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做什么,为夫就是把你给的六粒缓解丹与一封书信送到了凤仪宫。”燕谨波澜不惊地道。李若惜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威胁信,于是也这么问:“信上可是写了些威胁她的话”
“非也,信上写着,只要她乖乖配合,只要无忧顺利继位,便给二皇子解毒,为夫相信罗皇后不笨,她若再敢闹下去,不用我们出手,燕瑞也该把她打入冷宫了,比起打入冷宫不能保护一对儿女,相信她定会选择我们给的提议。”燕谨很是自信地道。
李若惜现在很容易累,略显疲惫地淡笑道:“回府之时我还在想要怎样罗皇后才不再找我呢,没想到夫君已经替我解忧了。”
燕谨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宠溺地道:“夫为已经说过,此事你不必操心一切有我。”
果然,之后罗睿婕没在找过她的麻烦,李若惜也乐的轻松,除了身体比较容易疲惫之外,其它事跟以前都没变,每天就是上朝下朝,去东宫陪无忧,很是规律。
很快成婚的日子便到了,李若惜在成婚的头一天回到了侯府,侯府张灯结彩上下一派喜庆,下人忙出忙进,嘴上都挂着喜气的笑容,
天乐有些日子没见她,很是想念,拉着李若惜的手,带投诉的语气道:“母亲真够偏心的,就顾着带弟弟四下游走,都不叫上天乐。”
李若惜将手抽回来,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说道:“是母亲考虑不周,下次定带上天乐,天乐就不要怪母亲了可好”
“呵呵,母亲知道孩儿是开玩笑的,再说此次你们出行可不是游玩,而是带着弟弟历练,弟弟一个人扬便可,孩儿可不想,孩儿要做弟弟潜在势力得尽量低调,最好让那些有心认为孩儿就是一个无用之间,这样才能更好的帮到弟弟,母亲你说对么”天乐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在其它人眼里他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事实上如今的龙门镖局表面上是秋风掌管,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宫主。
玄凌去云游四海之际便把玄清宫宫主的位置传给了他,他掌管的是龙门镖局与其它外部势力,无忧掌管的是暗卫。
望着已经与她一并高有儿子,想伸手去摸他的大,才发现她已经长大了,不是事事都需要保护的孩子了,“天乐是母亲的骄傲,弟弟有你这样的兄长是一大幸事。”
“母亲谬赞,若不是母亲,孩儿哪有今天的生活,这一切都是母亲给的,孩儿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他有今天都是她给的,不然以他现在的年纪不可能会被封侯。
“天乐能得到这些,都是天乐的福气,只要你们过的好,母亲也就开心了。”这是她的心里话,她一样疼天乐。天乐享受着母爱,笑道:“明日便是大喜之日,孩儿还真有些不舍。”
李若惜闻言失笑,想到曾经听到一个笑话,调侃道:“那天乐可有什么让母亲为你洗的。”
“啊”天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乐呵呵的笑了,“岂赶让母亲替孩儿洗衣裳,若是让王叔得知,还不得拔了孩儿的皮啊”
“是么我怎么未觉得。”要他真替天乐洗衣裳燕谨自然不会拔天乐的皮,顶多是心疼她,念上好半天。
“看到王叔如此心疼母亲,孩儿很是开心,也证明还的决定没有错,就是有些不舍。”说着,天乐拉过她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交到她手里,然后慎重其事道:“孩儿知道母亲对物质上的东西并不喜欢,但是孩儿的一片心里母亲必须得收下。”
李若惜从未见他这般严肃过,将玉佩紧握在手,“母亲收下,日后定把它天天带在身上。”
“嗯,时候不早了,母亲明日还得出嫁,早些歇休。”天乐突然说道,李若惜送他出了忘忧院,不多时燕谨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吓了她一跳。
没等她从惊吓中回神,已经被燕谨给抱了起来,走向正屋,刚出忘忧院的天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点着头,扬起笑脸离开了。
进到正屋,燕谨将她放到榻上,李若惜立刻质问:“你怎么来了”
