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拼命挣扎着,胡乱厮打对面的人,忽然灵机一动,一个猛抬腿,膝盖正好顶在了他那个重要的部位,他一阵吃痛,赶紧捂住被踢到的要害处,不由向后退出老远。
立夏终于挣脱了他的魔掌,她喘着粗气,愤怒不已,“余恩泽,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立夏,你下手可真狠,你得要我断子绝孙么”疼痛未减,余恩泽扶着墙直起身子,责怪的语气无奈又委屈。
立夏气势汹汹地冲上前,用力拧了一下余恩泽的胳膊,“我问你,你为什么鬼鬼祟祟跟踪我”
余恩泽揉搓着红肿起来的胳膊,他今天真是栽在这个小魔女的手里了,上半身,下半身,都是她赐的硬伤。
“什么鬼鬼祟祟,”余恩泽不瞒立夏的措辞,倍感冤枉,“我是光明正大地走在你身后好不好是你自己色迷心窍,就知道忙着谈情说爱,哪里还注意我是不是在你身后。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异国的夜晚逗留,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什么我色迷心窍我谈情说爱”立夏真是好气又好笑,他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简直一派胡言乱语。
气愤的立夏想也不想,随手扯起余恩泽的领带,一把将他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余恩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拜托你别整天闲着没事在那里信口开河我苏立夏的安全我自己可以负责,用不着你来瞎操心”
她离他真的很近,很近,近得她嗔怒的气息就在他的鼻尖还有唇边缭绕,火热又诱惑。
嘴角漾起沉静却邪魅的笑,余恩泽轻轻勾起立夏的下巴,蛊毒人心的迷人嗓音,“喂,立夏,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是想吻我吧”
立夏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同余恩泽隔得这样近,眼瞅着就要亲上去了。
哎,都是以前同余恩泽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习惯成自然,是一种瘾,他是她的毒,一旦沾染上,一辈子也戒不了,如形随形。
脸颊蓦地发烫,立夏赶紧松开了余恩泽,迅速离他十步远。
“轻浮放肆”立夏没好气地望着他。
余恩泽不紧不慢地走近立夏,俊颜上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你这就叫做,江山易改,习惯难移,怎么,还不承认你的心里有我”
“我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你在这里油嘴滑舌”立夏怒目圆睁,恨不得扇面前这个自大狂一耳光,她嫌弃地推开他,“让开我要上楼休息”
余恩泽果断拦住立夏,他猛地抬起立夏的右手,脸上的笑容已经烟消云散,神情严肃得可怕,他的凤眸锁牢牢住她的,“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立夏想要挣开被余恩泽钳制的右手,不料他攥得更紧。
“放手”立夏朝余恩泽吼起来。
余恩泽非但不放手,反而霸道地掰开立夏的手指,拿起旁边的一瓶水就朝立夏的掌心泼去。上面的黑色数字瞬间一片湿潮,余恩泽趁势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串黑色数字上疯狂抹擦,不一会儿,立夏的掌心只剩下一滩污水。
立夏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心,那团污水仿佛万念俱灰般顺着指缝四下流散,顷刻间,掌心一片空白。
“余恩泽,你在做什么”立夏快要被余恩泽气疯。
妖魅的笑容重又绽放在那张颠倒众生的俊颜上,像是获得大仇已报的快感,只见余恩泽一只手忽地撑在墙上,立夏毫无防备,无奈被他半包围住,他缓缓靠近她,在即将贴上她的唇时顿然停住,低沉而迷惑的声音,“我在毁尸灭迹”
“你就是个神经病”立夏狠狠踩了余恩泽一脚,“重获自由”的她一个箭步迈进了电梯,她用食指指着站在电梯外疼得直跺脚的余恩泽,再次严厉地警告他,“不许再跟着我”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立夏竟调皮地朝余恩泽吐了个舌头,她原以为余恩泽不会看到,结果就在余恩泽抬起头的一刹那恰巧撞见了,两人的视线准确相碰,他甚至没有错过她当时满是意外和惊慌的窘相。
很快到了房间门口,立夏正准备开门,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立夏不由转身,寻声望去,kao,真是阴魂不散啊
立夏顿时火冒三丈,“余恩泽,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再跟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大姐,这酒店不是给你一个人开的好吗”余恩泽一脸的轻松闲适,他从口袋里拿出房卡夹在两指间得意地来回甩动,“你要进房间休息,我也要进房间休息,怎么能说是我跟踪你呢”
“大姐他竟然叫我大姐他比我大好不好我有那么老么这个家伙,翻脸真是比脱裤子还快”气恼的立夏暗自责怪起余恩泽。
“此时此刻,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是,”余恩泽看出了立夏对他心怀不满,他故意凑到立夏的耳边,魅惑的声音带着挑衅,“腹诽可耻哦”
“余恩泽,你”立夏气得语塞,这都能被他看出来。
看到立夏小脸微红,甚是可爱,余恩泽既欢喜又心疼,他不忘强调主题,“你你什么你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你别不承认”然后他见好就收,伸了个懒腰,“不跟你磨嘴皮子了,我要进屋睡觉喽”
“等等”立夏连忙喊住余恩泽,“住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德国人,这位先生,你走错房间了吧”
余恩泽淡淡一笑,指着房卡上的数字让立夏看清楚,“不好意思,从今天起,这个房间现在是我的了。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是绝不会允许陌生男人住在你对面的。”随之,他伸出手摸摸立夏的额头,凤眸溢满宠溺,“放心啦,有我这个贴身保镖保护你,什么狼也不敢欺负你。”
“疯子”立夏已对余恩泽无语,厌恶地拨开余恩泽落在她额头上的手,她愤愤地转身,迅速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头也不回地踏进去,又猛力关上了房门,像是重重给了余恩泽一巴掌。
走廊里一片沉寂,余恩泽的心蓦地一痛,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骤然落地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