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法动力,但仅凭目及,便可以探知端倪。于众人之中鹤立,更有绝佳姿容,风华过人于是真祖破例,收其为关门弟子。
当年天慈已经五旬有余,原本上还有三名师兄,但因资质平常,习法一生竟熬不过年华之势,先后亡故。天慈已是最年长地大弟子,与枫相差二十多岁。枫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当时不过二十不到。天慈生性敦厚,对他照顾有佳。名为师兄,更似慈父真祖年事已高,更因长期散魂力于华阳山,已经力有不继。对于授徒,不过指点一二。天慈详加分解,细细锤炼,毫无保留,将平生所学,悉数倾囊。枫的资质远在天慈之上,其天生之体更加可以融汇贯通。不出三年,已有所成,当时每隔三年,三派会遣高手比试过招,以提高招法,弥补不足。枫资历尚浅,却被委任出战,连战连捷,声名大振。真祖爱其才华,原本已经属意天慈继位,但又让枫更名为天枫。意想再多些年头,当自己力竭之时,由他相继。
天慈追随真祖数十载,最后枫后来居让。他却毫无妒心,只认自己资质平平,更无争胜之心。他安心退后侍奉真祖,打点宗派一应杂务。更让出金绞盟首席之位,让枫更可受华阳之巅之力,汲养化真。天枫可谓意气风华,志得意满之势更胜今日轻弦。加上他形优姿美,风度翩翩,更是引得天宗内外,多少倾慕柔光。短短数年,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到达今日天宗最盛之位,其势高涨,风头无二
第三卷神魔归位第二十七章逝水年华,是喜是悲2
轻弦静静看着枫,看他眉目如画,眼光深远。冥寒绕身之下,他有如与这寒彻融为一体,表情不是没有,而是极淡。似只是肤皮浅浅变化,一如他所述,不过是与他无关的一个故事。而故事里那个名叫韩锦枫的爱与恨,亦已经被时间带走,恍如隔世一般的渺远。
锦枫入天宗不过三年,便更名为天枫,成为金绞盟的首席。而第四年,他便迎娶了莫天慈的独女,莫雁来。俗话说的好,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提名日,洞房花烛时。枫以一无名小子,转眼成当时最显赫宗派的首席,更迎娶当时名动天下的莫雁来。人生得意之势自不消说
听到这里,轻弦更是惊愕。\\\他根本不知道师父有个女儿,华阳上山更无人提及。一如他的姑姑一样,似是成了禁忌,再无人肯言说。
“我在镇魂狱底见过我姑姑,后来她灵魂附于我身,让我知道一些往事。恍惚间,我似是见到一些残破片断,似是我父亲,欲将她嫁给你但她不肯,因此而离若你娶我师父之女在前,我父亲如何再迫你,实在没有道理”轻弦忍不住打断他,低声问着。
“你见到鹤云了,难怪你肯来魔宗”枫低唔了一声,“你父亲欲嫁妹与我,是看中我的体质。他是岳家大家之长,一切当以岳系一门为先。我体质与人有异,天生与热相融。在他眼中,自然有所不同”
轻弦不再打断他。听他浅音低述。天慈有一独生女儿,名叫雁来。她不是天宗弟子,但因父亲缘故,常年居于华阳山上。听闻此女生时,屋漫浮香,引得天上鸿雁久旋不离。雁雁于飞,扑天盖日,鸣音悠长而不散,勘称奇景。于是便因此而得名。雁来有倾国之容,十五将笈之年时,与父亲外出探游,结果引得路人争看,致使城中两街堵溃不勘,争踏损伤者无数。雁来也因此于天宗得名。其胜不亚于当世高手
轻弦听得目瞪口呆,如果美貌至此,岂不成了祸水他看着天枫悠悠目光,不由得便想到月。其实从月的形容外貌来看,其父母绝对不是泛泛。
天慈也觉其女形容太艳。易生祸端。所以再不肯让女儿下山,一直幽居华阳山,不见生人。自十五岁起,求亲者便络绎不绝,更有极端者闹扰不休,驱之不离。雁来一直幽居于华阳山,天宗弟子虽众,但可自由出入华阳山的却是廖廖。功成法达者,尽是须发皆白之人。天慈又一直打理宗务,雁来生活格外孤清。幸好还有鹤云与她朝夕相伴。
鹤云是岳伯涛地妹妹,也是轻弦的姑姑。她受岳家独门药剂烘培,是岳家出类拔粹的精英。自幼便拜真祖为师,在华阳山长大。辈份上,她比雁来高出一辈,但年纪却是相仿。除习练招法之外。鹤云与雁来几乎形影不离。情比一般姐妹还要更深。
后来枫加入天宗,三人年纪相若,情格投契,感情甚笃。鹤云生性豪爽,又有侠义心肠。并不以大家自居,为人又爽快干脆。其兄看中枫体质是百年难见,知其日后定有所成。所以竭力撮合二人,明示暗示。欲将鹤云婚配给他。但他与鹤云有兄弟之情。无男女之爱。鹤云亦心不在此,只一心摧功练法。欲入金绞为岳门争光。
况且枫与雁来,早已经情愫暗生,但因雁来是枫的师兄之女,二人隔了辈份。天慈怕惹人非议,一直不甚同意。鹤云知道二人之苦,更因雁来感情素深,时常仗义为他们打掩,给他们制造相聚的机会。但在外人看来,便是鹤云与枫,虽然没有明定,但也是感情升温,格外相配。
“便是如此,我父亲便以为,你和我姑姑成亲是早晚之事。殊却不知,姑姑只不过是为你们烟雾而已”轻弦低声说着。
“不错。在旁人眼里,我与鹤云早是一对。其实我心属雁来,眼中再无他人。”枫微叹着说,“因天慈对其女看管很严,不愿意她和男子来往过密。更因我于身份上,比她高了一辈。天慈更不愿意惹人闲话。所以,只得让鹤云从中周旋,给我们制造机会。聚一次太过不易,因此一见便如胶似漆。后来,雁来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