“为夫想你了。”燕谨一点也不掩饰对她的想念,李若惜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古人说,快成婚之时不可见面。”
“为夫还真不信,夫人会在意这些。”燕谨将他的发髻拆开,放在榻上替她盖好被子,见她张嘴想说话,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她的嘴上,说道:“时候不早了,明日还得早起,早些休息。”
李若惜确实有些疲惫了,有些架不住瞌睡,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燕谨在她身旁躺下,搂着她睡下。
次燕谨早早的便起身回怀王府准备,李若惜睡的迷迷糊糊的便被人从睡梦中推醒,出彩指挥着下人将一个大浴桶抬进房间,倒满水之后,命人下去,自己留下来侍候她沐浴。
李若惜想说自己洗,出彩确不干,说王爷吩咐要好生侍候,以后这些事情都得她来。李若惜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燕谨吩咐了,她想拒绝是不可能了,只好任由出彩服侍。
沐浴完,再出彩的服侍下穿上烦杂的喜服,这时出彩才让其实丫鬟进来,帮忙着梳妆,李若惜坚决不肯上妆,只让她们给她发髻挽好,然后带上金饰,重量蓦地压了下来。
才带了一会的功夫,李若惜便觉得脖子要断,揉了揉脖子,说道:“能不能先把头上这些金饰拿掉,压的我脖子都快断了。”
“这个不行,况且主子带着很漂亮。”帮她带金饰的丫鬟说道。另一个丫鬟立刻附和,“主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
“再漂亮也不喜欢这些行头太沉。”这些金饰都是靖王给定的,自然不会亏带她,虽然每一件看起来都相当的薄,可样数多了也是很重的。
出彩笑了,“主子,你有所不知,你这头上带的都是独一无二的,全都是皇上命宫中金匠所制,还有这生喜服也都是出自宫中绣娘之手,这些都是皇上对主子的恩赐。”
“我才不稀罕。”听到是燕瑞给做的,浑身上下很不爽,她结婚关他什么事,这些东西应该是燕谨替她准备才是,越想越不爽,立刻让将头上那些华丽的金饰给拆了还有身上的喜服也脱了。
出彩与那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主子这可使不得。”
“这些本应该是怀王替我准备才是,皇上替我算是怎么回事”又不是要跟燕瑞结婚,多什么事啊。
出彩立刻解释,“王爷是皇室,婚礼用的一切用品都是上层,喜服也是有的规格,而且都是出自宫中,皇上只不过让金匠与绣娘做的更为精致华丽了一些,这些都是王爷答应了的。”
燕谨从来没给她提过这些事,而她当了这么多年丞相,从未对这些皇家礼仪仔细的了解过,既然燕谨都答应了,她还能说什么,只好又坐下任她们摆弄了一遍。
李若惜重来不知道古代人结婚个会这么累,凌晨四点就被她们给推醒一直弄到清早八点才弄好,然后盖上盖头,这盖头是一层薄薄的红纱,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的脸。
问出彩为何是薄纱不是红绸时,出彩回答她,这是皇室的规矩,又是规矩,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她也不在意。
及时到了之后,喜娘将她从侯府背出,送上花轿,隔着薄纱李若惜看到了骑在乌骓身上,英俊挺拔的一身红色喜服的燕谨,燕谨冲她一笑,她自然也不例外的笑了。
这时围观的人立刻尖叫起来,“你们快看,新娘子出来了。”
“可真美。”“是啊,这是我一生见过最漂亮的新娘。”夸赞声此起彼浮。
“我听说,这位王妃的婚礼级别比当初皇后的还要高许多,而且还是皇上亲定的,可想而知皇上有多看重这位王妃。”围观的百姓议论道。
“这个自然,怀王妃是大燕的丞相,也是太子的老师能亏待她么”
也有百姓叹息,“这位王妃比当初的女相可要幸运多了。”
“谁说不是呢,都是命啊”他们都没忘记当初女相的好,他们会永远记在心里。
新娘是轿,锣鼓喧天,很快便将议论之声给掩盖,迎亲队伍慢慢向前,虽说一切从简,但毕竟是王府与侯府两家的喜事,场面小不了,光是侯府的彩礼就能就能让人说上三天天夜,王府自然也不可能输侯府。
此时的燕都城,正街两侧人满为患,挤的水泄不通,茶楼、酒楼、到处都是人,时不时能听到百姓几声议论之声,好在燕谨早就派军队在正街的两侧拦住往前靠的百姓,花轿这才得以顺利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