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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就要凌驾于段氏和高氏之上。段氏想找大宋当靠山,那高氏怎么办”

五郎在旁边站了半天,粗声粗气的说道:“怎么办高氏就也找靠山呗,杨家找吐蕃,段家找大宋,他可以找契丹人啊”

九妹掩口笑道:“契丹人和大理中间隔着一个大宋,他就算找到了契丹人又能怎么样难道契丹人就能插上翅膀从天上飞过来帮高氏打仗”

谢慕华低声叹道:“高氏现在孤立无援,他又不是大理国主,想去大宋寻求支持也不行。现在大理的邻国里只有缅甸还算得上是强国,只不过山高水远,中间隔着杨家的地盘,高氏要是想保存实力,现在就要抱紧了段氏这棵大树,哪怕把高家的下一个女儿嫁给段素英也不奇怪。”

于子廉哈哈大笑:“谢大人,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高家这一代男丁极其旺盛,却是一个女孩都没有。联姻这一招,只怕要着落在阳明公主段语灵身上了”

谢慕华愣了一下,苦笑道:“就这位公主的性子,嫁到高氏,还不闹得高家鸡飞狗跳”

于子廉诡异的低声说道:“这些天来公主殿下没事就跑来找平仲下棋,两人朝夕相对,说不定早就眉目传情了。这位公主殿下是不是能嫁到高家还不一定呢”

谢慕华也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寇准,要说寇准白白净净,身材挺拔,又是大宋的状元郎,年纪轻轻就已经进入中央机关工作,将来的前途自然无可限量。只不过谢慕华早就知道历史上的寇准是许仲宣的女婿,难道要自己棒打鸳鸯散将寇准和大理公主拉到一起么

寇准脸色通红:“你们私下逗乐子也就罢了,大理虽然是小国,那也是公主殿下之尊,这些话说不得说不得。”

于子廉笑得贼兮兮的撞了寇准一下:“没准到时候人家公主嫁了人,你心里还琢磨着舍不得,舍不得呢。”

寇准一时语塞,只不过转念想起段语灵宜喜宜嗔的少女模样,如花似玉的脸蛋,心头不禁一阵波澜起伏,这样的摆夷女子,当真娶回家也没什么不好。大理国的驸马而已,就算是大宋的驸马爷能纳妾啊

谢慕华轻咳一声,将两个魂飞天外的小子招回了魂魄:“高氏要是不反,咱们就得换个计划逼着他反了。”

寇准年纪虽轻,但是对于政治却有天生的敏锐触觉,谢慕华说的没错,大理国现在三足鼎立,杨氏无论如何这一次都是要反了,错过这个机会,他们再等一百年都未必有机会造反成功了。但是高氏不反,控制高家和段家两家对于大宋来说有些吃力,最好是高家现在添把火,把大理闹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吐蕃、乌族、白族在大理打得昏天暗地,南征大军掉转枪口杀进大理,今后大理这块土地,名义上还是姓段,实际上可就姓赵了

于子廉和寇准都是一脸严肃的问道:“大人可有详细的计划”

九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逼人造反还有什么计划无非就是比谁的拳头硬呗。咱们大宋兵强马壮,回师之时随便找个借口,把大军往高氏领地上一扎,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不给就揍他。段氏要投靠大宋,哪敢说什么闲话,只能看着我们眼巴巴的欺负高家人。要是高家有些血性,自然就反了。要是他们没那个胆子,真以为大宋三万军马外加岭南那许多民夫吃不穷他高家么连吃带拿,高家也就剩个空壳子了,那时候他反不反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于子廉和寇准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姑娘家年纪轻轻,但是手段就已经如此毒辣,黑,不是一般的黑。

其实他们也真冤枉了九妹,政治这个东西,说复杂的时候很复杂,但是往简单里看,无非就是比谁钱多,谁的拳头硬。如果钱比你多,拳头还比你硬,那你除了挨欺负还能怎么样

谢慕华笑眯眯的看着九妹:“你说的很对,就照你说的办”

第六十章 一战定乾坤

黎桓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一场大雨让他摆脱了杨延彬的追击,又躲过了曹琮和潘惟吉两路合围,拼了老命跑回大罗城。

只是大罗城也已经是一座孤城了,黎桓猜的一点都没错,他进城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宋军在大罗城下安营扎寨了。

毕其功于一役,杨延彬就是这么打算的,将全部的战力投入到大罗城的攻防战中,对于大瞿越国这样的弹丸小国来说,都城被攻陷就意味着他们的国运已经完结了。丁氏还有不少子弟,到时候随便拉上来一个小孩子做主,大宋在这里再留下一些军队和行政官员,这片土地就重新回到大宋的怀抱了。

宋军到了城下只不过休整了半日,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攻打大罗城。杨延彬很明白,他们很累,可是越军更累。那些越军人困马乏,在多罗村又被歼灭了大部,已经是最后的抵抗了,只要打赢这一场,宋军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这一日,疲劳的宋军和筋疲力尽的越军厮杀得不可开交

天色刚刚透亮,初升的太阳用肉眼望去就像是一个红红的大饼,一阵阵晨风吹到人身上,隐约还有一丝凉意。

大罗城的城头,昨日激战的血迹随处可见,城垛上坑坑洼洼,那是被宋军的投石机轰出来的印记。疲惫的士兵们直接就躺在城防上睡着了,武器还放在自己的手边,随时准备从梦中醒来再度跟宋军战斗。

黎桓缓步走在城头上,眼前有一个还在熟睡中的小战士,看样子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吧,也就是十的年纪,脸上稚气未脱,却已经染上了鲜血。

他就枕在自己的刀鞘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嘴巴微微张开着,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黎桓怜惜的看着这个比自己的儿子小不了一两岁的小伙子,从地上扯过一面破烂的旗帜轻轻的搭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