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现在不是议论这个的时候,看在我和安宝的份上,我希望你不要胡来。”立夏不想同余恩泽谈论她和陈默然的事,她拨开余恩泽拉着她的手,匆忙上了车,只见她迅速发动车子,然后一脚踩下油门,汽车疾驰而去,留下余恩泽孤寂寥落的身影停在原地。
“岂有此理,陈默然居然做出对不起立夏的事,他还是个男人么立夏能忍气吞声,我不能是可忍孰不可忍”余恩泽越想越气,垂在身侧的手也越攥越紧,指骨全都清晰地暴露出来,似是将要迸发的满腔愤怒。
心意已决的余恩泽拿起电话给他那位邀请他来北京参加新公司开业典礼的老朋友拨打了过去,“喂,老白,都知道你在北京人脉广,路子宽,所以,我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陈默然今晚的行踪,越快越好”
“陈默然”电话那边传来老白惊讶又为难的声音,“恩泽,陈默然这个人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称神秘的黑暗幽灵,要我查出他今晚的行踪,这个任务有些艰巨哦。”
“你少来”余恩泽在电话这头没好气地,“再艰巨的任务到了你这里还不是小菜一碟你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名号可不是吹来的昂哥们,你就费点心,改天我一定重谢你”
“恩泽,你今天有些不对劲,不像往常的你。”觉察出了余恩泽今天的反常,对方带着调侃的意味,“这么着急要我查这个人,怎么,是为了一个女人”
“随你怎么想”余恩泽没心思应对老白有意无意的猜测。
“如果你真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倒真想一睹她的芳容。”老白言语中透出淡淡的喜悦,“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对那个苏立夏矢志不渝哒。看来,那位能让你这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余大老板再次春心萌动的女人想必比她苏立夏还要不简单喽”
余恩泽耐性尽失,故作严肃起来,“少废话,赶紧帮我查,我等着你的消息呢”
“得咧,晚上八点之前给你信儿。”
夜幕下的灯火城市被一阵疾风骤雨淹没,到达目的地,老白将车停了下来。雨刮器来回摇摆着,发出咕咕的声响,前方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那座隐秘在红花绿树丛中的私人会所愈发晦暗不明。
“我说老白,你确定是这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余恩泽不确定地问道。
“千真万确”老白目光笃定,随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金卡递给余恩泽,“我这张卡给你,有了它保证你进出自由。”
“好”余恩泽果断接过那张金卡,万分感激,“谢谢你,老白。你想要哪里的地皮,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哇余老板,我没听错吧您这可是大手笔啊”老白受宠若惊,不禁同余恩泽开起玩笑,“您这是爱江山更爱美人,还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您这位红颜知己的魅力实在不可小觑呀”
“我没时间跟你贫。”余恩泽忍俊不禁,很快又不苟言笑,“老白,你在这里等我安全吗要不要把车停的隐蔽一些”
老白自信满满,言归正传,“放心吧,我是这里的客户,没有任何人会怀疑的。”末了,他叮嘱余恩泽,“万事要小心”
“我知道。”说完,戴上黑色棒球帽以及黑色墨镜的余恩泽利落地下了车,大步流星地朝那座私人会所走去。
给工作人员出示了老白送他的金卡后,余恩泽便十分顺利地进入了会所。
如果单从会所简朴的外观来看,没有人会想到它里面其实是另外一番金碧辉煌的璀璨天堂,一切顶级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自然,能进出这里的人不是商界名流,就是达官显贵。至于大家在这如此隐匿的地方商谈什么或谋划什么,除了当事人,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余恩泽根据老白告知他的准确信息,他没多久就找到了陈默然所在的那间包间,只可惜包间的门是紧锁着的,他无法进入。
不一会儿,有几个戴墨镜的黑衣人从包间了走了出来,余恩泽迅即躲在一个角落里,幸好没有让他们发现。
几秒钟后,陈默然也出来了,怒火冲天的余恩泽瞬间将手握成了拳头,颤抖不已。
陈默然朝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确认只有陈默然一个人后,余恩泽小心翼翼跟在陈默然身后。当余恩泽路过某个吧台时,他顺手抄起地上一只空酒瓶子拿在手中。
陈默然一进入洗手间,余恩泽立即将帽檐拉得更低了些,连墨镜都快要挡住。余恩泽见其他人陆续走了出去,他一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此时,里面只剩下他和陈默然两个人。
陈默然听到关门声,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猛地转过头,难掩脸上的惊慌,“你是谁你跟踪我你要干什么”
余恩泽一言不发,抡起手中的空酒瓶子就朝陈默然的头部狠力砸过去,刹那间,玻璃碎片伴着鲜红的血花漫天飞溅,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陈默然一声惨叫,抱着流血不止的头部躺在地上不停翻滚,余恩泽不解恨,一眼瞟到墙上挂着一只铁锤,他不假思索,火速抽下铁锤,对着陈默然的大腿就是一顿狂捶。
陈默然痛得昏厥过去,余恩泽这才停了手,他扔下铁锤,右手竟失控地抖动起来,他立刻将右手藏进口袋,随之推开门,门外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一直战战兢兢地站着不敢进去。
一抹邪魅的笑划过嘴角,余恩泽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那位小伙子的肩膀,然后迈着从容的步伐离开了会所。
“解决了”老白一脸担忧地望着回到车里面无表情的余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