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言圈住余小屿的肩膀,把头靠在上面,黑泽的头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他温热的呼吸在她脖间缓缓喷薄,酥酥痒痒的,犹如轻柔的羽毛在挠着她。她僵着不动,他不以为然地说:“作为讲解,你让我靠一会儿。”
“好。”余小屿放松下身体,她尽量表现的自然。他们坐在情侣席位上,周边的位子空荡荡的,台下观众在和主持人节目互动,没有注意他们,余小屿不知怎的,心中徜徉着喜悦。
午后的阳光洋溢着岁月静止的错觉。
厉司言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漂亮的半弧形阴影,要不是他的手握着她在摩挲,她都怀疑他睡着了。
坐着的软垫的舒适比不上头下少女柔软的肩膀。
余小屿没有喷香水,也没有少女的体香,厉司言嗅着,有沐浴露的味道。而他们用的是自带的沐浴露,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种感觉让厉司言在山洞里受到的不愉快减少了三分之二。
手指点在膝盖上,裤腿折出的褶皱在他的顺
意抚平下变得犀利笔直。清朗的声音像是珍藏了几十年的红酒,温润,醇厚,“山洞里光线暗,又有掩饰,地上埋了十几个无聊的陷阱。”踩一个,中一个,踩一脚,冒出几只人工饲养的小蜘蛛,无毒,不过咬在身上刺疼。还有小孩玩的无箭头的弓箭,扎人身上会印下红斑点。主办方在中间设了一个录音器,踩中机关,会有熊叫,在那种特殊的山洞里,估计能吓到几个人。
余小屿惊讶地发问:“我们一路走来没有触动机关,你全避开了”
厉司言轻轻地捻了捻她落到他脸上的头发,墨眸深深:“我处理掉了。”
“神人啊,那么厉害”她在他背上都感觉得到他的动作流畅,步伐一直在一条线上。
厉司言道出真相:“我带了小型的手电筒,在有光的情况下,清理那些小玩意儿,简单。”
他把藏着的手电筒露了个头给她看。
余小屿无语了几秒,“我们算作弊吗”
“我说不算就不算。”
“什么情况”
他什么时候有了随身带手电筒和雄黄的怪癖好了
厉司言凑近了一点,嘴唇停在离她耳垂的一厘米处,“我听说这山庄的主人喜养小动物,蛇啊蜘蛛啊。evis去山上怕蛇,买过雄黄,我车上留了点。后面吗,嗯哼,你懂的。”
他说“嗯哼”的气息全数在她脖间引起一颗一颗的粉红疙瘩,嘴唇扫过她的耳畔,鼻息在吐,喝醉酒的似的热量和晕眩齐齐在余小屿的身体内奔腾到每一滴血液。
有情侣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女的在大叫,“啊啊啊,好刺激啊小时,你真是的,走太快了,我还没感到可怕呢。这感觉,帅呆了”
出来的第二队情侣是张莱莱和她的男闺蜜小时。
小时呐呐道:“蜘蛛咬身上,会疼”
“怕什么”张莱莱从他背上下来,拍拍手臂,不拘小节地拿起主持台上的一瓶水,水倒到手心,抹了一把脸。
主持人递来一支膏药:“恭喜二位通关,请就位休息,这是膏药,大可放心,无毒动物,敷点药明天就能好。”
小时接过,道了谢,张莱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坐到席位上。塞了瓶水给他,“拿去喝吧。”
“谢谢莱莱。”小时放下水瓶,解释说,“我不渴。”
“哦。”张莱莱挥挥手说,“随你。”