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月坐在石凳上，饶有兴趣地和身旁的宫人说话。
她从皇后宫中离开，到御花园里等着澹台琰。时间一长，迟迟等不到澹台琰的沈琉月坐在石凳上，拉着小太监小宫女坐下和自己一起说话。
“王妃娘娘，这……不太好吧？”
小宫女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听沈琉月的。
“这有什么？”沈琉月撇撇嘴，努力想办法。
眼前的两名小宫女和一名小太监在刚刚路过，没有看到自己的时候聊得很是开心，沈琉月在旁边听着颇为好奇。
他们在讲宫中的八卦。
谁能对八卦说不？
“我刚才听你们聊的事情很是有趣……不如这样吧，我免费给你们问诊，做为交换，你们告诉我你们经常聊的事情，好不好？”
小宫女一愣，下意识看向同伴。
他们都知道幽王妃留在宫里给皇后诊治的事。
幽王妃医术得到皇上赞赏，必然是极好的，让幽王妃给他们问诊，岂不是他们赚大了？
“多谢幽王妃，奴才们恭敬不如从命。”
小太监第一个反应过来，十分机灵地给两个小宫女递眼神。
小宫女连声附和，听他所言坐下来。
沈琉月说话算话，捻指搭上宫女的手腕。
“你是不是容易呕吐，早起时脸与手容易肿胀？”
小宫女怔然，旁边的宫女附和着一再点头。
“王妃娘娘说的没错，她经
常如此。”
“你这是脾虚，因饮食不节，或因劳倦过度，忧思日久而造成的。”
小宫女面带忧色。
幽王妃说得确实准……要治这病，恐怕是笔不小的花费吧？
“你的症状还算轻的，只要平时多加运动，饮食尽量……”沈琉月本想嘱咐小宫女饮食规律，但想到他们的身份和身不由己，只能给她想别的法子，“平日里若是有小米，大豆或南瓜之类食材所做的食物，你可以多吃些。”
小米大豆和南瓜在后宫之中，算是很常见的东西，宫女也能够接触到。
小宫女面露惊喜，完全没想到自己这病调养起来如此简单。
“奴婢多谢王妃娘娘！”
沈琉月故作神秘地对着三人挑眉。
“不必同我道谢，跟我说点什么宫里的有趣传闻就行。”
小宫女略作思索，跟沈琉月说起一事。
沈琉月抱有很大的期待去听，结果听小到宫女说冷宫闹鬼。
“……我给你把把脉。”
另外一名宫女面带惊喜，赶紧换位置伸出手。
这名宫女的问题更简单些，沈琉月照例给出最简单的调理方式。
“跟我说点我不知道的呗。”
宫女听闻，眼睛一亮。
“奴婢想起来一个！”宫女回头四望，确定没有旁人经过后靠近沈琉月，小声谨慎地说起来，“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后娘娘自上次重病之后便喜怒无常，
好似换了个人。”
沈琉月目光微垂，又把手伸向小太监。
小太监身体健康，没什么毛病。但为表示感谢，小太监还是兴致勃勃地跟沈琉月说起他近日观察到的诡异之事。
“太子殿下大半夜的男扮女装唱曲，好似鬼上身了！”
小太监的话脱口而出，旁边的两名宫女立即点头。
“我也瞧见过，还以为太子殿下疯魔了。”
“我也是。”
在说这话时，没有一个人回头张望，也没有一个人表现地多么谨慎小心。
好像讨论太子的八卦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很难盖上，小太监小宫女不断跟沈琉月聊着种种八卦。
沈琉月边听，心中边默默感慨。
通过小太监和小宫女的话，沈琉月意识到宫中对皇后一族有多么看轻，不由感慨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三人说得正高兴，沈琉月也听得正上劲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