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了,雪终于停了,地上已经积了接近两尺的雪,空气中还是漂浮着令人窒息的冷气。
秋若已经开始管不了自己了,身体忽冷忽热,快要爆炸的感觉,就这样摇摇欲坠地在雪地中。脑袋重重的,终于一下子倒在了雪地之中。
秋若看到了南风译的笑容,虽然朦胧,但是却有一种实实在在的真切,那种在冬日里不可能看到的春阳。南风译一只手牵着de,另一只手牵着她,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三个人就这样顺着海滩一步步走着,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和音符,海风掀起了秋若的头发,透过头发看到了南风译有棱有角的脸。
这怎么可能自己是不是做梦了这个三个人在一起散步的画面每次都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自己的梦乡的,秋若下意识地抓紧了身旁的东西寻找安全感,总算是在虚无缥缈之中找到了一丝丝保险和安慰。
“不要不要de”
秋若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就像是一艘飘摇找不到方向的小舟。
而循着手望去,毛衣柔软的触感弥漫过掌心,抬眼向上,迎接她的是好看的眼睛和冷冷的眼神。
“还不松开”
南风译手中拿着一本书,已经翻了一半了。房间里没有开灯,独独小沙发那里掀起了一点儿窗帘,有一些光线乘虚而入,照亮南风译的轮廓。
“我。。。。。。”秋若本来准备起身,没有想到牵动了左手上的针头,于是又乖乖地退回去,“怎么了”
“重感冒,发烧。”
极为简练地说道,生怕浪费一点儿口水。
“我。。。。。。我睡了很久吗”
秋若低下头看了看手,用右手卷着被单玩儿。
“四个小时没有了反正。”
南风译将手中的书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巨响,秋若吓得全身一颤。
接着房间就变得明亮起来,秋若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换成了一件跟南风译身上差不多驼色的毛衣。秋若当然不会无聊到去问是谁换的这种问题,两个人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即使是他换的又怎样为什么自己还有点儿期待是他换的。
在秋若烧红了脸颊之际,南风译已经迈着大长腿准备出去了。
“南风译”
秋若吼出了口,鼻音沉重。
男人顿住了脚步,但是没有转过头,就这样站在门框之中,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见一下de”
秋若已经是乞求的语气了,希望他能够顾及一下旧情。
“不可以”南风译语气生硬,毫不留情地拒绝,没有商量的余地,“还有三分钟左右你就能输完,到时候请自行离开”
说完之后没有再留任何的转机,直接将门关上离开。
“你这样有意思吗”
刚一出门就在门口撞上田蜜,两只手随意地摆放在栏杆上,整个身子倾斜着。头发慵懒地披在肩上,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吵着要去找仇逑,自从上午过后,就安静得像是一个自闭症儿童。
南风译知道田蜜说的是他和里面那个女人,但是自己不想回复她,只是将双手插进裤兜里走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