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晴的眼眶已经湿润了,像是一条流淌着波光的小河,唯美而动情。秋若抱着许一晴的手一顿,似乎自己记忆中和曾经幻想中的画面就应该是三个人的婚礼。现在,恐怕是办不到了。
“好了,我随便说说的,你怀着身孕呢,小心点儿,别太难过了”
许一晴起身将手一扬,语言掩饰得很不到位。
秋若当然知道她真的很希望陶暮能够到,因为自己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那种想法好像就是只要是曾经认定了一件事儿,就必须要按照预想的发生,不能偏离计划轨道,这就是所谓的倔强吧
“我想去看看齐瀚他们,你不要乱跑啊”
许一晴说完之后,随手拿起一束花放在自己的面前,堪堪遮住小脸,准备前去探视。
“你才不要乱跑才是”
这个人真的是不省心,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是改不了小孩子脾气,看着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秋若跟了几步,然后停下了,裙子太长加上身子重,真是不愿意多行动。
秋若坐下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妆容,镜子里的女子脸上出现一些红晕。秋若回想这一路走来的辛酸总算是结了果,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
身后突然出现了脚步声,秋若只当是许一晴东西往带了有回来取,头都没有回,直接说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冒失”
身后没有传来回复,但是镜子中出现了一张布满伤疤的脸,秋若心头一紧,看清了来着不过是宋忻岑。
“怎么吓到你了吗”
秋若双手捂住胸口,脸色却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平静。长长的睫毛还有些颤抖,嘴唇张开词儿却出不来。
“忻岑哥,你这样出来,不好的。”
秋若只有一句好意的提醒,说实话,宋忻岑什么措施都不做地将一整张脸露出来,对人的实力冲击确实很大。
宋忻岑收敛了一下眸子中的情绪,一双手从背后伸到前面,手中握着档案袋,“你的婚礼我怎么可能不来,这是我送你的贺礼”
面前的女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犹豫了一下双手还是把上了档案,轻轻地拆开,一双熟悉的小孩儿的面孔暴露在秋若的眼前。这个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这就是自己心中他的样子,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自己的哥哥,秋牧。
“什么意思”
秋若手一松,一片片纸坠落到了地上,秋若没有心情去捡拾,毕竟那一个远去的记忆搞得自己真的很头疼。难道说,自己那个失踪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哥哥,还活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哥哥当年被人救了,送到福利院之后,被人收养,而那个收养他的人就在你留学深造的国家。”
她消化不来,这么说,自己跟哥哥曾经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生活了几年,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可自己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或许自己在某一个喷水泉,某一个街角的咖啡馆,与他擦肩而过。
这个世界最怕的就是机缘巧合这种东西,在最开始的那一秒,有些事儿就注定要到老。自己用了这么多的精力和时间找哥哥,可是他总是像小时候一样跟自己碗捉迷藏,一点儿都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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