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死的要命。
然而每当思语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是一反常态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接着开始拿着纸笔涂涂画画,因为只有她见过大明的模样,所以思语想尝试着将她父亲的样子给画出来。
可惜天资聪颖的思语,她的绘画能力却跟一般的六岁小朋友没什么两样,画出来的东西仅仅只能称之为涂鸦。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我们可爱的小小女主角很遗憾的,是个究极画癡。
在纸上的东西勉强的能看出是一个人型的模样,只是那像是嘴巴鼻子的东西,位置却偏的离谱。 也许别人看了还会称讚思语一番说画的很可爱,但若要拿来认人,恐怕是天方夜谭了。
好奇怪
思语拿起一张刚画好的图样左看右看的,心里纳闷了老半天。为什么,她画出来的东西总是和脑海里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小思语侧着头想了又想,然后拿过一张白纸继续努力。而在她周围,早已散落了一大堆画过的纸张,上面都有着同样出自思语笔下的涂鸦。
“思语,怎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了。”诗函走进思语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画纸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身一张张的捡拾起来,并顺口说: “这么好的天气,整天待在屋子里不会觉得很闷吗”
对此思语只是回头笑了笑。
“思语,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诗函怜爱的伸手从思语后面抱住她。
小思语是个十分敏感的孩子,当时诗函不过是拉着她问了许多有关大明长相的事,从那时候起思语就一反整天爱乱跑的个性,躲在房间东画西画的。
因为她感觉到了诗函心中的焦躁与迫切。
思语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快乐起来,不管要怎么做都好。
诗函也知道自己慌乱的心情带给了孩子不安,所以在思语面前总是保持着冷静,可是母女同心,诗函这样又怎瞒的过思语,尤其思语又是个很特殊的孩子。
两人聊了几句后,诗函走出了思语的房间,手上还拿个几张思语的涂鸦。
一出房门,诗函身体靠在门板上,看着手上的几张涂鸦,眼泪不自觉的掉了出来。
虽说那人物画的不怎么写实,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很温暖。
诗函光是这样看着,就能感受到思语的心意。
“妈妈又在哭了。”思语望着房门的方向自言自语着。
她知道,每当四下无人时,诗函总是偷偷的躲起来流眼泪,为的就是她那个素未谋面,但却又是她孩子父亲的男人。
这点诗函谁都能瞒,就是瞒不过她这宝贝女儿。
“为什么我的父母的情况不像正常人呢奇奇。”思语对着突然冒出在桌上的小雪貂说。
“咭──”
小雪貂弯着脖子,也不知听不听的懂思语在说什么。思语逗弄着小雪貂玩了一会,然后拿起笔来继续画着。
虽然思语无法止住她母亲的泪水,但把大明的样子给画出来,这是目前思语唯一能为诗函做到的事。
拨弄着桌上的戒指,诗函望着有点出神了。
“这戒指是一对的。”
目前关于这只戒指的出处仍在调查中,诗函所知的并不是很多。
但光这一句话,对她而言,已经很足够了。
这是一对的
诗函感觉心揪的好紧。
失神的诗函就连有人在敲房门也不知道。最后在门外的琉璃姊妹俩,还是自己打开房门悄悄地探头看着,然后走了进来。
“小姐。”
筱璃的呼唤将诗函的思绪拉回现实里来,并且应了她一声。
“什么事”
“伊达来了。”
伊达景胜,是林氏财团在台企业的幕后主控人。虽然这些企业是登记在诗函的名字之下,但以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可能亲自打理这些事务,因此关于这方面的事都交由伊达和琉璃俩处理,然后向诗函定期做会报。
“嗯,让他在客厅等一下,我立刻就下去。”
伊达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公事。实际上除了公务外,伊达暗地里为林家处理了不少私事,例如这次的调查行动就是由他负责的。
为了调查机场内那个陌生男子,林家可说是动用了所有手上可动用的资源及人力,可惜的是至今依然仍毫无头绪。
诗函起身披了件外衣,然后和琉璃姊妹俩到了楼下。
坐在沙发上的伊达一见到三人的身影,立即站起身来迎接着。
虽然诗函跟他说了很多次不必这么拘紧严肃,但伊达却是很坚持他自己的原则,这大概是因为和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有关吧,伊达将上司与下属的关系看待的很谨慎,丝毫不显得马虎。
这时伊达年纪约在三十三岁上下,一身品味高雅的衣着配合着帅气精明的脸庞,看起来就像是事业非常成功的社会人士。
手握重权加上未婚的身分,伊达在公司里可说是排名第一的黄金单身汉,而且还是实心镶钻的那种,不知有多少女性梦想着钓上这条金龟婿。
不过在诗函眼里,伊达也仅是一个交情不错的伙伴而已,不管是公事或私事上,对于他优秀的外在条件多年来一律是毫无感觉。
或许除了思语的父亲外,没有一个男人有能力再去扰乱她的心湖了。
而伊达这八年来对诗函的态度也是颇为暧昧。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诗函的好感,但这八年来却也从未有过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守护着诗函,并做好诗函所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
对林氏夫妇前伊达还不见得有这么忠心,这是诗函才能独享的专利。有时候诗函会忍不住想,如果她真的叫伊达去死,那傢伙搞不好会真的笑着跑去自杀。
诗函透过琉璃姐妹,大约知道了伊达的生长背景。
这种从小就教育谁为谁而活的方法,诗函十分的不喜欢,尤其当那个被保护的对象就是自己时,让诗函更觉得反感。
这也许是出自诗函父母或隐星爱护她的心意,这点诗函可以理解。
毕竟她在身为人母之后,也想着将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捧到思语面前,用尽任何办法也要让小思语快乐平安的长大。
但每个人的生命都是自由的,不该有人生下来就注定为谁活为谁死。所以同样的事,诗函不会让它在思语的身上再度重演。
只是伊达的事情已经发生,诗函也改变不了什么,就算想改也是无能为力,因为伊达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所以诗函她能做到的,就是视伊达如兄长般,和对待琉璃俩一样尽量把他当成自家人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