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钧迫不及待道:“是不是有线索”
小李点头,渚巽和张白钧都是精神一振。
小李:“定先生手上的菩提子手串,是一件法宝,可以从她的角度刻录经历,有点像记忆储存器,我想如果我们能看一看,说不定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那条手串就在她身上,但是他们现在不让我靠近探视定先生,我想找两位帮帮忙。”
张白钧听了激动道:“太好了我们肯定帮你。”
小李朝他们道谢,渚巽道:“别谢,定先生是我们大家的恩师,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学生应该做的。小李,你一直跟着定先生做事,对谁要害她有没有什么头绪比如你觉得哪些人可疑”
小李神情犹豫。
夔沉声道:“这里很安全,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怕,想说什么说什么。”
小李为难道:“我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人名定先生她得罪过的人太多了。”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们去把那条菩提串珠拿回再说。”渚巽道。
第二天渚巽和张白钧就去了。
渚巽请求探视,遭到了警卫的拒绝,除了医生和护士,没人能进定永平的病房,根据警卫的说法,定先生身体余毒未除,五脏六腑正在衰竭,未脱离险情,任何人都不能进病房干扰到她的治疗。
这样严密的安保措施,确实能保证定永平的安全,眼下却对渚巽他们造成了麻烦。
“主治天医是谁我总能见他吧”张白钧问。
警卫看在张白钧的面子上,带他们去了主治天医的办公室。
那是个看起来很严厉还很忙的老头子,低着头做事,和旁边的护士说话,没有理会他们,直到张白钧出声打断他,说想具体了解一下定永平的病情,并希望进病房亲眼看看她。
老头子很不高兴道:“怎么又来一个想打听病情的”
张白钧敏锐道:“还有其他什么人想打听吗”
警卫适时插话,说有很多定永平帮助过的公务天师,包括下属、同级和领导,都想来看她。主治天医不想他们在旁边碍事,开始赶人。
渚巽连忙接过话,做了自我介绍,说了一箩筐好话,老头子才不耐烦道:“定会长中的毒是一种很罕见的蛊咒,毒性极强,要仔仔细细全部除完,花的时间会很久。虽然她的命是保住了,但还处在不稳定期,今天有了解蛊咒的专家过来商量治疗方案,你们不用太担心。”
张白钧不死心道:“那我们能看看她吗”
老头子怒吼道:“不能”
然后他把他们连同警卫一锅端赶出了办公室。
张白钧和渚巽来到楼梯转角,张白钧生气道:“没见过脾气这么坏的天医”
渚巽苦笑着扒了扒头发:“要是不能进去,我们只有动用非常规手段了。”
楼梯那边电梯叮铃一声响了,门自动开合,走出来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修长瘦削的男人,他左右张望,看见了渚巽和张白钧,面露惊讶之色。
“渚巽张白钧”他走过来,叫了他们的名字。
渚巽和张白钧一齐转过脸,异口同声道:“岑昂”
那男人正是许久前渚巽在气运之精事件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滇郡一级公务天师岑昂,在巫术、厌胜之术和蛊咒等相关领域是行内翘楚。
岑昂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神依然明亮锐利,他长得帅中带有点坏,三十多岁,却没有一点中年感,比起他们上次在北京合作时又更精神了几分。
渚巽马上意识到了:“给定先生做治疗方案的专家不会就是你吧”
岑昂漫不经心道:“对啊,你们是来看她的”
渚巽和张白钧对视一眼,在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天无绝人之路的欣喜。
十五分钟后,岑昂成功带他们进了定永平的病房。
主治天医和护士也在旁,严肃地和岑昂交流,偶尔不满地瞪向渚巽和张白钧,一脸“这两人到底是为什么偏要死赖活赖站在这儿”的表情。
渚巽站在定永平病床里侧,她先注意到定永平的脸,很苍白,嘴唇泛着淡紫色,无知无识地躺着,竟然显得软弱可欺,和她平时优雅强大的样子比起来判若两人,渚巽心里不由地心酸,再定睛一看,定永平手上光秃秃的,哪里有什么菩提子,她用眼神询问张白钧。
张白钧同样以眼神示意渚巽,叫渚巽在周围找找,他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选了个巧妙的角度,刚好挡在渚巽和主治天医他们之间,形成视觉屏障。
渚巽胡乱瞅着周围,看到单人沙发上有个皮包,她一眼认出来,那是定永平平时背的款式。
菩提子手串说不定被收在了里面
渚巽后退着挪了过去,装作不经意地坐在了那个沙发上。
这时,不知是不是直觉使然,那个主治天医狐疑地转过头,望向渚巽那边,却被张白钧挡住了。
主治天医嘀咕道:“另外个人呢”他伸长了脖子,瞥见了不远处沙发上装作四下看风景的渚巽。
岑昂朝张白钧眨了眨眼,出声拉回了老头子的注意:“宋主任,你刚才说血液里蛊毒浓度的指标”
“噢,噢”老头子转回来,为自己刚才的不分主次感到惭愧,继续和岑昂讨论起病人的治疗方案,都怪那两个后生太可疑。
渚巽松了口气,立刻动手检查起那个皮包,她摸到了一串凹凸不平的珠子,正是小李所说的菩提子手串
渚巽迅速将手串拿出塞进外套口袋里,站起来若无其事地走到张白钧旁边,碰了碰他的肩膀。
之后,他们迅速转移阵地,回到了芙蓉观,夔和小李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