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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拦截安思顺成功,二万朔方军全部归顺郭将军,安思顺走投无路,被迫自刎而亡,这是他的首级,特向陛下献功”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病体无力的李隆基竟腾地站了起来,惊喜交集,道:“朔方军没有去河西吗”

“没有,全部归顺郭将军,安思顺之乱彻底平息。”

“好好好”

李隆基一连说了三声好,他按耐住内心的激动,颤抖着手接过木匣,不料木匣沉重,他险些失手落地,一名侍卫连忙接住,将木匣捧到桌案上,小心翼翼打开了,只见在石灰中放着安思顺的首级,他双目难瞑,灰色无光的眼眸盯着他。

“安思顺,朕可以封你为太守,甚至可以让你入相,可是你偏要违抗朕的旨意,所以你只能是死路一条,这就怪不得朕了。”

此时,李隆基心中充满了喜悦,朔方的军权过渡终于得到成功解决,尽管波折不断,但只要他亲自出马,问题就一定能得到解决,这足以证明他的权威依然是谁都难以撼动,朔方军官得到解决,使他手中军队达到了二十万,那么解决下一个节度使,他就有了强大的实力,这个郭子仪是个人才,忠心耿耿,尽管年纪偏大,但还是可以留给皇孙,用来稳住他的江山社稷,不过现在最需要的是激励士气,

想到这,他一指安思顺首级,命道:“将它挂在高杆之上,让所有将士,不让天下所有人都看一看,这就是违抗朕旨意的下场”

众人拿起安思顺的首级向外而去,李隆基心情大好,他发现自己能走动了,便慢慢走到箱子前,打开了檀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只紫檀木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粒粒朱红色的药丸,李隆基的手慢慢伸向药丸,迟疑了一下,竟一下子取出了四丸,这是他平时的两倍剂量,李隆基凝视着这些药丸,眼中又出现了前几天那种妖异之色,这些药丸在强烈地诱惑着他,他猛地将药丸送进口中,嚼碎了咽下,又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

他走回床榻,又躺了下来,片刻,一股强烈的欲望从他小腹下沛然而生,这种欲望是他几年来没有过了,他现在就想要一百个女人。

“去把花蕊和思娇叫来。”

片刻,两名庆州少女被领到了李庆安的面前,她们俩一个姓陆,一个姓尤,都是庆州大户人家的女儿,长得极为娇美,将李隆基伺候得很好,已被李隆基封为才人,两人跪下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宫女已将帘幔拉上,几名男侍卫都退出大帐,李隆基眯着眼打量她们胸腹,令道:“把衣服都脱了吧”

雨势渐渐变小,杨国忠的营帐内,杨国忠正背着手,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他刚刚得到太原尹杨光翙发来的紧急消息,安禄山借口拦截安思顺,出兵河东,井陉守将赵亚光望风而逃,十万大军兵分两路,史思明率七万军向南进军,田乾真率三万军向北,一路抢关夺隘,势如破竹。

此时,杨国忠只觉自己焦头烂额,他万万没有想到安禄山会出兵河东,他前两天还在李隆基面前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证,安禄山绝对不会有异心,可现在

杨国忠只觉得心中苦涩无比,安禄山送来的黄金原本是那么黄澄澄地诱人,可现在,那些黄金竟变得沉重无比。

“杨相国很悠闲嘛”

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杨国忠一转头,只见陈希烈背着手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我哪里悠闲了,陈尚书说笑了”

杨国忠打了个哈哈,他实在反感陈希烈这个时候来找他,眉头一皱道:“陈尚书有什么事吗”

陈希烈走了进来,也不用杨国忠,便直接坐在榻上,阴阴一笑道:“其实杨相国应该很紧张才对吧”

杨国忠心中猛地一跳,警惕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他也知道了吗不可能,谁会把消息透露给他

他装糊涂道:“陈尚书在说什么,我一点儿也听不懂,如果陈尚书没有别的事,那我要休息了,陈尚书请吧”

陈希烈见他下了驱逐令,便站起身,哈哈一笑道:“可惜啊可惜”

他一连说了两声可惜,便扬长而去。

陈希烈这辈子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投靠了杨国忠,当初杨国忠权势如日中天,而李林甫日渐衰败,他羡慕其权势,便脱离相国党,投入了杨国忠的怀抱,不料李隆基却不容许杨党一家独大,便罢免了他的左相之职,而改任刑部尚书,把左相之位给了王珙,这也就算了,可谁又想到贵妃突然失宠,被武贤仪掌了后宫,杨国忠的后台轰然坍塌,谁都看出杨国忠做不了几年相国了,且不说杨国忠没有后台,能力也不行,更重要是一旦皇长孙上台,杨国忠肯定完蛋,一些准备依附杨国忠的大臣纷纷改弦易辙,而不少已经依附了杨国忠的中下级官员也另投了王党和东宫党。

陈希烈便处于一种极为尴尬的状态,他背叛相国党,已经背了一种不忠的名声,如果他再脱离杨国忠,那他的名誉就算彻底完蛋了。

陈希烈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就自然转移到杨国忠的头上,他恨自己有眼无珠,但更恨杨国忠拉自己下水,今天,他从报信兵口中得到安禄山进军河东的消息,这个消息就像一把刀,陈希烈意识到,这把刀可以狠狠地捅杨国忠一下,杨国忠前几天可是当着他的面夸赞安禄山忠心,这下看他怎么解释

他来找杨国忠本来是想先狠狠奚落他几句,再看看杨国忠的惶恐模样,最后再向李隆基告状,不料杨国忠竟然如此冷淡他,这更加定了他告倒杨国忠的决心。

出了大帐,他便立刻冒雨向李隆基的大帐快步走去,天空雨雾蒙蒙,片刻陈希烈便被淋湿了身子,他小跑着来到了李隆基的大帐前,几名侍卫却拦住了他,“陈尚书请留步”

陈希烈连忙拱手道:“我有紧急大事要向圣上禀报”

侍卫为难道:“陈尚书,现在圣上身体不适,不太方便。”

陈希烈眼角余光向后一瞥,只见杨国忠也快步向这边走来,显然是来阻止他,他心中大急道:“确实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关系到大唐的社稷,请让我在帐外禀报。”

侍卫们见陈希烈满头满脸雨水,狼狈不堪,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恳求,又听他说是事关社稷的大事,侍卫便不敢再阻拦,道:“陈相国只在帐外禀报便可。”

“我省得”陈希烈快步走到大帐前。

大帐内喘气连连,伴着沉重的呼吸声,李隆基气喘如牛,手上按着两个粉臀拼命地前后撞击,他满脸通红,仿佛被火烧了一般,眼睛充满了血,那模样就仿佛一只烧到了一千度的铁炉子,即将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