惑问出来,得到医馆大夫的保证,说脸上没有伤的厉害,就是鼻子那里重了些,已经上药给包扎了,得顶着包扎一段时间,鼻子略有那么点开裂,得让鼻子慢慢恢复才行。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弄的满脸血,其实就是这鼻子闹的。便说裂,你听着可能挺严重,其实还真的只是个专业术语而已,就算只包扎几天,只要你以后不碰他,慢慢也能恢复。
听到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在场的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裕王他们来了,正好看着京兆府尹问案子,钟志的底气也更足了,将知道的全说了。就是后来画歹人头象的时候,他还特别精益求精的,将他记忆里那两个大汉的容貌全都给记住了。可能当时钟志恨得要死,那画象跟他认的人,还真是挺像挺象的,只是这个时候画,多少是有些失真的,但是一些特征,却是变不了的,这可就更方便京兆府尹去办案子了。
京兆府尹派了些人在医馆里,这个时候钟志也不方便再动了,虽然他身上并没有太多伤,可是钟志不时喊痛,看着倒是挺严重的,所以在医馆待着,有大夫时时看着,还是更有助于他的恢复的。
裕王等人看到这情况,自然也是对此事没有什么疑议,直言这些都听钟志的。而京兆府尹还得回去办案子,所以这个时候就得先走了,此事可不是一般的案子呢,他必须小心再小心,认真再认真才行。
随后医馆的大夫也给请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天成国的人,但凡不相干的人,都被天成国的人客气的给请出去了。而在屋子里,却一瞬间沉默了好一会,裕王才看向钟志:“钟世子,这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你跟本王等说实话,这样本王等才好对接下来的事情,做一些决定。”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的,而天成国的使者们来干什么的,来就是为了两国商交争取一些更大的益处的。其实现在接近尾声了,之前定力的方案,也是在天成国都有所设想的。原先的方案有不少,比如特别有利,完全压着利用天旋国,为强健自己国家的方案,这种可能性的方案,那得面对实力弱小的小国家才行,天旋国国力并不逊色,所以这种可能性的方案,只要不是天旋国的人全体脑抽,那就不可能通过的。
最多的方案,其实是属于中等档次的,两国都有利可图,但是都要对本国有利的,其中的细节藏着许多陷阱,一个不注意,失守一个细节,可能带来的损失就不少。他们抠的就是这些细节,这些方案就不下十个,另外还有一些,就是天成国那边设想的,最后天旋国的底线在哪里,什么样的情况下,天旋国能够答应,便是这种方案都不少,这都是慢慢碰的。
因为不止天成国这边弄了这么多方案,便是天旋国这面方案也不少。只不过这些事情,跟云哲云苍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而是真正的重臣皇权的核心大臣讨论的。
两边慢慢碰着自己的方案,都是得有舍有得,不然根本是进行不下去的。
但是现在就是个千载难缝的机会,钟志在天旋国受伤了,天旋国便要负全责,在这个亏欠天成国的情况下,他们能争议的细节,这个就可以再商讨商讨了。之前那些对于钟志有意见的,有些天成国的大臣们,此时看着钟志,却少了几分讨厌感。
虽然这个钟世子啊,也真没有什么用,瞧着现在被打的也很丑,但是若是这回方案能够翻转的话,他们都得多多感谢钟志了,谈好了,回到天成国他们被重沉,被加官进爵,真的是有可能的。此时看向钟志的眼神,都带着关切。
钟志心里有底气,靠在床头上,接过来慢慢抿了口水,虽然疼的嘴里又是丝丝叫的厉害,又难受的可以,但是这个疼痛,却完全无法抵消他心里的痛快。之前想算计云苍,只不过效果其实并不是那么大,他跟那人合作,算计云苍只是计划其一,算计云苍其实并不是计划的目的,只是一个由头,也是一个法子,因为需要云苍为其做事,所以他们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而若是他直接就能得到,那人答应他的条件还好的结果,他根本也不需要跟那人继续虚以委蛇了,直接自己单干就行。
此时正是他的机会,钟志便将当时在街上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些,这个时候,他已经一口咬定,就是云苍派人来打击报复他的了。而这些也正是天成国使者们,绝大多数的想法,钟志若是两次的话有所出入,那对他们是不利的。现在咬定就是云苍害的钟志,他们才更有资本谈条件。
天成国使者们,心里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拨算盘拨的奇响奇快了,越想他们心里越是乐开了花,可行,太可行了。
当然,这个天旋国的苍王爷,万死难辞其咎了,不过在其位谋其政,这必竟是天旋国的人,他们为了天成之利,该牺牲时,就得对云苍狠一点
第1749,云苍的应对之策中下
天成国使者这面,已经暂时定好了对策,只不过这事,还得仔细去研究。而现在钟志也顾不得他身上的伤,身上说实话,也确实没有伤的厉害,因为缓过些劲后,身上某些地方还时不时隐隐作痛,还真没有刚开始疼的厉害了,上药的时候也疼的厉害,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性见效了,并且钟志怕疼,那大夫给调配的药效,能多少比正常药量减轻些疼痛,或者是钟志心里有喜事,冲淡了一些身上的疼痛,所以他感觉没有之前疼了。
现在又是讨论天成国商交的大计,而且此事又是钟志,以牺牲自我完成大我得来的机会,所以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即便身上有伤,他也很坚持的,要这些天成国使者们商量的时候,也要带上他。
大夫那边说,希望钟志先在医馆修养几天,到时候再送回天成国驿馆去,还是最好不要在此时动比较好。虽是没伤到骨头,有些伤处,还是不宜多走动运动的,怕是加伤伤情。
但是天成国使者们要谈论的事情,也实在不适宜在这医馆里商量,即便他们带了人把守着,但是总归给人的感觉不安全,总感觉这医馆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总有种被人拖了衣服看的感觉,此等机密,在此商讨不宜。
钟志又坚持跟去商讨,以他的话说,他是当事人,其中要抠哪里的问题,他更清楚,即便他现在受着伤,但是为了天成国的大事,他还是愿意忍着伤痛的。虽说不少大臣,对于他的这话,都感觉牙酸的可以,但是还不得不接受,无法他们就得将受伤的钟志带回天成国驿馆去。
并且他们也不是太相信这个医馆的大夫,当时是因为京兆府尹的人赶过来处理,就近给钟志看伤,找了这个大夫。天成国使者这么多,也是跋山涉水才来到天旋国的,这一路上可经历要经历不少事情。半道上哪个发烧生病的了,要是没有个大夫在旁边守着,这群天成国使者们,到了天旋国怕是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同行带了一个太医,并还有四个太医副手,还带了一些药材,那才是他们自己人。而钟志这个情况,最后是平躺给搬走,但是他们手头上,却没有特别稁华的大马车,可以让钟志平躺着运走,所以只得还得找个平板的车给拉走,只不过钟志觉得丢脸,让人简单给弄个棚子,万不能让人看到他被拉走的样子。
折腾了一会一行人回到天成国驿馆的时候,立即便聚到议事厅里,钟志则是在铺着厚被的单架,下面垫着桌子躺着的情况下,跟着裕王等人商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