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澹台琰坐上马车的时候沈琉月就想问澹台琰关于澹台娆的事。
但现在他们不是在幽王府里。
沈琉月只得暂时忍住，打算回去再问。
车轮压在路上发出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沈琉月莫名不安。
好在他们顺利回到幽王府，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踏进幽王府府门的那刻，沈琉月的心彻底放回到肚子里。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澹台琰开口询问，沈琉月面色一怔。
沈琉月本想问澹台琰怎么知道，可沈琉月怎么想怎么觉得澹台娆的事情更重要。
其实，沈琉月没有发现，她在旁人面前情绪都藏得很好，但在澹台琰面前往往藏不住……又或者说是澹台琰太了解沈琉月，看到沈琉月的一个表情变化，就能够猜到沈琉月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澹台娆当年四处游历学医，都学的什么？”
听沈琉月问起这个，澹台琰垂目，边陪着沈琉月往燕回苑的方向走，边仔细回想。
“当时她四处游历的时候，每到一个新地方，便会往府里寄封信。”
在那些寄回来的信里，澹台娆会像聊天一样，跟家里人说起自己在外面学到什么。
要是
那些信能够保存下来，必定能够帮到他们不少忙。
可惜，在嫁入宫中的前一天晚上，澹台娆默默生了把火，把那些信和她在府中写的墨宝全部扔进火里付之一炬。
“我记得她在信中提到学医的事情不是很多，其中有几封信却是全篇只提医术。”好在澹台琰记性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仔细想想还能回想起不少。
澹台娆出去游历回来后，最精通的就是医术，她在其他信中提医术并不多，只有那么三封信只写医术。
“她曾在从西洋寄回来的信中提过催眠和西洋的医术，还曾提过正统医术与部落医术的区别。”
前面的话沈琉月没那么感兴趣，听到后面，沈琉月突然抬头，直勾勾盯着澹台琰。
“部落医术？”
澹台琰点头，表示澹台娆曾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某些村落里仍保留着古老的部落医术。
听到这话，沈琉月脑子里已经想到那个地方是哪里。
“澹台娆有没有说过那个有部落医术的地方在哪？”
“我记得好像在苗疆，具体的位置不知晓。”
那封对比正统医术和部落医术的信，是从苗疆寄来的。
澹台琰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曾在书中看到
过关于苗疆的描写，对苗疆充满好奇，就将姑姑寄回来的信看过好几遍。
苗疆两个字从澹台琰嘴里出来的一刹那，一个合理的怀疑几乎在沈琉月心中敲定。
“她有没有在信里提到过蛊虫？”
面对沈琉月的追问，澹台琰不假思索，立即点头。
对苗疆颇感兴趣的澹台琰不会不知道蛊虫是什么。
那封信里，澹台娆曾详细地说过令她惊奇的“驭虫之术”。
沈琉月敛回目光，抿唇思索。
她怀疑澹台娆是将粗糙的催眠术和蛊虫结合起来，以此达到群体控制其他人的目的。
两人已然走回燕回苑。
“为何忽然问起这个，可是有什么发现？”
回到屋中，澹台琰方才问出心中疑问。
沈琉月略略皱眉，将柳家人体内有虫子的事情告诉澹台琰。
现在沈琉月没有办法跟澹台琰解释什么是寄生虫，只能用虫子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