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器便无灵,这还是我去问白衣的事时,洛芷告诉我的。
可如今她自己舍弃了灵体,以灵身化魂身,虽然有了实体,可是虚的,因为根基已断。
若不是她有着数百年的道行,怕是早就消散于无了。
“你不是说只有鬼器可以吗?”
“我又不投胎,我只想抱抱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我看着她有些古怪,这家伙脑子里不会想什么不好的事吧。
“男欢女爱,何错之有?”
“……”
我在用命和你上床,这是什么?
疯了吧?
不过发生在洛芷身上,我并不觉得奇怪。
外表可能看不出什么,可这是一个可以把自己怄死,为了一个幻想,压抑了数百年,极度傲娇且自我封闭的疯子。
一朝爆发,这个口子一开,积攒下来的情绪被宣泄出来,我回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的何洵,莫名有些同情。
“谢谢你,废材鬼差。”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看着她挽着何洵的胳膊,笑意盈盈的走了。
“先生?您的衣服。”
“哦,哦,直接包起来吧。”
我有些提不起兴致。
如果这个人不是洛芷,我会很乐意看场热闹,还会感叹一句“这特么是个灵才啊。”
当时我还说,她一个灵,又没有实体,怎么再续前缘。
她让无需操心,原来是这个打算。
刹那芳华,在绚烂中选择了凋零。
我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回了家。
以前也是一个人,可我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可如今总感觉空荡荡的很不适应。
打了两把游戏,我发现我都快不认识了,有些没意思,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天。
时不时和姜臻发着信息聊着天,一些没用的废话,感觉还挺有的聊。
直到最后一缕亮光消失,整个城市亮起霓虹,我出了门,叫了辆阴车,去了温堇老家。
当我再次站在那棵槐树下的时候,看着那个当初我立的牌子有些恍惚。
心里有些复杂,这个我曾经想拉下水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出来。”
“……”
“滚出来。”我踹了一脚槐树。
“是谁?打扰本尊清修。”
一道漆黑的门户缓缓从树身之上扩散开来,浓郁的阴气溢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鬼背着身飘了出来,一头黑发在在空中飞扬,被阴气包裹着,琴音荡漾,一听,就鬼气森森。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眉头挑了挑,捏了捏拳头。
“深夜迷路的旅人啊,在此虔诚的祷告吧,献出你的灵魂,告诉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手有点痒,
这么想着我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
“呀,疼,疼,松手,本尊法力无边,小心你魂飞魄散。”
“本尊个头啊本尊,还给自己搞个出场特效,怎么,觉得自己厉害了?装什么逼。”
我没好气的敲了她两拳头。
以前怕劲大给她打散了,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但到底抗揍了不少。
“疼,疼,别打了,”
我扭过白衣,看着她一张脸挂着泪痕,觉得蠢爆了。
“爷?爷你来了,你可来了,再不来你都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