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眼中的一抹神采立刻黯然了下去,他喃喃道:“我就知道,在汗阿玛心目中,我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来看我”
听了这话,嘤鸣怒了:“就因为他在心目中,你不是最重要的儿子所以你便要火烧九州清晏”就为了成为弘历最重要的儿子,不惜拿自己父亲的性命当赌注吗
荣亲王笑了:“那又如何反正我早已打定主意,那日,若是不能救出汗阿玛,我也会一起陪葬”
听了这话,嘤鸣更是怒不可遏,于是上前两步,狠狠一个巴掌便摔在了荣亲王那张枯瘦的脸上,“你这是再拿本宫丈夫的性命来赌博你这个孽障,的确是该死”嘤鸣气急之下,再度扬起巴掌,想要再打。,
“皇额娘”五福晋急了,上前一把便抱住嘤鸣的大腿,“您别打他爷是病糊涂了”
嘤鸣冷笑着瞪了五福晋一眼:“本宫看他清醒得很,一点都不糊涂反倒是你糊涂至极明摆着,他根本不在乎你这个妻子,你还在乎他做什么”日前,五福晋哭着哀求她指派几个太医下来,嘤鸣着实动了恻隐之心。
如今看着五福晋这幅样子,当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五福晋嘤嘤哭泣着道:“五爷,终究是妾身的丈夫啊”五福晋说出这句话,顿时泣不成声,她伏在地上,身躯颤抖不止。
嘤鸣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了,只得恨恨一甩袖子,转头看着荣王那副冷漠的面孔,“你就那么惦记这昭绘,心里竟容不下旁人”
听了这句话,荣王倒是面色不改,可五福晋却惊在了当场,她嘴唇依稀颤抖:“皇额娘您、您说什么”
嘤鸣冷冷道:“没什么,只不过是男人的本性,个个都犯贱罢了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执念之下,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不过是占有欲罢了”
听了这话,荣王反倒是怒了:“皇后当年,狠心拆散我跟喈喈,非要她嫁给老六如今还说风凉话皇后哪里知道我对喈喈的心意”
“喈喈”五福晋呆若木鸡,她面上满是绝望之色:“喈喈是六弟妹爷前几日夜里梦中呓语唤的,原来不是大公主”五福晋想到此,不禁泪水簌簌而下。原来,她的丈夫,从未真心喜欢过她
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女人,嘤鸣又是一阵无奈,“不管你信不信,你和昭绘的事儿,本宫没有干预过本宫当年再度回到皇上身边的时候,昭绘已经被皇上订婚给了永瑢”
荣亲王嗤笑了一声,“反正事情过去那么多年,皇后怎么说都行”
嘤鸣冷哼了一声:“不信拉倒本宫也不在乎你信不信本宫是看在你这些年,没去破坏永瑢和昭绘的夫妻关系,才懒得找你麻烦的”
荣亲王冷笑了笑:“我去破坏他们夫妻关系这对喈喈有什么好处她们已经是夫妻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除了心里惦记着,还能怎么样”说到最后,荣亲王怒目崩裂,几欲歇斯底里。
嘤鸣一愣,莫非荣亲王对昭绘,倒是不掺假
幽幽叹了口气,“永瑢与昭绘一直夫妻恩爱,本宫也便不说什么了可你,终究是个不孝的孽子”嘤鸣气得咬了咬牙齿,“这些年,皇上对你一直十分重用,也一直以为你是最孝顺的儿子可没想到,是他看走了眼了”
荣亲王不屑地冷笑了笑:“汗阿玛对我重用他给我的,比起十四弟和十六弟,这些又算得了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学五叔,做个兢兢业业的贤王,到时候给十四弟卖命罢了”
嘤鸣怒道:“你什么资格埋怨你的皇父”嘤鸣指着荣亲王的鼻子叫骂:“你身上穿着绫罗,吃的珍馐,全都是他给你的纵然十根手指头不一样长,但他给足了每一个儿子荣华富贵他从未苛待过任何一个儿子若没有这样的父亲,你凭什么享受这一切荣华富贵你吃他的、喝他的、用的他有什么资格抱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